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乐在学校虽然接到了沈瑟的让俩人装不熟的勒令,但这不妨碍他有很一个颗让沈瑟认可他的心。
沈瑟最近实在搞不懂贺承乐,今天中午她又从桌子里摸到了一盒切好的水果,不用想肯定是贺承乐放的,但她不明白这人在搞什么把戏。
从夏天刚热起来,沈瑟每天中午都能在桌子里随机刷新食物,刚开始是果切,她不知道是谁送的不敢吃,全给喂垃圾桶了。
后来是糖上面的便签“我挑了好久的糖,你不喜欢就扔了吧,我也没挑多久,就挑了一个多小时。”沈瑟吃了之后评价一个小时没浪费,后来吃起来就心安理得了。
看到沈瑟吃,贺承乐就知道最近功夫没白费。
沈瑟怕他这样其他人发现俩人的关系,给他发信息让他别送了。
贺承乐不回她这条信息,让她周六去他家讲竞赛的事。
第二天收到了来自贺承乐的一张便签“我很小心放的没人会看到的,不会发现我们的关系的ovo。 ”
这ovo让沈瑟两眼一黑,这人干嘛呢。
宋萌看着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实在搞不懂俩人在搞什么,姑且认为是俩人青梅竹马之间的小别扭,看破不说破。
因为贺承乐送的零食自己也能蹭到,她表示很爽。
做完这些的贺承乐还和没事人一样,他对此没有太大反应。
贺承乐看向前排的沈瑟,他故意把芒果切的挺大块,沈瑟腮帮子鼓鼓的在吃芒果,他握着手中的黑笔,面上带着笑意,沈瑟像有感应一样突然回头,看着贺承乐的表情一点点感到莫名的皱眉。
自己吃东西很搞笑吗,对着她笑。
后面贺承乐更光明正大了起来,因为仗着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的优势知道沈瑟对于小蛋糕无法拒绝,午休时间在桌子里摸到了两提拉米苏,宋萌评价说还知道给她买一份。
这下看俩人闹别扭更起劲了。
沈瑟对贺承乐这一招越发没办法了,因为即使在学校有时候一天都不说一句话,她也总能想起他。
周六晚上,午休睡到现在沈瑟心想这一觉睡的真沉。
外面的雨还在下,刚打开手机就是贺承乐发的他在等她来讲竞赛的事。
沈瑟来的时候贺承乐还在写作业,阿姨来敲门告诉他沈瑟来了才想起来看手机。
这个阿姨是沈瑟和贺承乐俩人冷战的时候刚来的,听林韵之和贺承乐提过沈瑟但是从来没有对上过脸。
贺承乐下楼,看沈瑟神情厌厌就知道她估计刚睡醒。
7点多。
当沈瑟吃上熟悉的面时,突然想到最近看到的一句话,苹果是一种很标准的水果,标准到没什么特色,但人们想到水果第一反应是苹果,贺承乐就像那颗下意识的苹果。
他像是自己下意识的选择,他也总是能第一时间发现自己的小情绪,也总能在第一时间做出让自己满意的回应,好像总是这样不厌其烦。
沈瑟用筷子戳破溏心,金黄的蛋液缓缓漫开,忽然想起冷战的那个时候,她故意在朋友圈发胃疼,他发信息问了她在哪,一会送来包装上贴着便利贴,工整的字迹写着“餐后”。
那时他们谁都没低头,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僵硬了。
“贺承乐。”她突然抬头,对面的人正低头喝汤,发梢垂落遮住眉眼。听见她喊自己名字,他抬眸,目光望向沈瑟。
沈瑟一怔,握着汤勺低头:“没事,就问你竞赛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窗外的雨突然急骤起来,雨珠砸在玻璃上的声响填满短暂的沉默。
贺承乐放下汤勺,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碗沿,“我下午整理了一份资料,一会说,先吃饭。”
沈瑟点点头,不再说话。
窗外的雨逐渐变小淅淅沥沥的雨声,伴随着汤勺碰到碗的声音,贺承乐吃完看她吃饭。
沈瑟是一脸乖乖女的长相,头发也是黑长直,但是就是这样的长相下,反逆心理特别强。
沈瑟两边耳朵都打了两个耳洞,随着她吃饭的动作,头发被别在耳后,露出两对戴着黑色的耳钉。
而贺承乐在旁边手机上翻看着,眉头紧皱,沈瑟吃完叫了他声,他才反应过来收手机上楼。
贺承乐的桌子上摆着还没有解完的几何题,桌面上摆放着一系列数学试卷,而桌子旁边的相框上沈瑟的虎牙正对着她。
