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病房的地板上时，佐助正靠在床头阅读一本医疗忍者留下的查克拉理论书籍。

肩膀和胸口的伤口已经不再剧痛，他无时无刻不调动查克拉让伤口更快愈合。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护士无奈的劝阻声："还没到探视时间！"

"就一分钟！我带了很重要的东西！"

佐助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门被猛地推开，鸣人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冒着可疑热气的碗。"佐助！我给你带了早餐！"他得意地宣布。金发因为奔跑而乱糟糟的，脸上还沾着一点面粉。

佐助合上书，挑眉看着那个碗里黑乎乎的不明物体："这是什么？"

"味噌汤！"鸣人兴冲冲地把碗放在床头柜上，"我自己做的！虽然可能有点糊了......"

佐助小心翼翼地凑近闻了闻，一股焦糊味直冲鼻腔。这哪是"有点糊"。"你煮了多久？"

"呃......"鸣人挠了挠头，"可能忘记看时间了......但是没关系！我还带了正常的面包！"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压扁的纸袋，里面装着几片看起来还算正常的面包。

佐助叹了口气，接过面包："谢谢。"

鸣人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拉过椅子坐在床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佐助吃面包。"医生说你什么时候能出院？"

"三天后。"佐助咬了一口面包，"伤口不深，只是失血有点多。"

"都怪我......"鸣人低头盯着自己的手。

"别说了。"佐助打断他，"换做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

鸣人猛地抬头，蓝眼睛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当然！我一定会保护佐助的！"

佐助别过脸，假装对窗外的树产生了浓厚兴趣。

"佐助君！"小樱抱着一大束花冲了进来，看到鸣人时明显愣了一下，"鸣人？你怎么这么早就......"她的目光落在那个黑乎乎的碗上，顿时明白了什么，"天啊，你又给佐助君吃你做的，食物？你想害他伤口恶化吗？"

"才不是！"鸣人跳起来抗议，"这次只是稍微有点焦而已！"

"稍微？"小樱凑近闻了闻，立刻捏住鼻子，"这根本就是毒药吧！"

佐助看着两人斗嘴。

"好了，"他打断两人的争执，"花很漂亮，谢谢，小樱。"

佐助不动声色地把面包掰成两半，递给鸣人一半："太多了，吃不完。"

鸣人眨眨眼，立刻恢复了活力："那我帮你吃！"他接过面包，故意在小樱面前大口咀嚼，"好吃好吃！"

小樱翻了个白眼，但没再说什么。三人就这样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和谐——小樱整理着花束，鸣人狼吞虎咽地吃着面包，佐助接着看书。

接下来的几天，鸣人守在佐助身边。卡卡西来探望时，看到鸣人蜷缩在病房的椅子上睡得正香，金发乱蓬蓬的像个鸟窝。

"他晚上也在这里？"

佐助点点头："赶不走。"

卡卡西的独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你们......关系很好啊。"

佐助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否认。卡卡西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熟睡的鸣人，又看了看佐助，最终只是拍了拍学生的肩膀："好好休息。达兹纳先生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火影大人很满意。"

卡卡西离开后，佐助轻轻下了床，初夏的夜晚有些凉，他拿起床边的毯子，小心翼翼地盖在鸣人身上。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鸣人熟睡的脸上，为他镀上一层银蓝色的光晕。佐助不自觉地伸手，轻轻拂开垂在鸣人眼前的一缕金发。指尖触碰到温暖皮肤的瞬间，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鸣人在梦中呢喃，无意识地蹭了蹭佐助的手，"佐助......别走......"

他过会再看去，发现鸣人皱着眉头，似乎陷入了噩梦。佐助犹豫了一下，轻声呼唤："鸣人。"

鸣人惊醒，蓝眼睛在黑暗中茫然地眨着："佐助？怎么了？伤口疼吗？"

"你做噩梦了。"佐助说。

鸣人揉了揉眼睛，毯子从肩上滑落："啊......梦到那天你受伤......"

"我没事。"佐助顿了顿，"接着睡觉吧。"

鸣人满足地裹紧毯子，在椅子上重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晚安，佐助。"

"晚安......吊车尾，鸣人。"

三天后，佐助出院了。

鸣人坚持要帮佐助拿行李，尽管只是一个小包。

"我真的没事了。"佐助无奈地说，"伤口已经愈合了。"

"但医生说要避免运动！"鸣人像个老妈子一样唠叨，"而且你的脸色还是有点白......"

