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雁趁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还没等到睡意来袭,肚子先“咕咕”响了起来。
谢书雁拍了拍肚子,辗转难眠,开口问道:“第九代,我可以出去吗?我太饿了。”
“自然可以。”
听到肯定的回答,谢书雁喜笑颜开,立刻从床上弹起来。
“那我可就出去了。”谢书雁整理好衣服,推门而出。
“……”
“这……这是哪儿?”谢书雁停顿了好一会儿,“这是森林吗?一个人都没有。”
谢书雁不太确定,顺着小路往前走了几步,一脸茫然。
“这是什么鬼地方?我要荒野求生吗?”谢书雁质问道,“第九代,你美化世界环境啊,太不诚实了吧。”
“这只是一小部分,你不要以偏概全,污蔑我。”
“哈,你还挺聪明的嘛。”
谢书雁继续往前走着,路上铺满落叶和干树枝,一脚下去全是“嘎吱嘎吱”的声音。
谢书雁低头浅笑:还挺解压的。
阳光格外偏爱谢书雁,自她出门,一直打在她身上。
谢书雁感觉周身炽热,抬起胳膊想挡住阳光。
此时视线恰好落在前面的一棵大树上。
枝叶繁茂,新芽疯长,满是生命的痕迹,与她脚下这片土地意境相反。
只一眼,谢书雁便被吸引过去,直至走近,随着视线越来越清晰,谢书雁放声感叹道:“哇!它有四种形态哎,新芽,展叶,凋零,枯木。”
谢书雁抬手碰了一下树干,一道金光闪出,仿佛在警示她。
谢书雁被金光射到,寒冷刺骨,朝后退了几步,不解道:“第九代,这是什么情况?暖色调的光,冷色调的温度,这树,不普通吧。”
“这是四季树,你在人魔两界的交界处。”
谢书雁断断续续重复一遍,突然反应过来。
“等等,人魔两界?这是,仙侠世界?”谢书雁乘胜追击,责问道:“你不是说这就是个普通的世界吗?我只需要过完普通的一生就能回去了,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回家的机率更小了。”
谢书雁声音有些沙哑,略带哭腔,几乎是吼出来的。
“这个时空的人神魔三界早在几千年前就达成共识,划分地界,和平相处,系统不会出错,更不会欺骗人类。”系统机械又肯定的回答让谢书雁有些无措。
人,神,魔,这三个她永远也无法彻底拼凑起来的词,真实的出现了,在这个位置,这个陌生的世界,在她面前。
谢书雁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在过去的二十几年中,她几乎不曾流过眼泪,但在此时此刻,她感受到了自己。
原来,人在生命受到威胁时,最能感觉到生命的力量。
“我,想回家了,我要,回家。”谢书雁抽泣着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我这不是帮助你吗?你们人类就像养在温室里的花朵一样,遇到一点问题就只会退缩。”系统的声音响起,起伏不大的声音中,满是对她的嘲讽的否定。
谢书雁没有反驳,她甚至不敢反驳。
这些年,她虽然一直活在妈妈的阴影下,但不可否认,她确实是一个养在温室里的花朵,一个胆小鬼。
谢书雁越想越难受,把头埋得更低了。
“书雁!书雁!”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唤,谢书雁抬头望了望四周,并没有发现人影,警惕的喊了两声,“谁?谁啊?”
“这里,是我。”
谢书雁环视了一大圈,依旧找不到声音的来源之处,一头雾水之时。
系统的声音响起,“看四季树。”
“啊?”
谢书雁顺着第九代的声音小心凑近四季树,四季树的金光霎时喷涌而出,将谢书雁吸了进去。
“哎呦!”谢书雁被重重摔在地上,疼的直叫唤。
“书雁!你可算是来了。”一个身穿墨绿色衣服的女人出现在她眼前,泪眼汪汪,说着又顺势拉着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拥在怀里。
“书雁,我从前便知你是一个心地善良,慈悲心怀的好姑娘,我果然不曾看错。”
谢书雁被吓的缩了一下,通红的眼睛不停眨巴:这是什么情况?
“系统无法参与此故事线,保重。”
第九代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把她打个措手不及。
谢书雁心都要碎了:什么时间系统嘛,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女人在她肩头趴了好一会儿,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谢书雁倒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象征性的假笑着。
“书雁呐!你是同意了吗?”女人正对着谢书雁,满眼期待。
“啊?同意什么?”谢书雁瞪大双眼。
女人的面色明显沉下去了,假意有些为难,缓缓开口:“我知晓你不满意这桩婚事,可我实在没办法,你得罪了魔界的人,我也保不了你。”
女人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都怪我没本事,没有好好教导你,否则,你也不会到如今这个地步。”
“啊?”
谢书雁看清了她的脸,一段记忆出现在脑海。
眼前这个身穿墨绿色衣服,哭的比笑还难看的女人叫杨商之,她相依为命的母亲,其实是养母。
谢书雁无奈道:“杨商之,别哭了,比笑还难看。”
杨商之见状,双手覆上谢书雁的脸颊,揉了揉,宠溺道:“你这姑娘,没失忆,害我白高兴一场咯。”
谢书雁愣了几秒,莫名有些失意,迅速调整过来,拉下杨商之的手,打趣回答着。
“杨商之!你果然没变,还是如此不着调,而今竟然还妄想卖我。”
杨商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不是没卖成吗?证明我还是很爱你的,对了,可别忘了正事,我已经打探的差不多了,这魔域甚是冷清,尤其是夜里,吓人得很,尽早办完尽早出去才是当务之急。”杨商之的声音越说越小,生怕被人发现。
谢书雁听着却有些乱,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声。
“那出发吧,其实我的本意是想去接你的,谁知正好看见你在上面。”杨商之牵起谢书雁的手向前走着,掌心温暖又相似。
“这样啊?”
“当然啦。”杨商之信誓旦旦道。
时间长盛,在不同的时间里,已知的遗憾可以弥补,未知的错误也可以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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