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了,纪繁星把门一打开就看见谢幕挂着笑脸朝他提了提手里的袋子:“纪哥,咱们今天可得好好庆祝一下。”
纪繁星把他放了进来,唐泽阳坐在沙发上冲他抬了抬下巴:“你带的酒够吗?我可是很能喝的。”
谢幕的笑脸一僵,敛了敛笑容,老实道:“应该不太够,我就带了三打啤的。”
唐泽阳朝空空的茶几努努嘴:“放那吧,去楼下再买几打,顺便去张记买点卤味。”
谢幕因为早上没去出版社,把事情都丢给了肖衡和纪繁星两人,现在心里相当愧疚,倒也没顾上计较唐泽阳使唤他了,乖乖将装着酒的袋子搁在了茶几上,转头又往门外走。
倒是纪繁星于心不忍:“要不,我去买吧。”
“你去什么去,”唐泽阳瞪他一眼:“你给我过来坐着。”
眼见谢幕走出去了,纪繁星也不好再追出去。酒过三巡,三个人都喝了不少了。纪繁星为了不让唐泽阳喝多,自己灌了不少下去,谢幕无人陪也自high,喝的最多。
三个人在沙发上歪七倒八的,谢幕嫌这沙发又小又挤,睡到一半直接爬到了地板上,顺带卷走了沙发上仅有的小被。
沙发上睡着的两人因为少了一个人散发的热量顿时觉得有些冷,睡着睡着就不自觉抱到了一起。
半夜,唐泽阳还是被冻醒了,背上贴着空气像贴了个大冰块,源源不断地吸走了他的热度。他打了个喷嚏,把剩余的酒劲也打没了,冷清醒了就觉得怀里多了个暖乎乎的东西。
大脑空转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这是把纪繁星当暖炉了。但两个人抱着睡还是挺暖和的。他的肚子贴着纪繁星的背,暖烘烘的,睡在他怀里的纪繁星比半个身子暴露在空气里的自己肯定也暖和多了。
好在是他抱着纪繁星的,要是换做纪繁星抱着他,估计冻醒的就是纪繁星了。
他小心地挪动身体从沙发上坐起来,接着翻身从沙发上爬了下来。没有吵醒纪繁星,他轻吐一口气,抬脚往房间走。他还有些混沌的脑袋瓜子还能想到给纪繁星拿床被子。
夜里还是太冷了些。
“啊!”
唐泽阳吓了一跳,脚下软绵绵的,他连忙把伸出去的脚收回来。
“呜,冷。”脚下的某人嘟囔了一句,翻了个身把身上的被子蜷得更紧了。
唐泽阳捏了捏太阳穴。
看来一床被子是不够的,为了防止脚旁的醉鬼在他家冻死,得给他也加床被子。
他在房间拿被子的时候却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是纪繁星,他好像呜咽了一声。
他冲出了房间,却看到了令他匪夷所思的一幕。
谢幕趴到了纪繁星的身上,捧着他的脸,正在……
亲他。
……(和谐)
“艹,你干什么?!”唐泽阳彻底醒了,一半是被吓的,一半是被莫名的怒火气的,他拎起了手脚不安分的谢幕,一拳头揍了上去,正中谢幕右脸。
“疼!”谢幕似乎被打醒了,挣扎着想要从唐泽阳的手里挣脱出来,但唐泽阳拽着他的衣领不撒手,准备再给他一拳头。
“你他妈干了什么?!”唐泽阳就跟被抢了肉骨头的恶犬一样,恨不得把谢幕的肉都咬下来:“你他妈对纪繁星干什么呢?!”
谢幕迷迷糊糊地看着唐泽阳,居然恍惚地笑了笑,接着他竟然不挣扎了,而是把手臂搭在了唐泽阳的肩膀,把自己送了上去,一嘴亲在了唐泽阳的脖子上。
“我-操!”唐泽阳瞬间感觉被毒虫爬了全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原本要揍他的手改抵着他的胸口猛推他,暴吼道:“你他妈疯了!!!”
谢幕不按常理地噗嗤笑了出来,死死抱着他不撒手,拼了命贴近他的耳朵,对着他咬耳朵:“快点......(和谐)”
真他妈想不到,谢幕这个举画笔的小身板力气却不小,唐泽阳惊出一头汗,这下是一点醉意也没了。
......(和谐)......
骚话连篇。
这简直要吓坏唐泽阳这个小处男了,他吓得把谢幕往外直推,整张脸都憋红了。
沙发上的纪繁星又哼哼了一声,似乎快要醒了,如果他真的醒了看到这一幕,他该怎么解释?
