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谨行思考了一夜他和樊野的关系,让他意识到了他对樊野的所作所为都是“耍流氓”,他对樊野很不好,用一个很不恰当的词就是恃“宠”而骄,当局者迷从来不假。
开始时他们发生了关系,他为此负责,与樊野结了婚,现在他却对樊野的态度似乎比对待陌生人还差,他所接受的教育告诉他,他错了,他们开始就是错的。
他们之间缺乏沟通,有很多误会。
误会一旦产生,他所有的瑕疵都将成为你厌恶他的理由。
爱可以累积,恶也可以。
但此刻商谨行不想想这么多,他难受。
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和樊野自己若有若无的联系淡了,在同学聚会他们发生关系之后,他知道他们之间多了一层联系,那是普通标记完全达不到的,很奇妙。
那天是他们高中毕业后第一次见面,同学聚会上他被下药了,在他准备离开去医院时,樊野凑了上来,把他带到了酒店,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这太巧了,再加上高中时的风言风语,这帽子就给樊野扣上了。
他之后会下意识的忽视樊野,把他往坏处想,不知为何,但十分错误。
怎么会追忆起之前呢?
就在刚刚他等代驾的时候,那个酒吧驻唱过来想通过他上位,让他知道了当初不是樊野的错。
那一瞬间怒火冲上胸膛,多么可笑啊。
他一把把他推开了,并扬言封杀他。
当初只是那个小明星想要攀权附势给他下了药,他却把他推开了,顺手拉了樊野走。
樊野完完全全是一个受害者,都是自己先入为主。
他对樊野的态度建立在樊野恶劣的品性上,现在告诉他,樊野可能和他想象的有很大出入,他想,所以在樊野的视角是自己被迫419后嫁给了一个冷待他不认识的丈夫。
“混蛋啊,商谨行,你的家教呢?”他低下了头,自嘲的问自己。
别想了,跟樊野道歉去吧,这是他最直观的想法,酒精放大了被他刻意掩饰的真实想法。
一路飞驰到家。
似乎有什么在流失,他踹开一个又一个房间的门,有一种不知名的烦躁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撞得他不能冷静思考。
他多希望樊野只是在某一个房间睡着了,下一秒就会冲出来见他。
他想着这一次他不会拒绝樊野的拥抱。
当初他们第一次拥抱时,他皱了皱眉,推了他一下,之后樊野就再也没抱过他了,他只是不习惯他人的接触,他对亲密关系很是抵触。
隐忍的泪水,绝决的神情在他脑海中回荡。
似乎不是诈骗电话,从来不是。
他...好像没有别的亲属了。
整个别墅只有空荡荡的房间回应他,他这时才觉得这个别墅太大了,大道他找不到一个小小的樊野。
他那么瘦,自己再找找,一定能找到。
他开始细致的找,甚至是拉开抽屉找,到最后他只在一个房间里找到零零碎碎的关于樊野的东西。
樊野的房间无丝毫生气,可以看见大门和花园但布局不太好。
商谨行看着自己找出来的东西发呆,他迷茫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想到了什么,给那个电话号码回拨了过去。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但对方还是很快就接了。
“请问阿野呢?”这次换商谨行小心翼翼了。
这边孙言庆一直在关注着樊野,林纾他们也在待命。
“死了。”孙言庆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就樊野现在这状况他不死也就植物人了。
“死了?”商谨行不可置信的问道。
“不是,给你打过电话了,你不来,你能忙什么,忙着私会你的小情人啊”孙言庆语气不太好,“你找他干什么?”
“我有些事误会他了,要跟他解释”商谨行此刻还懵着呢,就顺着他的话回答了。
“别解释了,人没了,就算解释清楚了那又怎么样呢?”还没等商谨行回话孙言庆就挂断了电话。
是啊,就算解释清楚了又能怎么样呢,怎么也磨灭不了他干的混蛋事。
商谨行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机越来越烦躁,他找不到樊野。
一丝异样从他的体内升起,这...
糟了,13号,他的易感期。
但自从他和樊野第一次之后,他的易感期一直稳定。但这次推迟了,他打开手机看,果然看到了提醒日志。
呵,他自嘲的笑了笑。
商谨行趁着理智消失前拨出了一个号码。
商谨行很委屈,为什么他的易感期他的伴侣不在啊,他不知道自己的易感期吗。
坏蛋,让他难受。
算了,如果樊野出现我就原谅他。
特务局监控室。
齐宣和看着画面上抱着衣服委委屈屈掉眼泪的商谨行笑着说,“哈哈,你商大魔王也有今天。”
然后他就看到进去送饭的工作人员被他的信息素压的喘不过气。
“嘶,魔王还是魔王。”这种感觉他也体验过,是真的不好受。谁愿意被压呢?
为什么樊野不来啊?他们说好樊野在这里等他的,还把他关在这里。
阿野的衣服上都没有信息素的味道。
“很好啊,目前为止一切正常。”齐宣和刚舒了一口气,悄摸摸的偷会儿懒,对讲机就传过来声音。“商谨行暴动了,齐队”
“啊不是,你们又干什么了?”有时候一个人也挺无助的,“给他注射镇定剂”
“已经注射过了”
“那就加大剂量,直到他倒下为止。”齐宣和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啊这,齐队...”
