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若说柱间,这事还得从他小时候识字时说起。
识字是件枯燥活,所以就像晚上哄睡说的那样,讲些故事才能引起兴趣。
而那位断了腿才当老师的教书先生就说得很棒。
比如他是如何杀死了敌族族长儿子并从身上得到机密卷轴,执行护卫任务时如何及时倒下攻击保护了姬君并让姬君倾心等等之类。
归纳一下就是在这次护卫任务中为了保护姬君而跟敌族人拼命断的腿,但最后杀死了对方,迎娶了现在的妻子。
他口才好,讲得很引人入胜,吸引了不少孩子对战争、为家族立功、迎娶佳人的憧憬。
柱间也曾想过,直到他第一次上了战场,第一次杀死了人,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其实是一个残酷的故事。
但在这之前,他还是一个对先生老是在关键地方‘下回再说’而好奇心旺盛的孩子。
为此他特地跑到了先生家,躲过蹲守逮孩子的先生儿子,对着一面墙的书架纠结会儿后私自t……借走了几本书。
在此不得不提一件事,先生的妻子据说是从海那边过来的人,带来了不少那边的书籍,后来学会了这边的文字,就把那些书翻译了,其中不缺些奇书。
而这导致了柱间看完后,他父亲、千手佛间的噩梦来了。
因为柱间他开始认为这个世界其实是有三种性别,叫做天乾、中庸、坤泽。
而他父亲就是坤泽。
正在吃饭的佛间一脸懵逼,他家傻娃子又在说些什么?
扉间的直觉感觉到这饭没法吃了,就叫瓦间赶紧吃。
柱间随后开始了解释和分析,并且觉得他可能是他父亲生的。
佛间手中的筷子断了。
理由是全家就他头发是跟父亲一样的黑,所以他当然是父亲亲生的!
柱间说得掷地有声,佛间听得是恨不得把他塞回去重来一遍。
……
不对,他没这功能。
虽然确实是亲生的,但也不是这个亲生啊!
94
事后,柱间肿着一张脸,吓得板间在木篮子里直哭,还是扉间过来哄。
瓦间踮着脚往他脸上涂药,或许用拍打更合适,柱间低下头让他方便点。
婴儿总是易睡,柱间抬起变成绿色猪头的脸时,板间已经趴在扉间胸口睡着了,瓦间跑去洗手。
扉间大概被父亲嘱咐过,就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柱间想了想,说坤泽失去天乾,性情都会变得古怪,父亲就是在母亲死后脾气开始不好的。
是这样吗?
扉间回忆了下父亲至今为止打大哥的次数。
……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最后只是叫他不老说些让父亲生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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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因为这件事,算了算年龄后,柱间就被父亲安排好准备去战场。
虽然柱间总是容易惹得生气,但天赋毋庸置疑,甚至杀死了一个敌人,是值得夸赞的事,所以事后父亲奖赏了一把大刀,说了些是哪个爷爷辈留下来的,传承之类的空话。
柱间却只觉得那刀很重。
这大概就是传承什么的重量,真的很重。
柱间背着回到家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肩快断了,但作为模范,这把不想用的大刀也得快点运用自如,不然会被说不尊父或浪费先辈传承什么的吧。
“大哥?”
转角处的房间冒出一个男孩的脑袋,瓦间看着他眨眨眼,随后朝屋内喊:“大哥回来了。”
扉间应了声,没有出来,却听另一扇门被拉开走出去。
“父亲大人呢?”
瓦间跑过来问,边帮他解下护甲。
“说是要再检查一遍,今晚大概是不回来了。”
柱间摆动下胳膊,可算是轻松了,接着揽过瓦间悄悄问:“今晚吃什么?千万别是鱼,我已经吃好几天了。”
“很遗憾,还是烤鱼。”
扉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两人齐抖了下,他俩回头的时候扉间已经转身,边走边说:“板间刚睡不久,小声点。”
进去前又强调了一遍:“小声点。”
“……”
“果然活着回来会被款待是骗人的。”
柱间沮丧地飘似的进旁边的房间,里面已经有摆放好饭食的餐桌。
“按理说不应该是全家上来欢天喜地吗?”
