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去,我每天都会去一个曾经约会的地方,从日出座到日落。
我总想在熟稔的地方找到一丝属于我们的回忆,这就是我来这座城市的目的。
下午6点,我接到了淼淼的电话。
她火急火了的催促道:“莫北北,陪我去吃饭,我约了朋友。”
“你约了朋友,我去干什么?”我大为不解。
“这个朋友帮了我很大的忙,我不是怕我钱不够麻。”
“姐姐,我的好姐姐。”
“不说啦,海冰路39号椰子鸡,等你阿。”
说完,电话募地挂断。
我叹了口气,真是不省油的灯。
于是,我慢吞吞的坐上了29路公交车。
半小时后,我下了公交车沿路找到了39号,进去找莫淼淼。
然而————
一进门,便看到了路南。
还有几位队友以及坐在其中的莫淼淼。
路南刚好抬头,视线与我在空中相对。
“.........”
我心底慌乱极了,大骂天杀的莫淼淼,早说阿,我化个妆阿。
旁边桌的椰子鸡正掀开锅盖,锅盖里折射出我微缩的模样。
黄色大T恤包臀,还配个黑色阔腿裤,脚下踩着橡胶大拖鞋。
还有被海风吹了一天的大油脸。
仔细闻,我都能闻到一股子咸腥味儿。
此刻,我尴尬的脚底如生了根般,又想跑,又迈步不动步。
正当我发愣之际———
“莫北北,你干啥呢?”
是淼淼的声音。
随即她起身拉着我往里一座,挨着的是路南。
我心跳的跟拨浪鼓似的,满脑子都是他会不会我闻到我身上的咸鱼味儿。
他有轻微的洁癖,对味道尤其敏感。
这可如何是好。
我窘迫的一直抠着手指,一点食欲也没有。
“椰子鸡都不吃了?”熟悉的低磁声传入耳边。
我晃了晃神,向他看去。
只见他夹了一块鸡中翅放入我的碗里,说,“真不知道你这肉哪来的,快吃阿。”
“谢...谢。”我低着头,狂炫碗里的饭和鸡。
以前,我最爱吃椰子鸡了,尤其爱吃带骨头连皮的肉。
每次路南都会挑好,放入骨盘,从不跟我抢。
我哪哪都还凑合,但最讨厌跟我抢食的人。
我妈说:“这是独生子女被惯出来的臭毛病,以后找男朋友了,让男朋友给你掰过来。”
没想到不仅没掰过来,还变本加厉。
有次路南故意逗我,将中翅放入口中,我哇的一声,嚎哭半小时。
那一次,路南差点给我跪了,惊慌的拿起我的手,狂抽他的脸,不停的认错。
回忆到这。
眼里的雾气越来越浓,我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
路南边夹肉边说,“慢点吃,他们不敢跟你抢。”
我干咳了一下,低声道,“我...我够吃了。”
他的筷子顿了顿,“吃这么少?你确定?。”
我看着盘子里的肉...
回忆就像洪水一样,止不住的往外涌。
鸡翅事件后,路南吞吞吐吐又好奇的问道:“宝宝,被抢食是什么感觉阿?”
我一脸警惕的怒瞪着他,“有一种冰淇淋从壳子上掉了,炸酱面没炸酱,奶茶里没珍珠,烤鸭没卷饼的那种泣鬼神的委屈!”
一番义愤填膺的对话引起他无情的嘲笑,但此后他在也没让我的冰淇淋掉过,珠珠奶茶里永远都有半杯珍珠。
出神的片刻,一声娇里娇气的声音让所有人怔愣了一下。
“阿南,好巧啊,你也在这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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