“没事听我的,他扛得住。”
等到解决完一切之后齐宣和调回监控,就无语。
就只是因为他吃饭的时候差点把饭落到他伴侣的衣服上,工作人员想着把衣服放到一边,他就以为他要抢他的衣服,然后就这样了。
当他打过电话来说自己易感期到了的时候,他心脏都停了。13号,他没过来,齐宣和还为今天他轮值商谨行没来而沾沾自喜。谁知,他易感期推迟了。
衣服,衣服,没有阿野,为什么阿野的衣服没有味道?商谨行越想越烦躁,他要出去去找阿野,他的阿野会帮他的。
当商谨行在特制仓里待到第四天,而他的易感期还没有过去的时候,齐宣和才意识到不对劲。
正常的Alpha的易感期为三天,有了伴侣的为一天,而商谨行不一样没有伴侣和有了伴侣的易感期都为三天,但是有伴侣之后,他的破坏力可就小多了。
“调一份商谨行伴侣的身份资料过来。”
“齐队,显示无权查询。”
“我的身份也不行?”
“是”
“那行,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无权查询”齐宣和喃喃道,“靠,他伴侣应该不会是我上司吧。
七天,整整七天,商谨行的易感期终于过去了,他每天掰着手指过日子,因为是他轮值的时候送过来的,所以他全权监管。
他齐宣和又是一条好汉,这几天前所未有的可怕,特制仓就是专门为他们这种等级高的Alpha设计的,他硬生生干坏了两个,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得找他赔偿,必须找他赔偿。
医院
商进行易感期一过就被送到了医院,他这七天的几乎没吃没喝,只喝了牛奶。
他手上的伤不能看,刚开始还给他包扎,那是一个吓人,后来就无所谓了,因为上一秒刚扎好下一秒就会砸到墙上。
当齐宣和到的时候商谨行周围围着一圈医生。
进去之后他在旁边就默默的听着,也没人注意到他进来了。
“你这...应该是被标记过吧。”医生说道。
我擦,刚进来就这么劲爆,商谨行那么高等级的Alpha还会被标记,那对方要多厉害啊,看来他对象真可能是他上司,毕竟他的上司们一个二个的有时候强到他怀疑是不是人。
“但是,由于一些原因,标记消失了。”医生说道“这是你这次易感期这么长的原因”
齐宣和在脑子里疯狂过他哪个上司这么牛逼。
医生看商谨行这毫不知情的样子,忍不住关心一下“小伙子,别太伤心,人死不能复生。”
齐宣和又在脑子里过他的上司,现在倒是有一个躺重症监护室呢,还是他直系上司,而他想的入神,丝毫没注意到医生已经走了。
“想什么呢?”商谨行突然出声问道,显然他早已注意的齐宣和了。
“我哪个上司...”好在齐宣和还是有一定专业素养的,及时止住了嘴。
齐宣和连忙把手里那箱纯牛奶放到他床边,说“那个...我看你还挺爱喝的。”
“哦,我不爱喝。”商谨行冷冷的否认,他受不了那个味道。
“行,行,行。”齐宣和敷衍到。
那你在易感期的时候喝的那么带劲,呵。
“那个...”齐宣和这个时候开始犯怵了。
我这是为组织捞好处,为组织。齐宣和不断的做着心里建设。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商谨行看他扭扭捏捏的,受不了了。
“那个...就是...两个特制仓”齐宣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心虚“挺贵的。”
“行,我知道了,钱会打过去的。”商谨行也挺无奈的,他每年交的会费都挺多的。
齐宣和听他这语气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他就一直盯着商谨行看,也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
“我会打过去的。”商谨行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真诚。
“那我走了。”齐宣和起身就要走。
“我真走了。”他一步三回头,到门口还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这钱是真好要啊,主要是他觉得商谨行有点可怜不待见的。
商谨行并没有注意到齐宣和的动作。
等齐宣和走了之后,他呆呆的看着床边的地板,人死不能复生?他并不相信樊野真的死了,那人就这么空口无凭,他不信。
思忱良久,他播回了那个电话。
“喂?”
商谨行皱了皱眉头,他记得上回是个男生啊。
他又看了看号码,确实没错。
他问:“我记得之前是一个男人跟我通的电话,那你是?”
林纾很疑惑,这就是她自己的电话号码,“你谁啊?这就是我电话,没什么男的。”
她刚想挂断,无意间瞥见来电的人是商谨行。
商谨行啊,那没事了,他就喜欢“发疯”。
不对,事大了。
她跟他唯一的联系就是上回通知,孙言庆跟他说的,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emm...
“我知道了,一会注意查收短信,我把他的联系方式发你。”她瞬间转换态度。
这可是个金大腿,抱好了她自己的薪资待遇不就蹭蹭的往上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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