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商铺宅子洛到了孟知尧的手里,一连三天也没见矿井二号出生,孟知尧提议把松河村的宅子先放到瞿万里名下,这样她的宅产就只有这一间,试试矿井会不会跟过来。
她的设想成功了,矿井果然跟着她到了新家,而瞿万里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没说挪动矿井就会吞掉我一百两银子……”瞿万里真的哭了。
孟知尧看到他的眼泪都震撼了,居然真的哭了:“你先别哭。”
“嗯?”瞿万里抹掉眼泪,等她难得的安慰。
孟知尧思路清晰:“我还要挪回去,你到时候再一起哭。”
“??”瞿万里往后跌了两步,被晓春扶稳,“晓春……我,我看见星星了。”
晓春紧张呼唤:“陛下?!我去请御医来?”
孟知尧拍拍手:“要玩就玩把大的,总不能永远用宝箱当媒介吧?我有下一步的猜想了,或许只要是相同密闭空间,就能实现传送。”
“什么意思?不用宝箱传送了?”瞿万里揉揉发胀的头脑,站直起来。
直觉告诉她可以,但是需要实践验证:“试试吧?你皇宫里的库房有地下室吗?”
瞿万里:“有是有,可是你的矿井没有。”
“没有就挖啊,我反正没事干,先挖个室内一乘二乘二的,你回去把你的地下室隔一个空间出来。”孟知尧定下后就开始细化方案,“保证内部空间相同,原来那个宝箱是矿井复刻的……”
她又有了新思路,瞿万里与她不谋而合:“我先把我这边的空间隔出来,说不能你的矿井就能复刻?”
孟知尧双眸闪动:“先预判一下风险,我的矿井扩建方向不能随机。”
“为什么?”
“因为地下有化粪池。”
“嘶!”
这个问题的确很严峻,要一点点试探才行。
就在孟知尧又把矿井挪回山上,瞿万里又痛失一百两银子之后,他们暂且搁置了升级传送门的打算。
“你说齐闰月是女主,那有男主吗?”瞿万里问她。
孟知尧点头:“有,忘了叫什么,是个姓许的少年将军,他俩娘是闺蜜。”
这他熟啊,瞿万里来劲了:“许家很厉害的!现在在北方镇守关城。”
孟知尧继续在校场外面,看比武,吃花生:“废话,不厉害的能当男主?”
瞿万里思路打开:“许家有个将军是男主……男主肯定不会死的……”
剥花生的声音停了,孟知尧缓缓抬头:“而且他的人设是不败神话,但我没看后面剧情,过程就不提了,HE小说肯定是赢的。”
“我!”最怕亡国的瞿万里受宠若惊,“我的,S!S!R!”
接着,孟知尧又画风一转:“不过他是个DPS,很脆皮,中毒啊、伤残啊,都有,主打一个虐恋深情。”
“嗯……”瞿万里想,“那就给他,带个治疗?”
“是啊,按照文案看,后来女主就是他的专属医疗兵,嘎嘎猛。”聊着聊着,孟知尧灵光乍现,随口一说,“说起对外战争,其实你的私库如果可以设立到国外是最刺激的。直接抄尾偷家,哇塞,这才是真正的用兵如神,神兵天降。”
瞿万里感觉灵魂得到了升华:“孟帅的基因,是这样用的哈……”
她灵感一旦开了口子,就停不下来:“尤其是消耗战,动不动原地就位六个月,两国开始拼后勤,谁只要后勤投放持久,大后期断粮的先输。”
“辎重运输也是要投放人力的,全国人口就那么多,少一个运输工人,就能多一个种地的,从而形成良性循环。”
“尤其,”孟知尧还念念不忘,“如果你的库房能建到对面的粮仓脚下——哈哈哈哈哈哈!”
在孟知尧爆发出的反派邪恶笑声中,瞿万里目光炯炯:“你真的很有当奸雄的潜质,给你一支兵马,绝对可以叱咤风云。”
太坏了,不择手段的坏!
“谢谢你的赞美。”孟知尧收敛了眼中的桀骜,又是那副困恹的神情,“不过我志不在此。”
瞿万里递过手中的空气麦克风:“请问您的理想是什么?”
“我的理想是,”孟知尧冷艳抬眸,“少和我说话,愚蠢的人类。”
……
在京兆的这段时间,孟知尧要抽空去找了齐闰月一回。
晓春直接把她送到齐府,齐府的家丁一看御林军,脸色都变了。
孟知尧上前问:“齐闰月在家吗?”
“大姑娘在!在家!”
他带孟知尧进门,去齐闰月的院子。
孟知尧虽然目不斜视,余光已经扫过所有经行建筑。
齐府占地面积不大,许多有钱商人购置的宅院都比得过它,因为影壁、回廊、月门等隔断很有艺术,视觉效果和曲折路径会让人从心理上扩大空间。
后宅有一个小池塘,齐闰月的小院子入门是个花墙,里面种上修竹,添一块太湖石,种上花花草草,就只剩一条石砖路了。
在寸土寸金的帝都,这算上好的两进宅。
她到时,齐闰月正倚窗读书,和煦的阳光与芭蕉叶的阴影在她身上分明。
“闰月。”孟知尧站在小路中提前唤她。
闻声,齐闰月放下书卷,喜出望外,“姐姐!”她先扶窗朝外看了一眼,又起身出来迎接,“里正姐姐,你能出宫啊!”
“我能,再过两天就回去了。”孟知尧走进屋后,顿觉空气冷了一个度,屋檐地下阴凉,难怪齐闰月靠窗看书了。
齐闰月给她沏茶,又让丫鬟去拿酥饼,她笑容有些收敛:“姐姐,我看你脸色不是太好,究竟受了什么苦?难道今日还要回去?”
“我没有受苦,”孟知尧打消她的疑虑,“今日是月……信最后一天,正常的。”
这可吓坏齐闰月了:“他们是不是你受凉了?”
孟知尧喝茶暖身:“没有。”
“……”齐闰月只相信自己的医术,她给孟知尧把脉后,终于轻松下来,“我已经知道松河村的身世了,你们居然是孟冼孟帅的后人!我爹说,孟帅被朝廷供奉在太庙里,所以他们对你一定很敬重,真的吗?”
“不能说敬重,”孟知尧琢磨道,“多少是有些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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