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永与杨芾杨廷秀匆匆结束了谈话,出了院子,提气几跃便追上了两人,听见夏明月要学轻功,觉她总是人让人出乎意料…
夏明月转身,见赵元永穿着一身青白色的织锦暗纹直裰,又变回了那风采俊逸的古风型男,只是比那时削瘦了些,双眼更加深遂...
见夏明月回头,赵元永怔住,一直见她是男装打扮,今日这粉色抹胸襦裙,衬着肌肤雪白如凝脂,露出了修长的脖颈锁骨,脸上虽未施粉黛,也是明艳娇俏,楚楚动人…
史弥大轻咳一声,便拱手行礼
“殿下”
夏明月也屈膝行礼,官方问候:
“见过殿下,殿下的伤可好些了?”
赵元永挑眉,见她态度于之前在客店时判若两人,有些生疏之感。扬起嘴角戏谑的问道:“换了女装,怎么性子也变了,你对本王所做之事,本王还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啊,哈哈”夏明月干笑了几声,没想到这普安郡王还挺记仇的。
“听说殿下过几日就要返回临安,明月祝殿下一路顺风,平安抵达!明月还有事,先退下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夏明月准备开溜…
“慢着”赵元永挡住她…
“弥大,刚刚可问过你要何赏赐?”赵元永问道
“明月什么也不缺,多谢殿下!”夏明月利索的回答
赵元永微微蹙眉,见她一副敬而远之的态度,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气恼:
“你虽有不敬之处,但是功大于过,本王即赏赐了别人,怎么偏亏待于你?如此推辞,可是因在客店时对本王所做之事有所介怀,无颜接受,还是脑袋不好用,才如此不识抬举。”
夏明月觉这普安郡王实在有些不可理喻,在客店明明是你对救命恩人颐指气使,难道我是天生犯贱,救你命,还要看你脸色。现在你追着当时怼你的人非要给赏,到是谁脑子不好用…
夏明月脸一绷,行了一礼,既然非要给,那就却之不恭…
“殿下,民女到是有一事相求,民女到我家本在宜春有一块祖宅地,一直闲置,谁知五年前被别人占了盖了院子,本来我去官府告状也能赢回来,不过殿下非要赏赐,就帮明月把地要回来吧!也成全了殿下报不了民女的救命之恩,食不能咽,夜夜难寐之苦!”夏明月露出了官方假笑
史弥大要不是胳膊断了,真想给这夏姐姐鼓掌,从来没有任何人敢这么跟元永说过话...这表情眼神也是配合的到位...
赵元永薄唇微抿,看着她那副绝美的小脸带着虚情假意的微笑,冷笑说道:
“既然告官就能要回!你还是去告官吧,如此小事,怎么能抵得了你对本王的救命之功!”
夏明月之前觉他在围杀最后一刻,沉着冷静,一个郡王把她护在身侧,没推出去在肉盾,心中到是有些好感。现在看来也有视纨绔子弟身上的通病,逗弄调戏女性当成娱乐。
她眼神降到了冰点,挑衅的看着他道:
“对殿下是小事,对民女来说是天大的事,如殿下觉此等小事抵不了救命之功,那就请赐黄金万两。”
赵元永见她这副神情,又顾意说出如此恣意妄为的话,目光立刻变的阴沉起来...
史弥大见俩人气氛不对,赶紧打起圆场,
“殿下,那宜春府新上任的知州,属下也要正去拜访,正好把此事一同办了!”
赵元永未回史弥大话,见夏明月目光也不回避与自己对视,眼神中有丝毫未加掩饰的不屑与轻视,抓起夏明月的手腕,双眼微眯。
夏明月手腕被抓的生疼,忍痛仰着脸冷笑道:
“怎么?黄金万两也不能与殿下的命相匹?那就是千万两,万万两。”
赵元永脸色阴沉铁青,手上力道又重了几分...
史弥大见赵元永如此动怒,实在有些不可思议,本来赏赐是个好事,怎么两个说着说着就变成这副剑拔弩张的局面...
他正有些着急,不知如何劝解,忽看见杨廷秀也正急步走了过来,连忙迎了过去,讲了讲刚才所发生之事
杨廷秀心中一沉,堂堂一个郡王,官家的皇储人选,怎么对明月的几句话变气的动怒,实在有些不合常理,又想起那日客店情景,心中有些猜疑…
见明月面色发红,双眼瞪的溜圆与普安郡王怒目而视,赶紧上前劝道:
“殿下,明月乡下长大,说话随性,如有冒犯殿下,在下愿替她受罚!”
赵元永瞥了一眼杨廷秀,松了手,杨廷秀见夏明月手腕已经被握发青,满眼疼惜之色...
“明月,还不快向殿下道歉赔罪!”杨廷秀使了个眼色给夏明月
夏明月淡漠一笑,说道:
“郡王殿下,救你是我心肠好,与你身份地位无关!杨家为护你死了好几个人,那医治你的张彦仁也差点没命,在杨家眼里你定是个值得救的大人物,不过在民女这里,从未有一丝多余想法,所以,您的赏赐,我不需要!祝殿下返回临安,一路顺风,民女告退!”
夏明月说完转身便走,杨廷秀匆匆行礼,追了上去...
史弥大见远去的杨廷秀拉着夏明月的手查看手腕,觉俩人有些不同寻常,转身想与赵元永说话,见他周身散发着寒气,便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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