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接下来一段时间,春野樱绕着小木屋不断探索,长得奇形怪状的蘑菇?

没见过,摘走;

散发着难闻气味的植物?没见过,薅走;

残损破旧的木人?架起来还能用,捡走……

就是苦了这段时间在她周围值班的暗部,以往只要停在树上不动就行,虽然枯燥,对于他们而言,也算是难得的清闲;如今可完全不一样,提起这个,暗部成员三五凑成一群,个个心中都有话说。

“她想吃蘑菇,进村不是买不到,可她非得自己采,你说采蘑菇就采蘑菇吧,她还不认识,榛蘑和鹅膏菌一个橙黄,一个泛绿,她非得一起采。”

说话的女暗部抓狂挠头,喃喃自问:“真的,我活了十八年,今年才知道死亡森林里有那么有种毒蘑菇,我从早上开始给她分,分完一筐,还有一筐,分完一筐还有一筐,分完一筐还有一筐……”

女忍者抱头狂哭:“怎么会有那么多蘑菇!她难道是蘑菇吗?”

同伴拍拍她肩膀,一米八高的汉子感同身受,佝偻着脊背,一腔话卡在胸膛,不说的话,他要卡死了。

“我本来以为小姑娘喜欢花儿啊,草儿啊,不是什么事儿,可是她哪是普通的小姑娘?采薄荷,我当她想驱蚊,采香菜,个人口味我也能忍,可是这家伙她采了野蒜和野葱直接挂在屋檐下,大夏天,葱和蒜跟绿色瀑布似的,调不调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被她腌入味了。”

男人神经质地嗅着忍者服,欲哭无泪地求助,“我媳妇现在都不让我进屋了,说我身上有一股臭虫的味儿,她那蒜、葱还得晾一个月,再晾几天下去,蒜还没怎么样,我先要成腊肉干了。”

一边说,一边双目无神地重复:“臭虫味儿腊肉,臭虫味儿腊肉,臭虫味儿腊肉……”

接收到队员们又嫉又羡的目光,宇智波止水讪讪地笑着,他运气好,轮到他值班的时候,春野樱没采乱七八糟的蘑菇,也没见奇形怪状的植物。

就是吧,那孩子拽回家当柴烧的木人是宇智波族人废弃的装置,而且不是一个两个,是一批,十个起步,天知道都扔到死亡森林外围了,怎么还有人能捡了去。

倒没有什么忍术奥秘,就是吧,家里用作武力训练的装备,被人又穿衣服,又涂油彩,对于一个宇智波来说,精神污染不亚于家里的忍猫叛变了,要和老鼠谈恋爱。

一行人鬼鬼祟祟地藏在一乐拉面里,看见门帘掀开,纷纷噤声。

“怎么了,卡卡西,居然有功夫请我吃拉面,这可不像你。”水门招呼店主给他一碗豚骨拉面,示意卡卡西自己点餐。

“嗯……”卡卡西有些犹豫,随便点了一份。

还没等他打退堂鼓,帘幕后面的暗部成员又是作揖,又是做口型:“拜托,拜托了,队长,全看你的了。”

说真的,这种被人期待的感觉很奇怪,明明以前他和队友们没有到互相拜托的地步,明明是见面都不说话的人,干什么搞得很熟悉的样子。

就连止水那家伙都在。

“面好了,两位慢用。”店主热情招呼,察觉到两个忍者似乎有话要睡的样子,很识趣地退去后厨。

“您觉得养小孩怎么样?”卡卡西将碗里的面条配菜搅拌均匀,吞吞吐吐地将最近困扰队员们的事情说了出来。

“小孩?天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多力气!白天哇哇大哭,晚上嗷嗷不睡,手劲大的恨不得把人薅成斑秃,奶粉凉了,哭;尿布湿了,哭;哪怕他自己吐泡泡,泡泡破了,他还哭!”

水门为自己鞠一把辛酸泪,真的,就没见过比鸣人还难带的孩子。

哭?卡卡西想了一下,那家伙很少哭,“我的意思是难带的小孩怎么办?不是哭,就是……调皮。”

“调皮?是鸣人他闯祸了?”水门神经敏感,听不得调皮两个字,“直说吧,是鸣人又涂了火影岩,还是他又抢了街前的面具,或者又打了哪家的小孩?”

这个“又”字就很灵活。

卡卡西连忙否认,暗部近几年主要工资都是围绕人柱力,鸣人虽然调皮,但还在可以预测的范围内。

“我是说,不哭不闹但总是喜欢往家里捡东西,不喜欢把家里搞得一团糟,但审美却奇奇怪怪,精力特别充沛,就是那种绕着死亡森林绕上一整天,还有力气干家务……这样的小孩怎么养?”

水门感觉这些叙述有些熟悉:“木叶有这样的小孩吗?”

