我用尽吃奶的力气,脚蹬在墙边,用力的拔莫淼淼卡在手骨上的金镯子。
“莫北北,你特么的轻点啊你!”淼淼坐在地上龇牙咧嘴的怒瞪着我,好似要把我生吞了般。
紧接着她喊叫道,“不...不行!北北,太疼了,要不报警吧。”
我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怔大眼睛望着她,“报...报警?”
此时,淼淼已匍匐到沙发边,拿起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我脑子里嗡嗡的....呆坐在地上,那...那我会不会遇见他?
我紧忙上前攥着淼淼的手臂,问,“我现在怎么样?丑不丑?阿?”
见她没发应,我又推了一下,“说话啊!”
她捂着那红肿的猪蹄子大吼,“莫北北,你是不是有病?”
算了算了,不问她了,我立马爬起来,冲去洗手间。
暖黄的灯光从头顶直射下来,镜中的我已然和两年前不太一样了。
胖了20斤,留了长发。
只剩下颜值撑着这张脸了。
还好刚刚稍画了下妆,本来是打算偷偷的去站点,看看能不能在远处望他一眼。
以前也这么干过,那座天桥上,能看到他的宿舍。
谁知道这个不省心的被谁忽悠了,大晚上的突然要卖她的金镯子,说价高。
这时。
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我得心忽悠一下,甚至忘记了呼吸。
“莫北北,你还不去开门!你在拉屎吗?”淼淼怒火冲天的东狮吼吓的我一激灵,踉跄地从洗手间出去,还顺便拂了拂鬓角的头发。
我尽量控制着抖动的手,长呼一口气,开了门。
缝隙逐渐放大,来人中我一眼就认出了他——前男友,路南。
他眸中明显的诧异,很快便枯井无波。尽管我做了很多相遇的设想,却唯独没想过他会这般寡淡。
他冷着声线道,“汉北消防。”
随即阔步而入。
其他队员们纷纷走向嚎叫的莫淼淼。
我和路南倚靠在墙边,好似两人都蓦着一股劲儿,谁先说话谁就输了。
几分钟后...
路离上下打量的眼神令我心虚极了。
脑海思绪翻飞:是我不好看了?还是胖的他认不出来了?
我不甘示弱的回瞪一眼。
他双手抱臂,唇角一挑,“这两年伙食不错。”
我心中万只草泥马奔腾,他在嘲笑我吗?就算胖了20斤,我现在也是100斤好吧。
正当我要顶嘴之时,他说,“以前太瘦了,现在刚好。”
看吧,果然是消防员,懂得灭火的。
我斜撇着他,刻意的挺挺胸,老娘也胖在了该胖的地方。
向来神色清冷的人,此刻竟然闷哼的笑出了声。
他低磁的声音入耳,我的心弦也跟着跳动起来。
不由得愣神,还是那么合我的胃口阿。
那边。
淼淼被各种钳子伺候着,我和路南依旧斜靠在墙边。
我偷偷的用余光撇看他一眼,黑了点,五官更深邃了,也更清冷了。
比以前看起来更不好让人接触。
我和路南在一起,是我追的他,那清冷的样子让我没少吃亏。
他第一次亲我的时候,我才真正的确定他对我动了情。
每次见面,他都会把我举高高。
他187,我163。这样的身高差,总能男人激发出男人骨子的小幻想。
每每黑夜间,他噬血的眸子泛着隐忍的红光,沙哑着声线说:“想把宝宝揉进骨血里。”
不意外的第二天他将迎来一顿拳打脚踢。
.....
思绪被扯回。
在看那双眼,以前那满是宠溺的眸子如今一片寒凉。
彼此明明挨的那么近,却好像隔着万里冰川。
很快。
淼淼的金镯子被钳开,她对着那位蓝朋友发出了感激的邀请,“这么晚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我改天请你吃饭!”
蓝朋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是我们的职责。
“那...留个微信把,万一..万一我又被卡了怎么办?”淼淼抓着人家的手不放。
无奈,蓝朋友拿出了手机。
这一幕似曾相识。
我感受到了路南飞来的斜目,下意识的匆匆撇开眼到处张望。
就那一秒的空中对视,他眸底皆是:那死缠烂打的样子像极了当初的某人。
一切都很顺利的解决。
我在阳台看着红色的消防车离开,就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他离开前,我想问他这两年可好,可话还没说出口,便听到他说,“收队。”
只留了一个背影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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