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无比温暖, 唐晚宁日子过的前所未有的快乐,第一次感觉穿越到这里也并不是绝路,未来总能越来越好。jiujiuzuowen
没有了疾病困扰, 人们的精神面貌也变得不一样, 仿佛雾霾尽消, 赵琮越来越坦率,越来越直白, 她也忍不住往前走, 两个人越来越靠近。
她们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亲密,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了解对方, 她看到了赵琮藏起来的温柔, 看到了他越来越不加掩饰的强大,有点小霸道的性格, 比如别处哪里都行,他都会让着她, 独独在床上,他不许她说不。
他越来越受她的管, 她哪天忘了没给他裹衣裳他还不高兴, 她越放肆,他就越放松,越愉悦,有一次她气的不行, 在人前喊了他的名字骂了他笨蛋, 当即阖府安静,所有人垂头不语,缩头缩脚,只有他胸膛鼓动, 笑出了声,说本王的王妃就该这样!
等她走后,赵琮再一次,令人发指的和下边炫耀——打是亲骂是爱,没妻子心疼的单身狗是不会懂的。
府卫兵士们听了当然怪叫起哄,要和殿下去较场练练,这话传到唐晚宁耳朵里,脸立刻就红了,这个男人整天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敢不敢别这样说话!你是襄阳王,不是小流氓啊喂!
所有人里,没有田公公感觉特别可惜,我的殿下啊,别光嘴花花了,您倒是赶紧的,正经行动啊!天上的娘娘还等着看孙子出生呢!
作为宫里伺候多年,阅人无数的老太监,他太有经验,太看得出来了,两位主子还没成事呢!他现在非常理解‘皇帝不急太监急’那句话了,就真的很着急,太着急了!有些主子不当人,欺负太监啊!太监太难了!
唐晚宁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的感情状态似乎渐入佳境,越靠近越悸动,越悸动,就越想靠近,多冷的天气都抵不过心头热情,就感觉乌沉沉的天空好看,墙边没化完的雪好看,连掉完树叶的枯枝都好看,一切似乎都生机勃勃,充满了希望!
她们还越来越喜欢黏在一起,不爱分开,赵琮不再出门,在家里窝着‘养身体’也很快乐,她嫌外头冷,没事也不爱出去,可因为手头做的《今日新说》,总有需要出去的时候。
赵琮就非要跟。
唐晚宁见过这男人在家里虎虎生风的样子,小年都要过了,他身体没出过一点差错,壮的像只老虎,本以为他主动提出跟随也是想要放放风,去外面浪一浪,结果却并不是,他明明在王府都飞檐走壁,每天都和府卫们大战三百回合了,还是叫田公公推来了轮椅,坐到了上面。
这是什么戏??
唐晚宁看不懂,但大概,也许,他的身体还没完全好?受不了太远的路?回头得让大夫进府看一看,把把脉。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心里这么想着,她下意识又拿了厚厚披风,手炉,一样一样裹好塞好,把他武装的严严实实,这才出了门。
到了书铺当然是先办正事,这个阶段赵琮很安静,可能也做了什么,吩咐田公公办了些事,但唐晚宁很忙,并不知道。
离开铺子回家已是黄昏,街市上亮起了灯,很值得走一走。
“不要他们,你来推我。”
“那个泥塑娃娃看起来还不错。”
“那个米糕刚出锅,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那盏小狐狸灯有点可爱。”
赵琮真的戏很多,挺大一个男人,在家大杀四方,会揍人会炫耀,坐上轮椅就只会虚弱撒娇,还不要别人,就要她,要她推着,要她给买东西,要她喂零食……
虽然结账的都是田公公,花的是你的钱,但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不过这个泥塑娃娃真的很可爱,圆圆胖胖灵气十足,新出锅的米糕也真的很好吃,甜蜜软糯回味有香,还有小狐狸花灯……
赵琮提高小花灯,氤氲光线融在脸上,眸底笑意流淌:“像不像你?”
唐晚宁:……
猝不及防的脸红。
她想起来,不久前的一天,也是在这条街,也是这个摊子,他就买了一盏小狐狸花灯,说就喜欢这个,花灯上的小狐狸穿的和她一模一样……
今天倒是不隐晦了,敢直接说像她了!
唐晚宁随手就挑了另外一个:“那我喜欢这个,像不像你?”
是一只小狼,本该威武凶狡的形象,经过老奶奶的手,变得蠢萌可爱,连瞪人的样子都像在撒娇,一点都不威猛,偏尾巴还扬起来,弯成很有些妖娆的形状。
赵琮:……
但他是不会认输的:“原来我在夫人眼里,这么可爱啊……很想抱一抱,亲一亲,嗯?”
