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09
如果人生有大纲,那我一定是废稿。
没有人会一事无成地存活在精英上忍生态圈,但我就是;没有人能得到那个copy忍者旗木卡卡西的目光多于三次,但我不仅得到了他的目光,还得到了某些别的东西;没有人想活成别人的眼里的□□,但我其实并不在意这点。红说我如果晋级就会引发众怒的那天晚上,我罕见地失眠至第二天中午,因为我不懂啊,“众怒”?我请问为啥啊?你们都是卡卡西梦女吗?
那不好意思了,这对卡卡西来说是个简单的问题。我们时而休战、时而交火,概括一下,就是他要么有我要么维持死单身状态,连一夜情都是和右手。每当想到这点,我就会忍不住微笑起来......没别的,就是爽。
以及,我不能断言自己是否还对爱情抱有期望,因为一般有期望那恋爱就会存在,但和卡卡西打来打去的这几年,我已经发现了一个规律,那就是严肃关系外的人一般床上功夫都不错。同理可得,前男友和出轨对象是可以和平相处的。虽然我从来没承认过谁是我的前男友谁不是,但如果有人想为此大打出手我也很欢迎,只要其他人下赌注的时候我坐庄就好。比较讽刺的是卡卡西对此毫无胜负欲,因为他觉得自己永远能赢——这个睫毛长见识短的家伙!
又及,虽然我不知道木叶这段混乱的历史在广义上来看究竟是什么样子,但也已经没人好奇了。
唯二好奇过的人,大概一是照拂过我的四代目,二是我父亲那边的一个远方亲戚,叫止水。
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是我母亲脱口而出一句古怪的诗。人莫鑒於流水而鑒於止水。
我说妈妈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现在不用吃流食了。想吃什么,我现在去买。
她说算了宝贝,妈妈头痛,你陪我说会话吧。
哦。我心想。其实我也没钱了。好的。
对我来说,母亲的影子是一个模糊到有点诡异的幻影。这不能怪我,因为她对于每个小孩来说都太过可怕。没有笑容,没有呼唤,没有爱抚,嘴里咕噜着我听不懂的“诗”和“故事”,我怀疑她要么精神有问题要么心理有问题,只是健康上的问题太大,压倒性毁灭了除性命外的所有问题。但就是那些不必提也不必说的小问题培养出了我阅读的爱好和对未知的渴望。可能大蛇丸也有个这样的母亲吧。有段时间,我甚至觉得他可能是我未曾谋面的精神导师,直到他叛逃。
我十几岁时恨她恨得不行,后来却又释然了。她每次看到月亮都会拼命直起身来,让我拉开窗帘。那个时候,她的眼里、脸上,全都流露出离我很远很远的神情和我实在看不懂的悲伤。这对一个渴望母爱的小女孩来说不算致命,却是很大的折损消耗。或许,这也是她去世时的心情。
我只见过父亲和她的合照。比对下来后,发现我的模样几乎全拜她所赐,黑发黑眼,面粉一样苍白的脸孔和细淡的眉毛。青春期时我个子蹿高、眉毛和头发越长越浓,我终于想起父亲,于是找出旧照片来看。他的确是高挑英烈的肃穆模样。和母亲一模一样到几乎相融成色块的黑色头发,然后是两粒亮亮的黑色眼仁。唯一不同的,是母亲直发,他卷发。
我不记得宇智波止水和我差了几辈,因为他是我唯一认识的宇智波。既然旁人既不提点也不在意,那我怎么称呼他都无所谓。而止水也是这样想的。
但这不是你对我直呼其名的理由吧?
有什么关系,止水,止水。我嚣张地念了两次,见他望向我才作罢。这名字很好听啊!
止水微笑起来,很没办法的样子。因为我年龄小,而他平日里又总对自己严格要求,要在小辈面前摆出大哥哥模样,所以,彼时他见我这样顽皮滑稽地失了分寸,也不肯责我半分。
你的名字也很好听。
......我不信。
这名字只是母亲在我出生时随口一赋,除开讨了个时节的巧外,再没有别的意趣。更何况梅见月只是二月的别名,连背后的意象也没有多漂亮。
你知道二月里开的是哪些花吗?
我顿了一下,试图从印象中找出答案,茶花,梅花,还有什么?
止水很宽容地笑了笑。茶花是四月,梅花则开在冬天。
说错了,我说错了。我开始找补,从花历里记起了正确答案。是兰花!
兰花倒确实有,只不过火之国少见,你或许没机会看到。
这样吗,我没有刚才那么强烈的失落感了,但依旧有些心情不振。火之国怎么这么物种贫瘠?
哈哈,这是我们的国家呀。止水忍不住摸了摸我的脑袋。不要这么说嘛!
哦。我点了点头,记起时间到了。你要回去训练了吗?
嘛......他眼里流露出抱歉。明天我会再来找你的。
忍校的功课繁重,他又是目前宇智波年轻一代的长子,自然要更努力些。我对此表示理解。再见。
再见。
他转身的时候,族服被河边的夕阳勾出虚弱的浅色边缘。看人走远,我忍不住将手拢成喇叭形状,又喊道。止水哥,明天见——
宇智波止水朝我回过头来,微笑。好。
我和止水一起度过了自己大部分的生日。他后来告诉我,其实自己是受我母亲之托,不得不照顾自己唯一的妹妹。
不得不是什么意思?我感到什么慢慢凉下来,又在南贺川揉碎了月亮的河水里化成一片无法捉摸的迷思。不得不?
我其实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整个人晕晕乎乎的,眼睛里的景象和吃了毒蘑菇后看到的画面一样,一直在嚣张地晃来晃去。
他一直站在原地,却一直没有回答。
真温柔啊,这样我还可以自己骗自己,是那个问题的音量太低,他没有听到。
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
我记起一句说到“水”的诗,想起母亲那时的神情,就好像吐出毒蛇的月亮,但苍白冷淡,只留下一副癫狂模样。
止水从来没有在我面前用过瞬身术,哪怕一次。
为什么?
止水给的理由在现在看来简直脆弱得不堪一击。
因为你不是宇智波。他握紧了拳头,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陌生神色。
我。我发现自己哑口无言。我......
如果你是宇智波,那你为什么没有写轮眼?
呵呵。如果我那时候就开眼了的话,估计几年后就会被宇智波家的大公子砍死。止水违心和我断交的原因很简单,四代之后的宇智波一族一定搞出了不得不堵上全族性命的烂摊子,而他不希望我被那个计划裹挟。
25岁的我和15岁的我站在一起茫然四顾,几乎探索到自己能力和精力的尽头,却依然不知道止水为何而死。但我唯一明白过来的,是他的面具背后藏着的眼神。不是不恨,而是不忍。
止水,鉴于止水。我的人生好像有一部分已经被圈在过去的河岸对面,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哀哀地低下头去,就能在平静无波的明丽蓝色中看到那双无措彷徨的黑眼睛。那双不知道是谁的眼睛,那双其实早已不属于我的眼睛。
兰花的话语是年少的爱,象征娇羞内敛之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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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对梅见来说是很重要的人,不仅塑造了她的性格和习惯,还导致了她最终仍然和宇智波们产生了联系。以及如果get到了我的暗示,“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不难猜。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梅见母亲的发疯,就没有梅见和卡卡西纠缠不休的后来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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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pisode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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