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犹豫纠结了半天，一直扭捏到了天色不早的时候。他最后还是没忍住，“......喂，”他试图组织语言，“那个......小樱说过的诀窍......”

鸣子新奇地看着他，天哪！天才宇智波也有这么一天！

她嘻嘻嘻地像做了美梦，笑得像藏了蜜，看着少年微微有些脸红的样子，神清气爽。

“附耳过来～”她鬼鬼地说。

佐助将信将疑。热气扑在了耳边，“不～告～诉～你～”

“........”佐助脸一下子气地红了。他狠狠地瞪着不知好歹的鸣子，恨不得打一架。

鸣子倒不是懂得藏私，她只是欠。无视了宇智波的杀意，她只是美滋滋地享受太过稀少的胜利感。

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她的小伙伴，又，生气了。

“你生气啦？”

废话。啊不对，是我的错，明明知道她是个超级笨蛋大白痴......

“啊啊，不要生气啦，我告诉你...”

“闭嘴。”

“......真不要？”

“闭嘴！”

“......哼。”

只是鸣子不是憋的住秘密的人，越不让她说她越忍不住。过了一会儿会儿她就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说出来啦。佐助这才勉强用“算你知趣”的眼神正眼瞧她。

鸣子才读不懂少年复杂的眼神，她是笨蛋嘛。她只是手舞足蹈地，“可恶，佐助你又爬上去了！”

少年在高处，暗地里露出了一个自己也未曾发觉的纯粹的微笑。

晚上两人都是东倒西歪的互相扶着回去的，佐助本来还有些别扭，但是两日都一身尘土加臭汗地，再加上鸣子单纯又无知的神情，那一点点微妙的情愫就散得一干二净。

佐助腰酸背痛，勉强维持着少爷的优雅坐在餐桌上。而鸣子已经睡眼惺忪，坐没坐相地一瘫，背地里获得了佐助鄙视又羡慕的眼神一枚。她迅速搞定晚饭，长舒一口气，“啊啊～今晚睡个好觉，明天继续～”

“......为什么，”小孩子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为什么要为无关的人拼命？”

伊那利颤抖着，像一只弱小的刺猬。他断断续续地说，“这个世界上没有英雄，为无关紧要的人献出生命什么的......笨蛋才会这么做。”

笨蛋鸣子睁大了眼睛，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地无影无踪。

“......你们是战胜不了卡多的。”

鸣子看着面无表情近乎麻木的小孩，硬生生挤出一个自信的标志性笑容，“我可不信，我漩涡鸣子一定会赢给你看！”

“你闭嘴！”

或许是第一次有人能够直面他的愤怒与悲伤。伊那利一下子尖叫起来，吓了所有人一跳。

“和你这种只知道嘻嘻哈哈的浅薄女人不一样！你经历过什么痛苦吗！”

“伊那利！”妇人连忙警告道。

鸣子只觉得脑海里有一根筋“叭”地断了，乱七八糟的回忆一下子冲进她的脑海。

她一个人坐在秋千上，看着忍校的同学被父母高高兴兴接回家。

她本想去路对面的杂货铺，只是老板看着她走近一下子落下了锁。

几个小孩追着她，扔着几个石子，一张一翕的嘴巴像是濒死的鱼。

她蹲在角落里，稀里哗啦地哭。哭累了，拍拍脸，练习着露出一个笑容。

......

鸣子冰冷地看着伊那利，“所以就要像你那样，自以为是悲剧的主角，整天哭哭啼啼吗？”

她轻声诅咒道，“那你就这样麻木一辈子吧。别战斗了，胆小鬼！”

她愤怒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径直出了门。

“鸣子你还要去哪儿啊！”小樱连忙问。

“去爬树！”鸣子头也不回道。

大家都被生气的鸣子吓了一跳。谁都从没见过鸣子生气成这个样子，印象里，的确，鸣子总是嘻嘻哈哈地耍赖皮，好像无忧无虑的样子。

一时间几个人心中都五味杂陈，都觉得好像是说自己。

“......她一个女孩子，大晚上一个人没事嘛......”

沉默半晌，伊那利的母亲担心地问。

卡卡西慢悠悠道，“......在她是女孩子前，她首先是一个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