他戳着那条鱼,“就是经常来找扉间的桃华,她的哥哥那样,担心得心神不安,对哥哥回来喜极而泣,为什么我家却只会说‘多吃鱼,说不定死神看到了会觉得你多余而放过。’”
“虽然知道是祝愿,但果然还是好伤哥哥的心。”
“……我觉得吧,大哥你再说,明早的蘑菇杂饭就没有了,”瓦间提醒。
家里的隔音可不太好。
于是柱间闭嘴了。
不过连续好几天鱼,果然还是有扉间喜欢吃鱼的原因吧。
但说出口的话,应该会被说那就自己做饭吧,毕竟他做饭当然也是要做自己喜欢吃的。
扉间在踩着矮凳子掌饭前就抱怨过他总是做蘑菇杂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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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间洗碗又洗澡回来,扉间正在给瓦间改衣服。
瓦间最近个子看着也没长,但衣服还是显小了点,难道是只长肉了?小肚子摸着好像确实软了点,换穿他俩的旧衣服又显大,扉间就叠加缝短些。
板间则在木篮子里睡得真香,柱间想抹去嘴角的口水,却见板间突然扭动一下避过。
柱间愣了愣,过会儿才意识到可能是身上的血腥味没洗干净,被讨厌了。
明明瓦间的时候,父亲在时也没这个反应……啊不,有哭过,但母亲在身边,很快就止住了。
但板间出生,趴在母亲胸口时,周围都是血味,医师们跑来跑去,血水一盘接一盘。
柱间在门口坐着,扉间抱着瓦间哄,他抬头就看到父亲背对着他们,站得笔直。
母亲这毛病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生育时发作更危险了。
说起来,他们的名字就是父亲去寺庙给母亲祈福时从僧人那得来的,即使柱间觉得为此生下四个孩子,还不如养好身体,但养好了好像也同样活不久。
即使不上战场,她也会死在自己的病上,就跟那些仅仅因为发烧或割破皮破伤风就死去的人一样脆弱,这么一想,好像早点死去才是幸福,但人活着的话,果然还是想活着。
但为什么要活着?
活着好像也只是在互相残杀而已。
这祈福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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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
扉间开口对他说。
柱间捻了捻头发,他头发在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被敌人的苦无削断了些,看着一半长一半短,留了几年蛮可惜的。
果然出发前就应该把头发剪了。
“剪?”
扉间简洁地问。
柱间点头。
“在战场上怎样?”
扉间搭了块布接发,拿着苦无比划了下才拿起一段削断。
“……还行?”
“有对上敌人吗?”
“有一个。”
也就在对方袭来时跳上,拿着苦无猛得一戳就结束了。
生命还真是脆弱。
柱间想了想,又说:“要尽快学会在水上走了。”
“河道?”
“这倒没有,是血太多了,鞋子黏糊糊的,走着有点难受。”
“还能穿吗?”
“洗干净放着晾干了,但应该没多久就要换了,比想象中的容易断,哦对了,头发也是,今天看到一个人因为头发被抓到死了。”
柱间想试着示范,但坐会儿就有些发困,动了还被说,就算了。
“扉间头发要剪吗?”
