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老师！"小樱惊呼，"您就是我们的指导上忍吗？"

佐助观察着卡卡西。前世的他这个时候应该还不认识卡卡西，但现在他能看出这位上忍隐藏在懒散外表下的锐利目光。卡卡西的视线在三人之间扫过，尤其在佐助和鸣人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吧，"卡卡西靠在讲台上，"名字、喜欢的东西、讨厌的东西、梦想之类的。"

小樱迫不及待地第一个发言，然后是佐助。轮到时，鸣人深吸一口气："我叫漩涡鸣人，喜欢......喜欢一乐拉面和......和朋友，讨厌......讨厌等泡面的三分钟......梦想是成为火影，让全村人都认可我的存在！"

佐助注意到鸣人说朋友时偷偷瞄了自己一眼。他的心像是被轻轻揪了一下。

"好了，"卡卡西拍拍手，"明天开始执行任务。早上五点，第三训练场集合。别吃早饭，会吐的。"

"什么任务啊？"小樱好奇地问。

卡卡西的眼睛弯得更厉害了。

"诶？我们不是已经通过毕业考试了吗？"

"那个只是选拔有资格成为忍者的人。"卡卡西转身走向门口，"明天的演习才是真正的考验。祝你们好运~"

门关上后，小樱立刻开始担心起来："怎么办？我们得做好准备！"

佐助收拾好忍具包，看向鸣人："一起走吗？"

鸣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佐助会主动邀请他："啊？哦，好......"

小樱瞪大眼睛："等等，佐助君，你们......"

"明天见，小樱。"佐助简短地道别，拉着鸣人离开了教室。

走出学校，两人并肩而行，一时无言。佐助在思考如何开口询问鸣人的情况，而鸣人则紧张地踢着小石子。

"那个......"最终还是鸣人打破了沉默，"谢谢你......那天晚上。"

佐助侧目："为什么谢谢我？"

"因为你救了我啊，还有谢谢你帮我特训。"

"水木说的话，"佐助直切主题，"你相信了？"

鸣人的脚步顿住了。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护额，脸色发白："我......我不知道......"他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村里人一直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从来不知道为什么......"

佐助停下脚步，转身面对鸣人。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听着，吊车尾，"他直视鸣人的眼睛，"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鸣人抬起头，蓝眼睛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可是如果......如果我真的是......"

"那又怎样？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漩涡鸣人，不是别的什么。"

鸣人睁大眼睛，嘴唇微微颤抖："你...你不害怕吗？"

"我为什么要怕一个连分身术都使不好的吊车尾？"佐助故意用嘲讽的语气说。

鸣人眨了眨眼，突然扑上来抱住佐助："佐助你果然最好了！"

鸣人的身体温暖而结实，金发蹭在他脸颊上，痒痒的。他能闻到鸣人身上淡淡的肥皂味和阳光的气息。"白痴，"他最终轻轻推开鸣人，"别突然抱上来。"

鸣人咧嘴笑了，这次是真正的、灿烂的笑容："嘿嘿，因为佐助是我第一个朋友嘛！"

朋友。这个词让佐助胸口发紧。

"明天别迟到了，"佐助转移话题，"卡卡西最讨厌等人。"

"咦？佐助认识卡卡西老师吗？"

佐助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听说过。"

两人在岔路口分开，佐助看着鸣人蹦蹦跳跳离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个活力四射的吊车尾终于回来了。

次日清晨，佐助提前半小时到达训练场，却发现鸣人已经在那里了，正倒立在河边做平衡练习。

"佐助！"鸣人看到他，立刻翻身站起来，"我就知道你会早到！"

"你来得挺早。"佐助有些意外。前世的鸣人可是迟到了好久，还被卡卡西戏弄了一番。

"嘿嘿，我昨晚就睡在这里了！"鸣人得意地指着树下的睡袋，"绝对不会让卡卡西老师有借口淘汰我！"

佐助摇摇头，却忍不住微笑。这确实像是鸣人会做的事。

小樱准时到达，三人一直等到太阳高悬，卡卡西才慢悠悠地出现。"早啊~"他懒洋洋地挥手，"今天迷路的人生黑猫了......"

"太慢了！"鸣人跳起来抗议，"我们等了三个小时！"

卡卡西假装没听见，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铃铛："今天的课题很简单，中午之前从我这里抢到铃铛。抢不到的人没午饭，还要被绑在那根圆木上看别人吃。"

小樱立刻紧张起来："可是只有两个铃铛......"

"没错，"卡卡西的眼睛弯成月牙，"也就是说至少有一个人会失败，甚至可能全军覆没。"

佐助冷静地观察着卡卡西。

他知道虽然真正的目的是团队合作。但这次，他想看看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

"开始！"

随着卡卡西的声音落下，小樱立刻躲进了树丛。佐助和鸣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相反的方向。卡卡西站在原地，悠闲地掏出一本小书。

佐助潜伏在树冠中，写轮眼锁定卡卡西的一举一动。他知道卡卡西的实力，正面进攻毫无胜算。前世的他们各自为战，最终惨败。但这次——

一个细微的声音从右侧传来，佐助的写轮眼捕捉到鸣人悄悄靠近的身影。鸣人对他比了几个手势，是他们在之前的训练中自创的暗号：我诱敌，你突袭。

佐助微微点头。鸣人立刻行动，大摇大摆地走向卡卡西："喂！卡卡西老师！我们来堂堂正正一决胜负吧！"

卡卡西从书中抬起头："哦？这么有自信？"

就在卡卡西注意力被吸引的瞬间，佐助从背后发动突袭，苦无直指铃铛。卡卡西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但鸣人已经预判了他的移动方向，手里剑精准地封死了退路。