佐助摇摇头，也没有坚持。两人就这样慢慢走在回去的路上。

"对了，"鸣人突然想起什么，"中忍考试要开始了。"

中忍考试......大蛇丸的出现，咒印，以及他与鸣人的第一次真正对决。他一时有些恍惚。

"佐助？"鸣人担忧地看着他，"你不参加吗？"

"......我在考虑。"他是否应该避开中忍考试？但如果他不参加，鸣人独自面对大蛇丸的危险......

"我想试试！"鸣人兴奋地说，"卡卡西老师说如果我们准备好了，可以报名。你觉得我们......我们三个能行吗？"

佐助看着鸣人期待的眼神。无论前方有什么危险，他都不能让鸣人独自面对。他会保护好鸣人，不让任何伤害发生。如果关键时刻不会出现调动不了查克拉的话......

"当然能。"你可是未来的火影大人。

"太好了！我就知道佐助会这么说！"他蹦蹦跳跳地跑到前面，转身面对佐助倒退着走，"我们会成为最棒的中忍小队！然后一起接更多更厉害的任务！"

佐助忍不住勾起嘴角："别倒着走，会摔——"

话音未落，鸣人就被路边的石头绊了一下，向后栽去。佐助在鸣人摔倒前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拉了回来。两人因为惯性撞在一起，佐助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白痴。"佐助低声说，却没有立刻松开手。

鸣人的耳尖红得滴血，结结巴巴地说："谢、谢谢......"

这个距离，佐助能闻到鸣人身上阳光和树叶的气息，还有一丝淡淡的拉面味。奇怪的是，这种组合竟然让他感到莫名的安心。他退后一步，松开鸣人的手腕："小心点。"

"嗯！"鸣人用力点头。

——

鸣人好奇地东张西望："哇......佐助家好大啊！一个人住会不会害怕？"

佐助推开主屋的门："习惯了。"实际上，重新来到这个地方，大部分时间他都待在训练场或鸣人身边，避免独自面对那些空荡的房间。

"我可以......偶尔来找你吗？......我的意思是，这么大的房子一个人打扫也很麻烦吧？我可以帮忙！"

"随你便。"

"好！那我明天就来！带上清洁工具和吃的！"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佐助皱眉，很少有人会来宇智波大宅拜访。

他打开门，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暗部忍者站在门外。

"宇智波佐助，"暗部的声音透过面具显得沉闷，"火影大人召见。"

鸣人立刻紧张起来："为什么？佐助才刚出院！"

暗部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等待。

"我去去就回。"佐助对鸣人说，"你先回家吧。"

鸣人担忧地看着他："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佐助摇头，"只召见了我一个人。"

看着鸣人失落的表情，佐助补充道："明天我等你来。"

鸣人的眼睛亮了起来："一言为定！"

离开时，佐助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用力挥手的鸣人。

火影办公室内，三代目正抽着烟斗，桌上摊开着几份卷轴。"佐助，身体恢复得如何？"

"已经没事了。"

"很好，很好。"他点点头，"我叫你来，是想谈谈波之国任务中发生的事。"他锐利的目光透过烟雾观察着佐助的反应，"特别是......鸣人体内那股力量的暴走，以及你安抚他的方式是？"

"我只是让他冷静下来。"

"不只是这样。"三代放下烟斗，"根据卡卡西的报告，你对九尾查克拉似乎有特殊的......影响力。"

佐助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能够控制尾兽，这是常识。"

"确实。"三代若有所思，"但通常需要万花筒写轮眼才能做到这一点，而你？"

"我只是尝试了一下。效果有限。"

三代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换了话题："你最近和鸣人走得很近。"

佐助的心跳微微加速，表面上依然冷静："他是我的队友。"

"不只是队友那么简单吧？"三代的目光变得深邃，"宇智波佐助，你对鸣人......？"

佐助感到一阵寒意。三代在怀疑他的动机，担心他接近鸣人别有用心。

"我的目的就是确保那个吊车尾不会因为自己的鲁莽而死。仅此而已。"佐助冷冷的看着。

办公室内的气氛一时凝固。三代深深吸了口烟，缓缓吐出："我明白了。"他的语气缓和下来，"只是作为火影，我必须确保人柱力的安全。"

三代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又点点头："中忍考试就要开始了，你们小队准备参加吗？"

"会参加。"

"很好，期待你们的表现。"

三代的怀疑不无道理，前世的他确实曾经为了力量试图伤害鸣人。

等再次回到空荡荡的宇智波大宅，佐助站在庭院中央。明天鸣人就会来，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熬了，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