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意大利真的是个奇妙的国家。

“你最好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情。”竹曲女士和竹曲小姐冷冷看着汗流浃背的竹曲先生。

竹曲先生是做商贸的，来意大利长期工作，公司安排了住所，很不幸的是双人间，没有竹曲小姐的住所，竹曲小姐只能自己找住所。

然后当地□□帮竹曲小姐找了住所。

竹曲先生：“……”

潘纳科达·福葛解释：“在加入□□之前，竹曲先生帮了我一个大忙，现在是我回报他的时候了。”

竹曲女士一脸“真的假的？”

竹曲小姐一脸“真的假的？”

“真的。”竹曲先生满头大汗，“真的！我哪有违法犯罪的胆量？！”

“这倒是真的。”竹曲小姐点头，“那有劳您了，福葛先生。”

竹曲小姐是个作家，楼下咖啡厅经常能看见她，碰巧福葛先生在的□□小队也经常在那里碰头，一来二去，竹曲小姐和那些比她稍微小一两岁的年轻人就混熟了。

时间再久一点，竹曲小姐被竹曲女士催婚，安排相亲。

竹曲小姐在疯狂敲键盘：“我长了一张嫁不出去的脸吗可恶！”

一堆弟弟在嘲笑她。纳兰迦·吉尔卡说：“要不然等我成年娶瑞英？”

竹曲小姐面无表情：“我对未成年弟弟没兴趣。”

布鲁诺·布加拉提端起咖啡：“我成年了，竹曲小姐。”

哦吼。

布加拉提小队的都看布加拉提，竹曲小姐还在疯狂赶稿：“放过我吧！我不想出了家门还要讨论这个！”

可恨竹曲小姐是根木头。

2001年4月2日，凌晨，竹曲环第六次赶到圣乔治·马乔雷岛，凌晨还是很冷的，她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对港口边小船上的布加拉提小队说：“快去救布加拉提！”

竹曲小姐脸上都是汗。

“来不及解释了！”她看金发年轻人，“乔鲁诺·乔巴纳，快去救布加拉提！迪亚波罗的能力是削除时间！他要杀了布加拉提和特莉休·乌纳！”

竹曲环第七次跟他们解释自己的能力是回溯，给一个人发邮件，这是空条承太郎安排的，只是她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布加拉提小队在挨个用替身测试。

“真的不是替身使者。”

葛德·米斯达还是一脸震惊。

“我真的不是。”竹曲环叹气，“这个世界奇妙的能力不是只有替身，我来自2001年4月7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请放过我。我来这里，是被拜托了，某人希望我救他的朋友，接下来的日子请你们好好保护我，直到4月7日。”

竹曲环把乔鲁诺·乔巴纳告诉自己的情报全部说出，第十次，她点了烟，很是疲惫，“我也不年轻了啊。”她很感慨。

“回溯的话，是有什么必要条件吧，”乔鲁诺·乔巴纳给同伴们治伤。

“死亡。”

竹曲环吐出一口烟，“我会回到死亡的前一天，这是我第五次跟你说这个了。”

“您又死了吗？”

“我很脆弱的。”竹曲环说，“随便来个什么意外就死了。”

蝴蝶振动翅膀，飞往彼岸。

竹曲环8次回到2001年4月6日，终于赶在迪亚波罗之前开口：“我的能力是在死亡之后回到死亡的前一天，你这么杀我没意义的。”

竹曲环在2001年4月6日，上午，罗马斗兽场外的一辆卡车座位上，被空条承太郎叫醒，她手里还拿着刀，问他还要不要回去了。

空条承太郎一时无言，握住她的手：“已经结束了。”

竹曲环打了个哈欠：“那我买票回家了。编辑等着我的稿子呢。”

空条承太郎拿走她的刀，竹曲环下车，看见东方仗助的时候表情是震惊的，她看空条承太郎，男人说：“白金之星和疯狂钻石都在你身边，任何自杀行为都会被第一时间阻止。”

竹曲环不敢相信。

“我帮你救你朋友，你就这么对我？”

