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带回头,一张笑得颇有些猥琐的脸凑到他面前,小海带被吓到了,七手八脚把人推开,“你是谁?”
小佐笑得灿烂,“你刚才不是找我吗?”
小海带懵懂。
“手冢!”
旁边的人不满自己被忽略,用声音提示众人自己的存在。
手冢?
立海大的人默了,仔细打量被叫做手冢的人,分明还是一个没有长开的少年。
小佐回头,叉腰。
“没看到我和人说话呢,嚷什么嚷?”
彪悍的姿态震住了对面的人,小佐回过头,又是一张灿烂的笑脸和小海带“联络”感情,踮起脚尖揪揪小海带的头发。
“小海带,头发真漂亮,要不要做我男朋友啊?”
立时,一片咳声四起。
小佐抬眼看过来,看到熟人,飞扑过来。
“啊-小弦弦——”
立海大的人看着他扑在真田身上,竟然把真田当成树往上攀爬,齐齐退开一大步。
呔!好大的胆子!
“小弦弦,见到你真高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掰着手指数数,“我们已经有十几天没有见了,那就是四五十秋了。”
众人清楚地看到真田的脸黑了,忍不住为这胆大的少年哀叹。
“手冢佐海!”
真田的脸更黑了,抓着他的衣服把他从身上拎下来。
小佐一转头就看到站在旁边的幸村,眼镜挂在鼻尖上要掉不掉,张开双臂,喜盈盈欢呼,“啊呀,美人啊~ ”
回头看脸黑黑的真田,“小弦弦什么时候认识这么漂亮的美人了?唔……”做思索状,也不管自己现在吊在真田手臂上的状态。
一拍手。
“这么说,小弦弦不再暗恋哥哥大人了。我还以为小弦弦你的感情会一如既往,十几年都不会改变……啊呀,啊呀,小弦弦,咳咳,我的脖子啊——”
真田黑着脸拎起他就走。
立海大众人面面相觑,脑后一片冷汗。
“小弦弦~ ”
……
“弦师兄——!”
小佐最终还是屈服在“暴力”之下。
真田哼了一声把他放在地上。
小佐泪眼汪汪,一边“咳”着,一边愤愤指责。
“弦师兄不疼我了,果然是有了美人就忘了旧人了。以前弦师兄还说我是最心爱最心爱最心爱……的弟弟。果然是口头誓言都算不得数的,可怜我还一字一字记在心上。弦师兄就是那薄情负悻的人啊——”
这一次,不仅是真田的脸黑了,立海大其他的人脸都被黑线布满了。
真田从哪里找来这么“强大”的小孩儿?
幸村微笑走过来,“真田道场的弟子?”
真田没有应声。
小佐看没人理自己,撇撇嘴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然后揪揪幸村的运动服,“美人啊~ ”
幸村默默回头,看着他脸上颇有“诡异”效果的眼镜,白嫩的小脸鼓鼓的,似乎还在生气,让他忽然就想起家里那只白色的雪橇犬
“真田的师弟?叫什么名字?”
“小佐,美人叫做小佐就可以了。”
他抓住人家的手蹭蹭,“好温柔的感觉……”
天上有乌鸦飞过,幸村被人吃豆腐了。
立海大的人一起转头,当作没看见。
仁王凑上来,很好奇地戳戳他,“你叫手冢佐海,和青学的手冢国光什么关系?”
小佐上上下下打量他,小手托托眼镜,“你也暗恋哥哥大人?”
非常善良地劝导,“哥哥大人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为了避免伤心,你赶紧移情别恋吧。”
白毛狐狸一僵,“谁暗恋你哥哥了?”
小佐撇撇嘴,一副“我明白你心情”的表情,“暗恋哥哥大人的人多了去了,你被拒绝了不用太伤心。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必单恋一支花……”
熟悉手冢佐海的人都不会和他争论任何话题,除非你有手冢国光那种特殊属性,能让手冢佐海瞬间闭嘴。
为了避免神奈川街道多出一具名叫仁王雅治的尸体,真田直接把他拖走。
看着两人走远,过了十几分钟,众人才找回各自的声音。
“柳,你不认识这个人?”
“听弦一郎提过,不曾见到。”真田本性就是沉默的人,话题中很少提起别人,虽说过手冢佐海的名字,也是寥寥几次。
小佐拜在真田信夫门下,已经是六七年前的事,不过平常的武道修习却是真田兄弟教导他的,相当于他的半个师父。
真田直接把他拖到道场,一路上看他笑着和遇到的人打招呼,当然遇到“美人”从来不会忘记“占便宜”。
真田还能记起第一次见到小佐的事,那个时候他八岁,小佐也就五六岁,乖巧地跪坐在父亲身边,大眼里面闪着怯意。
那个时候的小佐还没有戴眼镜,看起来很柔弱乖巧,这让真田很看不起。
太弱了。
父亲把小佐收录在门下,天赋并不是多么出众的孩子。
一开始小佐是被父亲交给兄长教导的,性子渐渐活泼开朗起来,武道修习得规规矩矩,不拔尖儿,也不拖人后腿。
兄长和小佐亲近得很,他记得小佐曾经在真田道场住了一年多,和兄长一起起居。
小佐出类拔萃是在他来道场的第三年,在那场道场内部的比赛中,连斩了十几位先学了五六年的学员。
从那时,他脸上就多了那副诡异滑稽猥琐的眼镜。
问他,他就会说,“因为哥哥戴了眼镜。”
再后来,兄长有事去了外地,小佐的武道修习就交给了他。
这时的手冢佐海已经像一颗跳豆不安稳了,嘻皮笑脸,轻浮跳脱。
看见小佐换好衣服走出来,真田敛了思绪,不过小佐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收敛的思绪又飞散开。
“弦师兄,我去了阿泉的剑道社。”
秋本泉。
真田知道这么名字,经常从爷爷和父亲口中听到,然后是惋惜的轻叹。
如果武道上也有天才,秋本泉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个,即使自诩的兄长提到秋本泉三个字,也会用称赞的语气说一声,“很不错!”
小佐握紧了手里的竹剑,脚下不丁不八站好,摆出攻击的姿势,继续和真田说着秋本泉的事。
“弦师兄最近有和阿泉交手的吧,在每年的国中剑道大赛上。”
真田点头,凝了眼神,举剑挡住了第一波攻击,然后反击。
在两年的国中剑道比赛中,他都见到了秋本泉,有幸和他交过手。
“秋本泉,很强!”
他从来没从他手中夺到过胜利。
“但是——”
小佐一个巧妙的滑步,避过真田的剑,向他肋下攻去。
“阿泉的心结还没有解开啊,在武道上基本没有什么长进。我知道没有长进他也很强,但是阿泉不该是这种程度……”
……
竹剑交击的声音响彻在道场里,劈、刺、砍、撩、扫、……他们之间的较量不光是剑道,而是更加自由灵活的武道。
四肢大张躺在道场地板上,小佐舒服地闭上眼叹息,感觉汗水从额角沿着发际滚下来。不过没容他细细体味,就听到真田的声音,“去洗澡!”
他赖着不起来,“我躺一会儿,躺一会儿就好。”
真田居高临下地看他,弯腰提着他的腰带拎起来,丢进浴室。
遇到这种情况不是一次两次,他早就轻车熟路了。
最初遇到这种情况,真田由他去,一个小时后他来看,小孩儿还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第二次,第三次,……后来,兄长大人亲自给他示范了一遍:拎起来,丢进浴室,拍拍手,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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