店里闪现出水门的影分身,递给他个卷轴,“嘭”的一下消失不见,水门快速浏览一下,不好意思地告辞,“突发任务,卡卡西,你自己吃,饭钱算我账上,至于孩子的事儿,下次再聊。”

卡卡西死鱼眼,目送老师刷的一下消失不见,只有柜台上的面碗散发着白色蒸汽。

“走的也太快了,说是记在你的账上 ,好像很有钱的样子,怕不是又要月光。”

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插话:“孩子调皮老不好,多半是闲的,锻炼锻炼就好了,要我说先来木叶环跑五圈半,再来……”

“不行!绝对不行!凯队长,您不要在这里乱出主意,照您这么养,多好的孩子都要养废了。”

凯摸脑袋,“好?刚才不是卡卡西说那孩子都要皮上天了,哪里来的好!”

视线扫过突然出现在拐角的暗部,吓了一跳“你们怎么出来了?卡卡西……”

三个暗部成员“虽然……”

像是晒娃的宝妈,抱怨一大通,最后结束语总是“可是孩子还是好孩子。”

“她会自己穿衣服,不乱跑乱划。”

“她会自己洗脸脸,先刷牙再吐沫,脸蛋圆圆像海獭。”

“她会给流浪狗洗澡澡,一小只抱着毛茸茸,可爱加倍。”

……

卡卡西叹气,从一乐拉面里出来,今天这顿饭看来是没有什么成果了。

凯跟在他身后,扫过莫名癫狂的暗部成员,示意卡卡西不要光顾着插兜耍帅,好歹阻止一下,听说暗部任务压力大,没听说过暗部队员被逼疯了啊,一个个都没结婚呢,上哪偷的孩子。

还说叠词,恶心心。

面对凯的示意,卡卡西熟视无睹,他感觉站在这里围观这场闹剧的自己多少有些问题,眼看队员和凯揪着字眼吵个不停,转身离开。

作为话题的中心人物,对这一切,春野樱毫不知情。

背着竹篓,握着小锄头,在小河边来回晃悠,一边等待着自己的“小伙伴”,一边吸收逸散在自然之间的查克拉。

三年来的探索,春野樱终于将母体孕育期间吸收的光点和忍者世界的查克拉联系起来。

也许是在母亲腹中查克拉储备的过于充足,毕竟先天的力量总是强于后天的力量,春野樱的查克拉打定很好的基础,经过体内强壮经脉的夯实,初步形成了良性循环,与别的忍者只能探索自身□□的查克拉力量不同,春野樱还可以吸收自然中的查克拉。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吸收容易,外放却不尽人意,就像一条大河配上的是水龙头的阀门,体量多也没用,滴出来的少。

春野樱捡起一枚叶子,美滋滋地装进挎包,深深感觉自己这套查克拉体系有点像修仙低配版本。

举起双手,想象自己是个女巫,手掌心查克拉逸散出来,散发着友善的气息,不大一会,小河边聚齐一圈动物。

白鸽低空盘旋,毛色金黄的小猴儿站在树枝上探头探脑,不知道谁家的小狗跳上了树梢,试探地递过来野果子,可能忘记自己站在树上,一松爪子,果子刚好砸在春野樱脑袋上。

绿色的大森林里,春野樱感觉自己来到了童话世界。

远处,男孩黑色短发,额前胎发倔强地炸着,蓝色开襟上服,褐色短裤,双手插兜渐行渐近。

“喂!傻家伙!你抱着人家犬冢一族的忍兽干什么?”

声音一出,除了怀里的小狗,其他小动物们四散逃走。

男孩微微抬眼,眸色如墨,有点怀疑地凑到春野樱身前:“你不会是偷的吧?”

春野樱从河上站起来,拂过并不存在的灰尘,整理好衣袖,一手环着小狗的腋窝,一手拖着小狗的身子,放在男孩身前:

“佐助,说话得有依据!我和不黑玩很久啦,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了人家忍族的忍兽?”

听见某一个熟悉的名字,小狗全身一僵,好在身前两个都是奶娃子,半点没有察觉到,在佐助锋锐的眼刀下,小狗做足了白痴样子,他说的犬冢,跟我不黑有什么关系?

“他叫不黑?”佐助后仰,躲过春野樱的狗狗攻击,眼看着春野樱喊着这个不伦不类的名字,偏偏小白狗尾巴跟旋风似的,一喊一个准,白痴样子如出一辙。

春野樱招呼佐助,从身后翻出折叠凳子,招呼小伙伴坐下,半点不带心虚地给佐助介绍:“对!我养的不黑,贴切吧?”

白狗,不黑,云养怎么不算养了?

在小伙伴热情好客的招呼下,佐助半推半就地摸了摸小狗,幼兽暖呼呼的皮毛在他掌心划过,似乎心也变得软软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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