活到17岁的唐泽阳从来没有这么窘迫过。
好在这时候电话铃响了,胡闹的谢幕听到了电话声,放松了抱着唐泽阳的力度,他歪歪头,神志不清地说了句:“电话响了。”
唐泽阳抓住时机,终于使了一把力推开了谢幕,由于手上的力度没有控制好,直接给人推倒了地上,谢幕顺着倒在地上,手上摸到了被子,竟把它卷在身上翻了个身又打起了呼呼。
电话铃声持续不断地响着,唐泽阳抖着手抓起了话筒,喂了一声。
“我是肖衡,谢幕的手机落在家里了,他现在在你那吗?”肖衡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唐泽阳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语气的平缓:“他在我家喝醉了,你上这来接他吧。”说完补充了一句:“现在就过来。”他一刻也不想和这个神经病待在同一个空间了。
挂了电话,唐泽阳等了没一会肖衡就来了。
“别开灯。”唐泽阳对他说:“别把纪繁星吵醒了,他也喝醉了。”
肖衡没答话,他笔直朝谢幕走过去,即使在黑夜里,他的眼睛也能一下子找到他。
肖衡把他从地板上抱起来,牢牢抱在臂弯里。谢幕一被他抱在怀里就自觉地调整了姿势,整张脸都埋进了肖衡的怀里。
与唐泽阳擦肩而过的时候,肖衡低声道了句谢,唐泽阳实在没憋住,问他:“谢幕他……是不是……有点毛病?”
他已经冷静下来了,回想谢幕这个人,唐泽阳总觉得他有些神经质。比如今早电话里的狂躁,刚刚的痴态。虽然在旁人看来可能只会觉得谢幕脾气有些古怪,很有可能还会把这种古怪归于“艺术家的特质”。但就他对谢幕的观察来看,他并没有感觉到谢幕是个脾气不好的人,反而算得上健谈和外向。
直觉告诉他,谢幕的身上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肖衡没有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把谢幕往怀里颠了颠,说:“他有在吃药。”
唐泽阳没再问他什么药了,肖衡朝他微微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两人走了,屋子里就剩他们俩了。唐泽阳帮纪繁星把被谢幕扯的乱糟糟的外套理了理,把被子给他盖上了。
沙发上现在就睡了纪繁星一个人,被子一到他身上,他就不由自主地缩进去了。唐泽阳看着有些好笑,刮了刮他的鼻子,替他掖了掖被角。
纪繁星鼻子有点痒,但他实在太困了,迷糊中就舔了舔嘴唇。
唐泽阳刚好看到了,谢幕偷亲纪繁星的场景从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鬼迷心窍地伸手摸了摸他的嘴唇。
很软,有点凉。
亲上去一定很舒服,他的大脑有点混沌,似乎黑夜降低了他的理智,感性占了上风,他没控制住自己,轻轻贴上了他的嘴唇。
真的很软啊,他张开嘴,咬住了他的下唇,轻咬了几下后还有些不满足,最后用舌头顶开了他的嘴,舔了舔他半合的牙齿。
纪繁星觉得有个东西堵在他的嘴鼻,害他有些呼吸不畅,只好把嘴巴张的更大一点,这可方便了纪繁星。他直接把舌头伸进了他的嘴巴里,无师自通地卷住了纪繁星的舌头,慢慢吸吮着。
亲了好一会,他才放开他,翻身又爬上了沙发,把纪繁星抱进了怀里。与刚才不同的是这下两个人面对这面抱在了一起。
“真暖和。”他喃喃自语,沉沉睡去。
他完全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对纪繁星做了些什么,也许不是不明白,只是潜意识里忽略了而已,他怎么可能真的不懂?不过是不敢深想,借着酒意自我麻痹罢了。
所以当白天重新来临,一切都在日光下无处遁形的时候,唐泽阳颓了。
纪繁星去工地了,唐泽阳装起了病,躲在床上不敢下来。
他不敢再看到纪繁星的那张脸。
我到底怎么了?
唐泽阳摸着嘴巴,愣愣地出神。
嘴唇上似乎还残留着某种触觉,那种很柔软的,很舒服的触感。
他有点入魔地回想那个感觉,没一会就发现自己……
“操。”他爆了句粗口,把身体拱得更弯了。
怎么了?
我是怎么了?
我他妈竟然还想……还想再亲一亲……
不对!
真是中了邪了,如果纪繁星知道我亲了他,而且想要一犯再犯……
如果他知道我有这样奇怪的想法,一定会疯掉的。
但是他的嘴唇真的很软,他回味无穷地沉溺进幻觉中,终于自暴自弃地伸手……
(和谐)
说两句sao话而已,也要封,无语,这样下去还怎么写?我怀疑这种封印法以后写不了谢幕和肖衡的故事了,毕竟在我脑子里,这一对比较嗯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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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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