“晚些吧,”
扉间拍拍肩上的碎发:“现在不太适合。”
“你也该睡了,记得别又踢了瓦间。”
“知道了。”
柱间打着哈欠回答,扉间收起包头发的布,又去接着缝衣服了。
他们都睡在一个房间,毕竟总会死,多个房间收拾起来也麻烦,柱间越过已经睡着了的瓦间到中间铺好的寝具上。
等板间长大了,是要排一行还是田字?还是扉间先独立出去?扉间真的是对个人距离太在意了。
作为族长的孩子有时大概也是麻烦吧,很多事情都得顺势而为而不能自己决定,连剪个头发都得拿预防敌人抓住为借口,不如会被长老说些身体发肤之类的。
前段时间的葬礼上,有个新妇就因为没能对婆婆死去大哭而被诟病。
果然还是很奇怪,忍者这种存在,一方面说着任务至上是杀人工具什么的,一方面又学着些奇怪的东西来限制。
或许也不该这么说,有些习俗是很久以前就留下来的,说是人际交往中的普世习俗什么的,大家都习惯了,即使在柱间看来没多少意义。
葬礼见多了,连自己母亲的也没什么感觉,所以那天有下雨真是太好了,就是被扉间拧了下手臂大哭的瓦间有点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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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轮到扉间上战场,在前夜准备时把头发剪了。
在那之前还特地把头发梳成顺滑的辫子,扎实好发绳,一刀削下时,柱间看着有点心疼,随后又觉得有点像桃华她姐对她姐夫时断的那束定情发,当然,数量没这么多。
而结婚时发的金平糖很甜。
他们的东西都放在父亲给母亲做的多层木柜子里,没有锁,但扉间很讨厌别人碰自己那层。
扉间把头发包好放进去时,柱间瞧见里面塞着很多零碎的东西,也不知是从哪收集来的,毕竟扉间不像他跟瓦间是爱到处跑的性格。
但比起文静得让人担心是否活下来的板间,扉间尚且还是能放心的。
就像过去很多次一样。
……
或许还是有可能太自信了。
“大意了,”
扉间事后评价。
“好像是个小一两岁的孩子,”桃华说,“听说刀术挺厉害。”
“比扉间还厉害?”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他是最近才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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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痛痛——”
“忍着点,”
火核说着扎好了结。
“那个该死的白毛……”泉奈龇牙咧嘴。
“都叫你别跑去跟人对决,”火核收拾着药箱,“要不是及时拽回来,你左手就没了。”
“噫,还不是他看起来不强。”
“说了不可貌相,大意了啊你,”火核摇摇脑袋,“现在的孩子个个都胆大。”
“你就比我大几岁吧。”
“我是在叫你别急着送命,等斑大人回来肯定是要骂你了。”
“这还不简单,哭哭就行了。”
泉奈撇撇嘴。
100
“还记得吗?前段时候的桑果。”
扉间脚伤还没好,近期在家休养。
院子里,瓦间爬上了树,正拉着板间上去,那棵老树有一个很适合靠着的位置,瓦间最爱上去,又带着板间喜欢上,随着他们长大,有时会担心是他们先掉下来,还是树枝被压断。
“嗯,”
柱间应道,他看起来是准备出去的打扮。
“是想吃果子了吗?”柱间稍微理解了下,“我记得河边的灌丛,果子多,我看看能不能采些回来。”
说完他就跑了出去。
扉间话还没说出口,过会儿也就不说了,低头编着草鞋。
下午回来的时候,柱间没有带果子回来,说看到了羽衣一族的踪影。
那里离族地不用,有可能变成战场。
而瓦间,到了可以上战场的年龄。
101
有人说,紫红色的果实是吸食了血,表皮才会那样的油光水滑,一掐就冒出红色的果水。
柱间不太能理解这句话。
就像爱吃葡萄的贵族,残留着垢的牙齿跟特意涂黑的牙齿并没有什么区别。
平民烂掉的牙跟忍者为了咬住什么而断裂的牙,同样没有什么区别。
都是空空的。
好似族中的祭拜,与其说是祭拜祖先,到最后更像大家想吃什么而做的,只是走了一个过场。
他父亲拜佛,名字有个佛字,却是不信佛的。
或许是因为这样,祈求祈福的母亲才会死去吧。
但雷之国那边有一个保存着六道仙人忍具的教宗,却也不见得拯救了谁。
战争依旧。
柱间从信教宗的敌人那得到一个战利品,据说是六道仙人特征的吊坠,看着是几个圆圈,一个套一个。
六道仙人看着也没能保护得了他的信徒。
信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呢。
“心安吧。”
扉间在树下说,桑果咚咚咚落在布上,一时没听清楚。
“就像我们回到家会放松一样,信教能让他们感到放松。”
“即使不能保护他们?”
