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纯很绝望
安栀菲很生气
楚泠歌很懵
沈厌疏很无辜
沈厌疏领着陆恕坐到亭子里:“殿下您先坐,我去看看夏依纯怎么了。”
陆恕将伞靠在一边,耳边是雨声风声,眼前是日思夜想的人儿。
沈厌疏凑过去:“你们全站在这里干什么,人找到了吗?”
然后看到被推到在地的楚泠歌,忙伸手扶她起来,“你怎么坐地上,咋了?”
还没等楚泠歌说话呢,夏依纯一下子站起来,直接把沈厌疏给推倒在雨里,陆恕急得站了起来。
楚泠歌要去拉:“你疯了夏依纯,你松手,夏依纯!”
夏依纯看起来失魂落魄的,两手掐着沈厌疏的脖子:“都是你,都是你和楚泠歌,你们这两个贱人,一定是你们在王储面前说了我的坏话,不然他怎么可能这么侮辱我,就凭我的长相,他绝对不会不喜欢我!
就是你们,一定是你们,我早就看你很不爽了,自以为是,第一名就了不起了吗,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你以为我看得起你吗!”
沈厌疏被雨打得睁不开眼,耳边夏依纯的话都断断续续的,但她好歹听懂了事情的始末,不由得火气上来了。
沈厌疏一把把夏依纯给掀翻。
陆恕笑,放心了。
沈厌疏见夏依纯还要起来,一脚踩在对方的手上:“你跟谁喊呢,你算个什么东西跟我动手,我看不起你不是因为你的家境,而是因为你那颗只有芝麻绿豆大的心眼儿!
你别说,我还真看不上这所谓的王储大人,你入不了他的眼是你垃圾,跟我没有关系,跟泠歌也没有关系。
我告诉你,泠歌心胸宽广,我不一样,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今天这么对我,我不管你为了什么受了什么刺激,我也不管你家里怎么怎么样,我就是得讨回来,懂吗?”
安栀菲要冲上来帮夏依纯,被楚泠歌拉住了:“你们两个是不是有病,为了个男人至于吗!”
安栀菲甩开楚泠歌:“什么叫至于吗,你以为他是谁,他是王储,是这个国家未来的王,王储大人因为你们两个,居然这么对依纯,那和依纯交好的我呢,你们肯定也说了坏话!”
真是不可理喻,无法沟通,鸡同鸭讲。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吗,谁听到我们和王储说你们坏话了,谁看到我们和王储关系亲密了,你能不能动点脑子,别跟夏依纯一样胡思乱想!”
楚泠歌见沈厌疏真的生气了,踩着夏依纯的手,脚尖都开始碾了。
于是赶紧冲过去拉她:“小疏,小疏,你别生气了,你这样她的手会废掉的!”
沈厌疏松开脚,楚泠歌松了口气,夏依纯已经疼得爬都爬不起来,只能抱着手哀嚎。
沈厌疏四处看了看,然后往某处走去。
安栀菲的情绪被其他人安抚下来,楚泠歌要把夏依纯给扶起来。
陆恕一直看着沈厌疏。
沈厌疏弯腰在地上捡了什么东西,藏在身后,另一只手把楚泠歌扯开:“你边上去点,我来。”
楚泠歌以为沈厌疏消气了,要把夏依纯扶起来,于是站到一边。
然后所有人看到,沈厌疏单膝卡住夏依纯的肩膀,然后一手抓着她的胳膊伸开,一手举起藏在身后的石头。
要狠狠往下砸。
“不要!”
楚泠歌喊。
夏依纯看着那块石头,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有人抓住了沈厌疏的手腕。
是三王子。
陆望津本来是想说过来看看失踪的人找到了没,然后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忙伸手阻止以防惨剧发生。
毕竟对方看起来是真的要下狠手。
沈厌疏看向陆望津,满嘴的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对王子不敬,是罪。
夏依纯见得救了,连忙爬开,踉踉跄跄站起来往外跑了出去。
楚泠歌去抢沈厌疏手里的石头,然后丢到一边:“你干什么沈厌疏,你这样会闹出人命来的!”
陆望津见楚泠歌淋着雨,忙让手下的士兵拿伞过来。
沈厌疏眼神不知道在看哪里,慢悠悠站了起来,只感叹了句可惜,而后看到陆恕站在亭子里,看样子是要出来的样子。
于是走过去给他撑伞:“慢点。”
陆恕看着浑身湿透,举动反常面色却如常的沈厌疏,颇有些无奈,她这个性格还是改不了:“厌厌……”
沈厌疏听到这个异常熟悉却很多年没有看到过的昵称,看向对方:“呃……是,是你?”
陆恕笑:“不要告诉别人,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沈厌疏从小到大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每周都会被汇总到一个人手里,最开始沈厌疏很奇怪,为什么爸妈总要把自己做过的事情写到纸上然后送出去。
后来稍微大了一点,他们告诉沈厌疏,这个世上是有另一个人真真切切爱她的,是思念庇护着她的。
然后沈厌疏会在纸上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问对方是不是笔灵,住在哪里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想认她当干女儿之类的。
罕见的,对方开始有了回信,虽然每次只是寥寥数个字,但沈厌疏会高兴很久。
哥哥
沈厌疏是这么称呼对方的。
厌厌
这是对方对她的专属昵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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