"配合不错嘛。"卡卡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得不暂时放下书本应对。

佐助和鸣人如同镜像般同步进攻，一个攻上盘，一个攻下盘，动作流畅得仿佛排练过千百次。卡卡西起初还能轻松应对，但随着时间推移，两人的配合越来越默契，甚至开始预判他的反击方式。

"火遁·豪火球之术！"佐助结印喷出火焰，逼卡卡西后退。

"分身！"鸣人趁机分出五个分身，从不同角度包抄。

卡卡西被迫使出替身术，出现在十米开外的河边："你们两个......"他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配合的还挺不错。"

佐助没有回答，和鸣人背靠背站在一起。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鸣人后背传来的温度和急促的呼吸，这种亲密接触让他的心跳加速，却也给了他一种奇异的安心感。

"佐助，"鸣人小声说，"还记得我们对付水木的那招吗？"

佐助点头。不需要更多言语，两人同时行动。鸣人再次分出大量影分身制造混乱，而佐助则开启写轮眼，在人群中穿梭寻找真正的卡卡西。

"找到了！"佐助的写轮眼锁定了一个微小的查克拉波动，立刻掷出手里剑。

卡卡西被迫现身，而鸣人已经等在他的落点："接招吧！"

就在鸣人即将触碰到铃铛的瞬间，卡卡西突然加速，一把抓住鸣人的手腕将他甩向佐助。两人撞在一起，跌倒在地。

"就差一点！"鸣人懊恼地捶地。

佐助扶着他站起来："再来。"

接下来的战斗中，佐助不自觉地运用了前世的战术，而鸣人竟然神奇地能跟上他的节奏，仿佛两人之间有种超越言语的默契。

"你们两个......"卡卡西在一次交锋后跳开，"简直像是......"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小樱突然从树丛中冲出来："佐助君！我来帮你！"她的突袭打乱了佐助和鸣人的节奏，卡卡西趁机结印："土遁·心中斩首之术！"

佐助和鸣人同时被拉入地下，只露出脑袋。小樱则被绑在了圆木上。

"游戏结束~"卡卡西拍拍手上的泥土，"看来你们还需要更多团队合作训练啊。"

中午时分，卡卡西坐在圆木上享用便当，而被绑在一旁的小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佐助和鸣人还被埋在土里，动弹不得。

"好饿......"鸣人哀嚎，"我的肚子在抗议了......"

佐助没说话，但他的胃也发出了不满的声音。卡卡西故意在他们面前吃得津津有味："想要便当吗？可惜呢～"

鸣人的肚子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咕噜声。佐助忍不住笑出声："吊车尾的，你的胃比你的忍术还有存在感。"

"喂！你的肚子明明也在叫！"

"我没有。"

"就有！"

"没有。"

卡卡西看着两人斗嘴，眼中闪过一丝怀念。

"好了，"他打断两人的争执，"知道你们为什么失败吗？"

"因为小樱突然冲出来打乱了节奏。"鸣人脱口而出。

小樱立刻红了眼眶："对、对不起......"

"不，"卡卡西摇头，"是因为你们从一开始就把小樱排除在外。真正的团队合作应该包括所有成员。"

佐助沉默。之前卡卡西也说过同样的话，但那时他们三个各自为战。这次

他和鸣人学会了配合，却忽略了第三个队友。

"忍者不是独行侠，"卡卡西继续说，"任务中你们必须互相信任、互相依靠。现在......"他掏出两个饭团，"佐助，鸣人，你们有一个选择。是三个人一起挨饿，还是......"

没等他说完，鸣人就回答："给小樱吃！我不饿！"

佐助看了鸣人一眼，也点头同意："给她吧。"

卡卡西的眼睛弯了起来："恭喜，你们通过了。"

"诶？"三人同时惊呼。

"这次测试的真正目的是团队精神。"卡卡西解开他们的束缚，"忍者最重要的不是个人能力，而是珍视同伴的心。"

鸣人兴奋地跳起来："太好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接任务了？"

"别急，"卡卡西笑道，"先一起吃个午饭吧。我请客。"

四人来到河边的草地上，卡卡西变戏法似的拿出四个便当盒。"其实我准备了所有人的份，"他眨眨眼，"只是想看看你们的选择。"

佐助打开便当，发现里面是他喜欢的番茄饭团。鸣人的则是叉烧口味，小樱的是三明治。卡卡西显然调查过他们的喜好。

"佐助，"鸣人凑过来，眼巴巴地看着他的饭团，"你的看起来好好吃......"

佐助叹了口气，掰开一半递给他："给。"

"哇！佐助最好了！"鸣人欢呼着接过，狼吞虎咽起来。

小樱羡慕地看着他们："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卡卡西若有所思地观察着佐助和鸣人之间的互动。作为曾经暗部的精英，他敏锐地注意到两人之间那种超越初识的默契，以及佐助看向鸣人时眼中转瞬即逝的柔和。

"明天开始执行D级任务，"卡卡西宣布，"记得准时集合。"

饭后，卡卡西宣布解散。小樱依依不舍地和佐助道别，而鸣人则兴奋地计划着明天的任务。

"佐助，"分别前，鸣人突然认真地说，"谢谢你......为了每一件事，道谢。"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鸣人脸上，斑驳的光影中，佐助感到胸口一阵温暖，他轻轻点头："嗯。明天见，吊车尾的。"

回去的路上，佐助的嘴角一直保持着微微上扬的弧度。第七班再次集结，而这一次，一切都会不同。他会保护好鸣人，保护好这个刚刚开始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