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薇儿直接划破手指,血珠瞬间涌出来。
薛金泽鼻尖翕动,眼中亮光闪烁。
一看薛金泽的反应,曲薇儿就肯定了:是求春姑!
那是一种蛊毒,会蚕食人的心智,主要是用来控制床事的,只有异性的血可以稍微压制它。
薛金泽神色冷漠。
曲薇儿害怕他,磕磕巴巴道:“你,你要不要——”
薛金泽垂眸看了她一会儿,最终他还是就着她的手,含上去。
“表小姐!!!”花湘在外面大声喊,“你不再用点点心?”
“小美人,我到是想你能对我用点心。”华妙桐笑嘻嘻地,伸手就在花湘身上摸了下,“唔,有二两肉呢!”
花湘:……
华妙桐一见花湘,就猜到曲薇儿在里面。
“怎么?你们小姐喜欢薛金泽?!”
“表小姐你不要瞎说!”
曲薇儿浑身一颤。
华妙桐怎么来的这么快!
曲薇儿竖起食指,在薛金泽唇上点一下,嘘——
“你不要说话,省得她罚你!”
华妙桐走进来。
月光下,曲薇儿一件轻纱淡绿薄衣,瓷白脸颊微鼓,乌黑头发落在臂弯里,一扭头,神情呆萌无辜,像个落在凡间的小仙女。
华妙桐对薛金泽的占有欲,瞬间被曲薇儿五官打败。
“薇儿,哎,表姐几年没见你,有好玩的跟你聊——”
曲薇儿:“不了不了,太晚了。”
华妙桐怎么可能让她溜了,一把抓住她手腕。
两人正在院子里猫抓老鼠,花湘忽然道:“小姐,金雀回来了哎。”
“啊?!快,让她过来!”曲薇儿总算松口气,“小姐,我这儿还有事呢。”
金雀很快被带过来,她一下子就跪下去:“小姐。”
曲薇儿见她身上衣裳已经换了一身,眉眼一副春意盎然的样子。
曲薇儿就猜到温昌斐有好好‘招待’她。
“起来吧。”
“我,我——”金雀道:“温公子送奴婢回来,说今日诉讼之事,还颇有疑点,想请小姐一叙。”
曲薇儿顿时了然。
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感情还没打消主意呢!
曲薇儿道:“我不去。”
金雀吓得浑身抖若筛糠,立马抬头,道:“小姐!你去见见温公子吧!”
她这么一说,曲薇儿立马心里有了打算。
那个坏东西,肯定设好了局在等自己。
但是上一世金雀明明跟温昌斐没关系,她怎么这么怕温昌斐?
华妙桐三观跟着五官跑,两眼直冒光,“是温昌斐?!”
华妙桐立刻劝曲薇儿,“反正也是客人嘛,不妨去看看。”
曲薇儿怕她,只好道:“好吧。”
华妙桐一路朝外面走,一路碎碎念:“真的是那个温昌斐吗?”
是的,就是那个温昌斐!
到了曲家门外,那花树下刻意凹造型的,可不就是大名鼎鼎的少女杀手!
不过——
华妙桐摸着下巴叹气,“这长得还不如薛金泽,扫兴扫兴!”
平心而论,温昌斐长得确实不错。
兰芝玉貌,一动一静,颇有风流潇洒之气。
但他比不上薛金泽的气度,用一句话总结,就是,他这个准状元郎,再骚气,在薛金泽面前,也被衬托的像个书童!
薛金泽不着痕迹垂着眼睑。
还真是温昌斐!
温昌斐出身挺不错,人也满腹经纶,只是这人心思龌龊。
上一辈子,他亲手将温昌斐逼成乞丐,看着他撕了自己引以为傲的书册,在大街上发疯,跟野狗抢夺吃食。
这一辈子。
“是荣昌银号的温公子,久仰。”
薛金泽声线涩然。
温昌斐在他一出来就注意到他了!
这个男人,他虽然没有见过,但这一身紫袍,看起来却有些眼熟,而且那种杀气,让他有点腿打颤。
温昌斐扇子点着唇角,轻轻一笑,“好说,这位是——”
“我准相公啦!”
看一眼膀大腰圆的华妙桐,温昌斐憋着笑,说明来意:“明日春闱,小可想借曲小姐一些吉利。”
华妙桐抢话,“不就是扎红绸嘛!去去去!”
这是文人的一众玩乐方式。
将‘金榜题名’‘高中魁元’的吉利话写在红绸上面,一端绑了橙子,而后扔上树枝,越高越吉利。
最后因为华妙桐兴致勃勃,曲薇儿跟薛金泽都被拉去了。
薛金泽虽美,只是旧爱,但温昌斐,实打实的新欢。
华妙桐跟温昌斐挤上马车。
温昌斐没法,只得应了,走在半路上,那马车里时不时传来乱七八糟的声音。
“华小姐自重!小生要喊人了!”
