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姜翊鸢被几个小丫头小太监们托走,带头的春福是太监掌事刘公公的干儿子,十六岁的年纪长的白白净净的,可惜进宫当了太监。
几人出了南苑的门直奔外府,凭张妍喊了她好几声也不见回响,高声道“迟了迟了”
快到书院门口了,她回身问:“春福,夫子讲到哪一章了”
春福摇头道:“姑娘,平日你读书都不许奴才们进书房,奴才怎会知晓…”
她又问:“太孙读到哪了?”
“昨儿个整理书房,太孙读到论语了,好像是学而篇”芳巧比划着讲。
她一看连忙赶去学堂,春福见状喊道:“姑娘!你同太孙殿下的课业是不一样的!”
大本堂教书的是个大臣叫杨士奇。
进了内堂,因迟到按学堂的规矩要替夫子讲下一课内容,她自以为自己很聪明的偷来太孙的书。
夫子入了堂才瞧见她,没好气的讲:“姜翊鸢又是你,怎么你回回迟到,你同皇太孙住在一起,为何他不迟偏偏你迟了,算了你来讲讲上堂老朽教的什么”
她信誓旦旦的讲:“你上堂讲的是论语学而篇,吾日三省吾身…”周围传来了讥笑声,如同刀子般扎进她的心。
“停停停,老朽哪里讲道论语了,本想瞧你说出学而篇要夸赞你一番,唉”杨士奇说着让下人取来藤条。
“双手打开,你不是喜欢论语吗?那就把论语十二章抄一百遍”说着藤条抽打在她手上,只好等到下午放学才悻悻然的走了。
晚饭时,向南苑传了几次膳,也不见开门来,连春福和芳巧也被锁在苑外。
“儿啊,你那儿不是有她苑子内门钥匙,快取来开门,一转眼到了处暑,她有胃疾,我生怕她躲在南苑偷吃寒食”太子妃说着又看向一旁的春福。
春福上前解释道:“太子妃,姑娘才没那闲心吃东西呢,如今被杨大人罚去抄写论语十二章了”
朱瞻基夹过一个点心,笑道:“娘你是不知道,小姑姑错把学而篇当做省身了”
张妍没说什么,只是让朱瞻基用完善给她送碗粥去。
夜深了,但热气依旧没散,整个太子府乃至整个皇宫,也只有姜翊鸢屋内热的让人难呼吸,顾此她常买通尚食局的掌事女官为她单独运冰,瞬时到顺到了酥山。
约是亥时了,朱瞻基捧着碗八宝粥进了苑门,内处没锁,见门是虚掩着,外头透过一抹光亮,他进门讲:“你藏冰了?”
姜翊鸢连起身上前拦着他,藏起那碗酥山讲“没有,尚食局的来人讲缺货了,我这里没有”
“日后我找人盯着你这屋子,少耍小聪明”朱瞻基说罢还朝她做了一个鬼脸。
她上前讲:“为何不在我屋中放冰啊,我这儿冬日凉夏日热,跟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那还不是小姑姑有胃疾,我娘是怕你屋里的人趁你不注意放了寒性食物又惹你嘴馋”他说完又上前拉过她的手,讲:“你那手到底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你害的我要罚抄一百遍,如今手肿的抄也抄不得了”姜翊鸢嘟囔着嘴讲。
听后他拿储备好的药膏,拉过她那双通红带血迹的手,满眼心疼道:“好了那书我替你抄吧,你藏的酥山我发现了,你要吃那么冷,还是喝粥吧”
她又讲道:“朱瞻基,那日她打了芳巧你凭何向着她?”
“她脾气娇横,不似你一般的好,再讲她第一次入宫自然不懂规矩,我自然是偏袒她”朱瞻基一边替她敷药一边瞧着她说。
姜翊鸢苦笑道:“自然人家以后是要当太孙妃的,我一个外人自是不会让太孙殿下胳膊肘往外拐”
朱瞻基立即上前讲:“你这是哪里的话啊,咱俩一起长大我会胳膊肘往外拐吗?我定是向着你…”
“朱瞻基你当真?在这儿我是最信你的,你莫要辜负与我。”
他点点头,没说什么。
其实在姜翊鸢心里,早把朱瞻基当做了宫唯一的依靠了,其次就是那年靖难之役是救她的少年郎。
处理好伤疤后,朱瞻基便拿起了那一碗还未温的八宝粥,一点一点喂给她。
她一边吃这一边炫耀道:“听人讲,我之前让鸡鸣寺的一个和尚摸过骨,说我这一世便是大富大贵,你一世也羡慕不来”
朱瞻基只是静静听着。
朱瞻基对姜翊鸢的感情会很复杂,不知该爱该叹,但二人只是朋友,而非爱人,所以瞻翊批是友谊,不是爱谊,“鸢烨”才是官配cp。
剩下的就敬请期待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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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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