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这件事,我并没有跟母亲讲。
后面的事情,我并不知道,我不是喜欢就线索拋根问底的人。
已经离婚了,再去查,也没有意义了。
离婚的前夜,我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门外有咒骂摔东西的声音。
“这日子他妈不想过就不过了。”
“好,不过就不过,鬼知道老子工作一天回家看到你游手好闲的样子有多气。”
他们每回都这么说,可还是拖了一年才离。
24
过年,家里只有两个人,没做很多菜,几乎跟平时一样。
饭桌上,双方沉默地玩着手机,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陈春山聊着。
那头,陈春山回的很急促,他家有很多人要招待,他妈有点忙不过来,后面干脆直接切语音回复。
语音转文字的尽头,有一句:阿山,跟谁聊呢。随后又有零乱的几句。
过会儿,陈春山又跟我发了条语音,说:先不聊了。
我叹了口气,失望地放下手机,徐婉婷也恰巧放下手机,道:“我待会要出去一趟。”
我没什么感情的回答:“好。”
徐婉婷推门出去后,家里彻底安静。
我也才体会到外面万家灯火,阖家团圆,而我孤独一人的寂寥。
老式电视里播着新年联欢晚会,上演着团圆吃饺子的好戏,而家里的速冻饺子,昨天刚吃完。
后半程,春晚播的差不多后,我干脆也披上羽绒服出去了。
往年过年很少下雪,但偏偏今年下雪了,寒风吹得人脸颊是刺骨的痛。
无处可去,我跑去了公园。
大晚上跑去公园散步,是令人一听就脑残的行为,但我并不在乎外人是如何评价我。
我坐在公园的躺椅上发着呆,任由白雪将我的头发染白。
有一瞬间,我心想我要是死了该多好,我想看看那些人的反应,更想看到陈春山刺痛或者流泪的表情。
因为这是他爱我的表现。
手机铃声突然想起,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是陈春山。
内心产生奇异的想法,我接通了电话,并且打开了摄像头。
还不等陈春山开口,我就将摄像头对准我身后,并且率先开口:“陈春山,猜猜我在哪里?”
镜头那也是陈春山急切的面容。
“这么冷的天你在外面干什么?!快回去?”有点气愤急切,但语气并没有很冲,而是带些耐心规劝的意味。
我睁着疑惑的眼睛,脑子意识有些混沌,但也猜出陈春山应该是猜出我在哪里了。
19
从鞋柜处火急火燎穿完鞋,陈春山便猛地冲出家门,往离家小区不远处的公园赶。
找到地方时,徐恰时的脸庞被冻的青紫,视线刚从手机上移开。
看见熟悉的身影,他高兴地大喊:“陈春山!!”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喜悦。
见此场面,陈春山发现自己什么气都生不起来了。
他只是着急过去,走到徐恰时旁边,抱住了他,为他取暖。
这时,怀里人突然说了句:“陈春山,我等你很久了。”
说完,又在陈春山身上蹭了蹭道:“陈春山,谢谢你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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