“你,你干什么?!你放开我!简直有辱斯文!”
“不准碰我!你还过来?你!”
温昌斐没吃到天鹅肉,反惹了一身骚。
走到一半,就气结地出去跟车夫坐在一块。
他们那边吵吵嚷嚷,这边马车里却是极其安静。
之前薛金泽叫的那声‘薇儿’,仿佛是曲薇儿的幻觉。
车外声音吵嚷,车里一片寂静。
曲薇儿偷偷打量着他,猝不及防,他睁开眼睛,曲薇儿吓得躲开。
金雀赶着马车。
不知怎么突然一顿,过了一会儿又开始走。
曲薇儿毫不在意,她看着薛金泽,只觉有些尴尬,于是试探着问个废话:“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这一世,还不认识他呢,不能露馅儿!
薛金泽轻声道:“我——”
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女声,打断就了薛金泽的话,“曲薇儿,你这个贱人!”
是齐红媚。
马车已经停下来,曲薇儿撩起车帘。
外面树林漆黑,几个男人身前站着齐红媚。
齐红媚气的脸皮颤动,看见曲薇儿,顿时笑了,“你害的我这样,还敢再跟温公子走在一块!”
“为什么不能走在一块?”
齐红媚眼皮一动,“你说呢?”
几个男人立马过来扯曲薇儿,曲薇儿打眼一扫,赶车的金雀垂下头。
原来她不是怕温昌斐,是怕齐红媚。
今晚没安好心的,一直都是齐红媚!
几人伸手扯曲薇儿,却不经意间看见薛金泽。
这也是个人间绝色啊!
他们中有断袖,登时搓着手就上马车,另外几个人拉着曲薇儿就朝远一点的树林子去。
“玩玩嘛!大小姐的滋味儿,都没尝过呢!”
“谁说不是呢!你乖,我们兄弟就轻点!”
真好!
齐红媚眼睛里恨意迸溅,她总算能报仇了!
真要曲薇儿脏了,温昌斐就不要她了,自己就还有机会——
齐红媚一抬头,看见金雀。
金雀顿时吓得脖子一缩跪下,“齐小姐!”
“今晚你帮我,以后我会让你做温公子的通房侍女。”
这是齐红媚的不得已交易。
今日败诉之后,一回府她就挨了父亲一巴掌。
齐父讨厌没用的人,更讨厌给他带不去利益反而带去麻烦的人,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女儿!
齐红媚觉得委屈难过,就去找温昌斐。
谁知道她一到,小厮一直阻拦,她强行冲进去的时候,正巧看到温昌斐正压在金雀身上。
金雀衣裳褪去大半,人被用了药,浑身透粉,嗯嗯啊啊地叫——
“嗯,温公子。”
“你这双手,伺候你小姐,也伺候下我。”
金雀咯咯一笑,跪趴着,丰润身子轻轻摩擦在被子上,娇笑:“温公子,你好坏!”
再后来。
温昌斐逼着金雀自渎。
金雀羞涩,温昌斐就哄:“来让我瞧个仔细。”
在药效快过得时候,他才一把将金雀捞在怀里,重重地撞了进去。
当时她就站在窗子外面,中间的时候,温昌斐抬头还看见了她。
两人视线相对,温昌斐丝毫不停,那神色似在挑衅。
到后来,终于结束了。
她再进去,温昌斐正提着湖笔,在雪白被单上,将金雀的落红画成花朵,他还问她,“你喜欢桃花还是海棠花?”
她当时就知道。
自己在温昌斐眼里,甚至不如这个侍女。
因为这个侍女一双手,伺候过曲薇儿。
但幸好,金雀有凤凰梦!
不然今晚,也不能这么快成事。
“你是那个鬼!啊!!!”
马车里的男人一声惊呼,瞬间摔下马车来。
他中了毒针,在地上滚了两下,立马跛着腿跑了。
齐红媚一怔,正要伸手去撩帘子。
远处一辆马车匆匆赶过来,马车上的人正是温昌斐,他拿着马鞭,牙呲目裂,身边一个肥胖女人抱着他不停地亲。
温昌斐大喊:“齐红媚!你疯了吗?!”
那女人不满地道:“哎呀,别分神嘛!”
自己、金雀,又来一个女人。
他的红颜知己可真多!
齐红媚一瞬绝望,她后退一步,也不逃走,只认命般瘫软下去。
她从齐家小姐到如今这样,只经过了短短三天。
第一天:她与温昌斐合谋,下请柬。
第二天:海棠花宴,她失去清白,说服孟晚樱陷害曲薇儿。
第三天:她公堂败诉,害曲薇儿被抓包。
温昌斐下了马车,一脚踹在她肩窝:“曲薇儿呢?!”
齐红媚抬头一笑。
此时,远处树林里,一道惨叫声响起。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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