“家也是会漏雨穿风,但瓦掉了会补上,板破了会补上,哪怕是整个坏了,家也就还能再建,只要有人在。”
“……没听懂。”
柱间怀疑扉间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佛书,说话语调有点像那个僧人。
“这样说吧,”
扉间转头看一旁插着的四枝桑枝。
“你晃时容易把树枝也折断,上面虽然有果子,但未成熟的果实就这样浪费了,不久之后树枝就会干枯,变得没什么用了……烧柴还能用。”
“但把树枝放土里,它就有可能生出根来,然后长得跟这棵树一样大。”
“所以扉间你才插土里啊,”柱间恍然大悟。
“不,是因为我觉得这棵迟早会被压断,要准备新的。”
瓦间跟板间的眼神飘忽了下。
“而且这棵树活很久,也差不多到头了,听说根可以做药材,我准备等到时候把根挖了,换新的下去。”
扉间说:“但移植别的过来我感觉别扭,用这树的衍生更有感觉。”
“……说真的,扉间你最近真没去翻父亲当摆设的佛书?”
“……”
102
有些东西,是无法完全脱离的。
只能从原有的基础上剔除旧的,再长出新的。
那么,在这个过程中,要剔除多少旧的?
103
因花容易枯,柱间就在瓦间的墓前插上是一节桑树枝,并祈祷它能长出根。
104
按理说,扉间应该是健谈的类型。
毕竟是窗户,也就是对外说话。
但或许是看的书太杂的关系,柱间有时候很难理解扉间说的,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没有共同话题吧。
就像桃华她姐夫表白,想着稀奇,说了句没听过的,导致她姐一脸迷惑,反倒是‘月色真美’这种虽然俗但大家都理解。
听说为了好活命,有时候会特地取些贱名,或体弱就取祈词,这起名的学问就跟命一样的玄。
“斑家里是怎么取名的?”
南贺川,柱间问:“我家是寺庙,虽然我觉得以那标准,莲花梵音之类也不错,折中一下,妹妹就应该叫莲音。”
真俗,斑想:“你妹妹是什么感觉。”
“说难听,”柱间微歪头丧着,“明明很好听啊……所以你家是怎样。”
不意外的结果。
斑随后说:“好像是古籍里的五座山。”
“山?”
“嗯,具体我也记不清了。”
“不过斑你是五兄弟,难道跟我父亲一样,都是知道有几个孩子特意取的吗?”
“好像是?我父亲有个一直针锋相对的邻居,听说对方会有四个孩子,就要超过什么的。”
“……意外的孩子气呢。”
“偶尔会这样。”
不过最后也都只剩下两个。
105
“大哥,”
扉间叫住了他,没有多言,柱间就领会到。
“……还有人在?”
扉间点头。
“……”柱间沉思片刻:“我明白了,跟父亲说吧。”
“我看院子的桑枝长新叶,晚些也该移植到板间那了。”
“要除虫折残,这树种起来也不轻松啊……”
106
“哥哥——”
泉奈气喘喘地疾跑过来。
斑替他擦了擦汗:“怎么了?慢点。”
“父亲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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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顿了顿,停下拿着刀切蛋卷的手,疑惑地看过来。
“那个终末之战,”
泉奈提示。
“哦,这个啊,”
扉间想了想道:“当时父亲把大哥拖去瀑布静心,因为大哥适应得很快,惹得父亲不爽就用土遁水遁扩大了范围,跟火影岩差不了多少,看起来很壮观。”
“南贺川下游现在不是有一个巨大的湖吗?就是父亲当时用水遁造瀑布时为了疏通引流过去导致的,不然以南贺川这流量,就算是这么多年也填满不了。”
“……”
火遁忍者泉奈继木遁之后头一次羡慕起了土遁水遁。
以前见柱间造屋时,只能烧屋的泉奈就很羡慕了。
虽说敌对时觉得麻烦,但强大到能改变环境——他也想要啊!
