萘揉着惺忪的睡眼,粉色眼眸里还带着未散的睡意。
她瞥见白沐手中的药碗,鼻尖萦绕着熟悉的草药香,下意识便凑近了些:“白沐姐,这是给鼬哥哥熬的药吗?”
白沐将药碗轻轻放在木桌上,指尖拂过碗沿凝结的水珠:“嗯,加了新采的紫苏和薄荷,能缓解他体内的热毒。”
她忽然话锋一转,目光落在萘颈间淡去的齿痕上,“你昨夜守了他一夜?”
萘的耳尖瞬间泛红,指尖不自觉绞着衣角:“我怕他又发热……”话音未落,里屋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动。
两人对视一眼,快步走进去,正撞见鼬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晓袍滑落肩头,露出心口尚未愈合的咒印。
“别动。”白沐上前按住他,将药碗递到他唇边。
“刚熬好的,趁热喝。”鼬没有挣扎,任由苦涩的药液滑过喉咙,只是视线始终锁在萘身上,直到她被看得耳尖发烫,转身要走,才被他轻轻拽住手腕。
“去哪?”他的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红痕,萘的心跳骤然加快,却强装镇定:“我去看看鬼鲛大叔有没有带回新鲜的食材……”
“让他去。”鼬忽然用力,将她拉到身边。
“陪我一会。”
白沐识趣地退出房间,刚关上门,便看见鬼鲛扛着鲛肌站在院外,脚边放着一篮新鲜的鱼和野菜。
“白医师,这丫头片子昨晚没折腾鼬桑吧?”鬼鲛咧嘴笑着,尖牙在晨光中闪着光。
白沐没有接话,反而想起昨夜那个雨夜。她将染血的柳叶刀放在石桌上研磨,刀刃反射的寒光忽然让她恍惚。
当年父亲也是这样,在灯下打磨他的手术刀,说“医者的刀要快,心要软”。
可她昨夜握着刀对准医闹头目时,心里翻涌的恨意几乎要将她吞噬。
“白医师?”鬼鲛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没休息好?”
“没事。”白沐摇摇头,转身走向屋内,“进屋说吧,我们得把各自的情报理一理。” 四人围坐在榻榻米上,木桌上摆着白沐画的简易地图。
鬼鲛率先开口:“我昨天去附近村落打探,听说木叶刚办完三代火影的葬礼,现在村里人心惶惶,团藏的根部最近活动频繁,好像在找什么人。”
鼬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紧,黑眸沉了沉:“三代不在了,团藏必定会对佐助动手。”他想起那个总跟在自己身后喊“尼桑”的小男孩,如今没了三代的庇护,在木叶如同待宰的羔羊。
“还有件事。”白沐忽然开口,指尖点在地图上的木叶位置。
“大蛇丸在三代葬礼当天发动了木叶崩溃计划,虽然后来被阻止,但他手里还握着晓的‘空陈’戒指,首领那边……”
鼬的眉头皱得更紧:“佩恩的命令,让我们杀了落霞,夺回空陈戒指。”
“落霞?”萘猛地抬头,粉色眼眸里满是震惊。
“她还活着?”
鼬点头,指尖轻轻抚过乌鸦的羽翼:“乌鸦在木叶边界发现了她的踪迹,她似乎在暗中调查团藏的据点。”
鬼鲛挠了挠鲨鱼脑袋,有些不解:“那丫头不是被青莞抓走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木叶?难道和青莞、团藏有勾结?”
“不一定。”萘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犹豫。
“我之前在木叶的根部地牢里,遇到过一个男人,他的眉眼和落霞有七八分相似……”她顿了顿,想起那个男人提到“落霞”时激动的神情。
“他说他是落霞的父亲,叫西本落日,被团藏胁迫做实验。” 白沐的瞳孔骤然收缩:“西本落日?我在父亲的日记里见过这个名字,他曾是天才科学家,后来突然失踪,原来是被团藏抓了。”
鼬沉默片刻,忽然站起身:“我们得先去木叶。一来看看佐助的情况,防止团藏下手;二来找到落霞,弄清楚她的目的,顺便夺回戒指。至于青莞和团藏的勾结,等确认佐助安全后,再慢慢调查。”
鬼鲛和白沐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鬼鲛扛起鲛肌,咧嘴笑道:“正好,我也想会会团藏的根部,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能耐!”
萘看着鼬紧绷的侧脸,轻轻握住他的手:“鼬哥哥,我跟你一起去,我的木遁能保护你和佐助。”
鼬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中一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但你要答应我,不许擅自行动。”
白沐将药箱收拾好,又将几包草药递给鼬:“这是缓解写轮眼副作用的药,记得按时吃。木叶最近不太平,我们得小心行事。”
四人收拾好行装,趁着暮色朝着木叶出发。途中,鼬看着天边渐渐沉下的夕阳,忽然想起小时候和佐助一起在河边看日落的场景。
那时佐助总缠着他问“尼桑什么时候教我忍术”,而他总会笑着说“等你再长大一点”。
“佐助……”鼬轻声呢喃,指尖不自觉握紧,萘感受到他手心里的力道,轻轻靠在他身边:“鼬哥哥,佐助君一定会没事的。”
鬼鲛和白沐跟在后面,看着两人相携的身影,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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