沈瑟看到这个照片伸手要去拿,贺承乐过来着急的拿过去:“你都说这个给我了,别反悔。”
沈瑟收回手,咬了咬唇,还是硬着头皮道:“我突然又想要回来了,你就还给我。”贺承乐把相框举高:“不行,哪有送出去的东西还往回要的道理。”
“明明当时是你抢的好吧。”沈瑟跳起来去够。
贺承乐上了高中接着长高现在已经186了,而沈瑟初中长到173再也没有长过了,身高差在这一刻是压倒沈瑟的最后一根稻草。
沈瑟放弃要回的念头,坐到书桌旁边。
贺承乐见她不再要了,把相框小心翼翼摆好放回原来的位置,沈瑟看他这样子,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了。
等贺承乐坐在旁边沈瑟已经在看贺承乐那道没有解完的题了。
“竞赛还有谁参加?。”
“龚倩楠和李昀泽。”贺承乐拿起笔,把没有写完的过程简化写在草稿纸上,推给沈瑟看。
龚倩楠就是上次帮忙传情书的班长,李昀泽则是班级里的体委,但物理比数学好像更好。为什么不和左泽一起参加物理竞赛呢。
临安是一线城市,临安一中,临知中学两所学校升学率高达100%,但一中更偏向于竞赛保送生更多,临知则更注重高考。
这次比赛是预赛,之后是省赛,考进省赛之后是CMO国赛。
“预赛还有三周。”贺承乐收回目光,重新拾起笔,在草稿纸上写下一串数字,“这是我整理的高频考点,明天给你复印一份。
“知道了。”沈瑟应声作答。
“省队名额缩减到五个,这次预赛竞争会很惨烈。”
“我们一定可以的。”
“我也相信能行。”贺承乐转头盯着沈瑟的耳朵。
“你打这个痛吗。”
“还行,你要试试?”沈瑟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沈瑟不明白,他们俩是如何从竞赛的事转到耳钉的事,再到现在和贺承乐一起出现在穿孔店门口的。
“快点啊,来都来了,我已经准备好了。”贺承乐招手。
沈瑟扶额苦笑。。。
沈瑟深吸一口气,跟着贺承乐走进了穿孔店。店里的氛围有些安静,只有轻柔的音乐在回荡。店员热情地迎上来,询问他们要穿哪里。贺承乐毫不犹豫地说要打耳骨钉,沈瑟则在一旁看着,觉得好笑。
“你来真的啊?”
“对啊,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在网上看了,挺酷的,就是看起来很痛,你陪我一起打的话可能不会痛了。”贺承乐收起手机一脸笑意看着沈瑟。
沈瑟头脑一热答应了。
店员开始准备工具,贺承乐一脸镇定地坐在椅子上。
贺承乐看着镜子里新添的耳骨钉,嘴角上扬:“还挺酷的,你的也挺酷,现在五颗钉了。”
沈瑟看着第二对耳钉,这对是在下定决心和贺承乐断联系时打的,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是沈瑟却发现,现在好像…
贺承乐见沈瑟盯着不说话。
旁边店员嘱咐一个月之后才能换新的,贺承乐拿着护理包连带着沈瑟的那份跟着出去。
回到家,面对面前的题目沈瑟一直静不下心来写它,毫无思路,不知道是因为耳朵上的痛还是心里的乱。
贺承乐发来信息说来给她送护理包,沈瑟下楼给他开门,雨后的味道很清新,贺承乐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护理包,脸上带着温柔的笑。路灯的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立体帅气的轮廓。沈瑟突然觉得,这样的画面美好得有些不真实。
贺承乐把护理包递给沈瑟,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两人都像触电般抖了一下。
“我先回去了。”沈瑟匆匆说道。
贺承乐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对着她的背影喊道:“晚安,明天见!”沈瑟脚步顿了顿,回头露出一个微笑,回应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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