空条承太郎压帽子，没说话。

东方仗助笑不出来：“姐姐，是仗助君哪里做错了吗？”

十

气氛尴尬。

竹曲环试着自杀，没做到。

Crazy Diamond反应太迅速了，她问雷欧·阿帕基，疯狂钻石在哪里，雷欧·阿帕基看着她，欲言又止。

好了，不用问了，趴在我背上是吧？

总感觉身体沉重，原来不是我的错觉。

竹曲环转身去看东方仗助，站在空条承太郎身边的少年立刻转头，她是很想跟东方仗助好好谈谈的，但是仗助似乎不是很想和她说话，远远坐着。

这是在回那不勒斯的飞机上，经济舱，空条承太郎在和乔鲁诺·乔巴、J·P·布鲁纳雷夫纳谈什么，竹曲环很想问问她能不能听，总感觉是很好的素材，但是比起素材，东方仗助比较重要。

她深深叹了口气。

“男朋友吗？”特莉休·乌纳问。

“别开玩笑，是邻居家的弟弟，”竹曲环捏眉心，“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什么过分的事情？”

“我伤害了自己。”竹曲环说。

这是个不该出现的答案，但是那个粉红的替身却露出悲伤和愤怒的神情，替身低头注视她疲惫的灵魂，仅仅是注视。

那个少年也在远远看着竹曲环。

好像她随时会消失。

下了飞机，吃饭，竹曲环坐在乔鲁诺·乔巴纳和布鲁诺·布加拉提中间，一抬头就是东方仗助，两个人互相不对视。

一群替身使者：那个谁你敢不敢把替身收起来！

乔鲁诺·乔巴纳喝茶，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刚要开口，竹曲环很熟练地给他加了一块黄糖。

“谢谢。”

在他记忆里的短短四天，这个女人经历了多少次，才这么了解他的口味？

在他不知道的时光里，他们是很好的朋友吧。

只是很可惜，乔鲁诺顶着东方仗助的视线，默默转头，环，这局我站在他们这边。

解救竹曲环的是竹曲女士的电话，催促竹曲环赶紧回家，竹曲环立刻开心地表示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东方仗助摁住她的肩膀，夺走她的手机。

空条承太郎就当没看见。

“伯母，是我，仗助，”少年人掌下用力，“嗯嗯，来意大利玩，不知道该去哪里住……可以吗？谢谢伯母！我把电话给姐姐！”

竹曲环：“……”

竹曲环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接过。

布鲁诺·布加拉提接过：“竹曲女士吗？是，我是布加拉提……是，请放心，我会把环送回家的，请放心。”

竹曲环仰头看着左边的大汉，右边的大汉，左右为男。钢链手指和疯狂钻石一左一右拉住她的手。

乔鲁诺·乔巴纳不动声色远离她的区域。

四肢健全的J·P·波鲁纳雷夫：“……现在流行大姐姐了吗？”

竹曲环的隔壁就是布加拉提的房间，两个人是邻居，竹曲环给自己开门，东方仗助进屋子，关门。

竹曲环想摸手枪来着。

“疯狂钻石看得到，姐姐。”

“……”竹曲环叹气，开灯，坐下，不确定自己该怎么和这个年轻人解释。

“承太郎先生都和我说了。”东方仗助说，“姐姐，我会盯紧你的。”

竹曲环咽口水：“他和你什么都说了吗？包括我对你做的那些？”

“都说了。”

东方仗助开始解开外衣的扣子，外套放在衣帽架上，“姐姐，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去睡觉。”

竹曲环结结巴巴应了，思考不能。

她洗澡的时候，东方仗助不进浴室，但是疯狂钻石在，竹曲环只知道他们共享伤害，但是不清楚替身和替身使者也通感，配合地让疯狂钻石给自己脱衣服擦背的竹曲环很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办。

洗澡，擦干，看不见的手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东方仗助给她一杯牛奶。

竹曲环沉默着点着杯子喝下去，东方仗助说：“我在里面加了安眠药。”

竹曲环以为自己听错了。

“姐姐，”少年人还在笑，抚摸她的脸颊，“你总是把我想的太好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