比起烧毁,果然是创造更有吸引。
“距离也不远,当练习火遁的场地不错,在村中容易引起火灾,”
扉间几下快速切完,“斑的话,不在工作时间拉大哥去还是可以的,那里够大,周围也没有村落,他们打起来破坏倒是可以不用顾忌。”
“而且村子今年已经是赤字。”
扉间重剁了下做结尾,泉奈下意识抖了抖。
“田之国现在毒蛇泛滥,大名花重金委托,意图将重度的地区清理一遍,再让大哥用木遁填上,正好斑闲着,不如顺便走一趟,眼睛没了副作用,用须佐能乎直接清场快点。”
“路径下游时也看看。”
扉间做完饭,又把厨房收拾好。
“等斑醒了跟他通知一下,记得叫他吃饭,我还得处理日向一族加入的事,先走了。”
随后人直接用飞雷神离开。
“……”
这飞雷神是用得越发迅速了。
108
“总得来讲,完全不行。”
扉间读完评论后抬手就把那册稿子狠狠地朝柱间脸上丢去!
六道仙人在上,知道把自己写的东西给别人看后收获一大堆差评是什么感觉吗?
扉间现在已经羞愧得要死,恨不得把罪魁祸首柱间给灭口了。
就不该信了大哥那什么写小说铺路让族人潜移默化接受的话!
在冲击力下柱间直接向后撞上了瀑布,稿子倒是在脸的反弹力下在边上幸存了下来。
柱间随后小心地从水面冒出半个河童头。
扉间在岸边坐着,面无表情地生着气,过会儿见还没起来就说:“还吃不吃饭了?”
咬牙切齿的。
柱间赶紧爬上岸。
“清姨,”教书先生的妻子,“说马达啦的角色太冲突了。”
柱间咬了口核桃饭。
“结尾的分裂也显得很儿戏,”扉间接着说。
“……没办法,毕竟我们没经历过。”
当时柱间开口太过惊人,回忆起来别说细节了,简直就是中断。
扉间是扒着几本小说做参考写的,结果自然是完全不想回忆起柱间当时说的话,就变成了哈希拉玛沉默,马达啦单方面否决了关系。
马达啦在开头先伸手邀请成为朋友,在结尾又是他先放弃这段关系,倒也是成了相对。
试着给别人看得到差评后,扉间觉得自己是有阴影不想碰了。
但稿子还是被柱间暗搓搓地找关系印了几本。
109
而说着不想再碰的扉间。
在次年,因为自己的任务意外碰上斑泉兄弟而失败。
拿起了笔。
将自己对任务的失败夸张化代入到对方身上。
等扉间解气完后,柱间默默把稿子带走,复印一份后再默默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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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年时,柱间被抓到了现形。
“谁让扉间你又写了?”
柱间义正言辞,随后被吊树下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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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第二年。
看着天边的夕阳,斑感觉自己的心情也随之西落。
柱间还在那讲他们在那年发现故事写得越惨反而越发受欢迎,从而确定下了渣贱道路,并因为发表过早,成功带偏了这对cp衍生的整体风向。
从而有了著名的对比,看同人,虐成狗;看真人,感动泪。
也算是实现了最初的目的,靠着同人的惨来显得现世这还活着的两人是多么的美好而偏向后者。
虽然柱间有时候觉得部分人比起后者,更沉迷于前者,明明抱着爱意,却比扉间这种带着明显恶意来写的更加恶劣,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饭在厨房,冷了自己热。”
扉间倒是依旧独立于外,吃饭完后端起小餐桌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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