唐晚宁看看左右,差点要当街揍人:“瞎说什么呢!这还在外面!”
赵琮见她凶,十分不要脸的收手垂眉,缩在轮椅里的样子十分可怜:“有点冷,好累,也好困,回家好不好?”
唐晚宁:……
她感觉有点违和,这男人平时在家戏也有点多,却不会这么多,下意识感觉不对劲,脑子里有抹灵光闪现,可还不等她抓住,就看到了赵琮的眼睛。
墨色氤氲,却不沉重,好似有月光流淌。
这男人太帅,也太会了!这么帅的男人是她的,让她怎么拒绝!
“好,咱们回家。”一瞬间,她就忘记了刚刚在想什么。
一到家门,赵琮又开始作妖了,扒拉着身上厚毛披风,想把它拽下来。可以经入夜,外头多冷!你刚刚还在喊冷,现在说热?
唐晚宁根本不信,直接上手,给他裹严实了。
她伸手时,赵琮就乖乖受着,一动不动,表情也很满足,可她的手一离开,他就开始小动作,想要偷偷拿开,就是不喜欢身上披风。
唐晚宁盯的紧,赶紧又给裹紧。如是三次,泥人也要发脾气了:“马上就快进屋,不准再脱了!”
赵琮一向是认错很快,坚决不改的:“本王若是脱了……又怎样?”
唐晚宁目光凶狠:“我我就对你人工呼吸!”
赵琮怔了一瞬:“人工呼吸是什么?”
他有些好奇,妻子却没立刻回答,脸还红了,他立刻就眯了眼,知道这大约不是什么正经动作:“本王倒很想尝试一下。”
近来诸多亲昵,唐晚宁已经习惯了,话赶话到这份上,也没什么不敢的,见四下无人,猛的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嘴对嘴的那种。
男怔住,大手慢了一拍,放到自己唇边。
唐晚宁眼神微颤,瞪着赵琮:“怎么样,怕不怕!我会狠狠摁住你,让你走不动跑不了!”
“怎么办,我突然很期待,”赵琮就笑了,大手一挥,将披风扔掉,“更不想要这个了。”
唐晚宁:……
这才反应到自己干了什么,适得其反了!
把披风从地上拿起来,她不敢看赵琮:“你……你要是乖乖听话,好好保暖不着风寒,明天……让你亲。”
“真的?”赵琮似乎不信,紧紧盯着唐晚宁的唇。
“真的!”唐晚宁转头就跑。
于是赵琮真的乖乖披上披风,第二天一天都没脱,有人问起,他语重心长:“你们不懂。”没娶妻的单身狗就是可怜,这都不明白。
这天过去,唐晚宁得到了府里大夫反馈,王爷身体很好,没有生病,赵琮也得到了唐晚宁的允诺,再一次将两人亲密程度提高。
临近年底,事情有点多,唐晚宁很忙,顾不上观察赵琮,看他在干什么,总归没闲着。
唐晚兰被休回家的事影响巨大,二皇子尽了一切努力,想要把锅甩到唐晚兰身上,将事态压的最小,但赵琮不同意,含烟美人也不会同意,各自使着手段,各种推波助澜,戏非常多,一日日过去,外面风头不但没压下去,还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休妻不是新鲜事,宠妾灭妻也不是什么新鲜事,皇子府里女人多更正常,可主角换成二皇子,就不一样了,家不平何以平天下?有赵琮操作,甩锅唐晚兰的行为外界并不买账,有含烟作妖,‘红颜祸水迷惑君心’,大家也对二皇子越来越失望,舆论一天天泛滥,别说将来的太子位了,再不作为,现在的平王都要危险了!
辛贵妃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连天召见父亲,迅速商量出对策,放出了辛伯期想要收徒的消息。辛伯期是当朝宰执,不管内在知识底蕴,还是本身拥有的政治资源,都是让很多人眼红的。
父女俩是想曲线救国,只要有文人们靠过来,加入这个利益群体,就得为二皇子造势,就得说赵琮坏话,《今日新说》不是牛么?能结合民间文人算什么,她们这只要一动,结合到的全部是官场力量!
唐晚宁有点着急,政治她是真不擅长,找到赵琮:“怎么办?”
赵琮淡定的拂了下袖角,把妻子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别管他,为夫有点饿了。”
“那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不必,为夫有这个就行了。”
他扣住她后脑,吻住她的唇。
每每担心,每每被赵琮带开注意力,两天没管,唐晚宁就发现……形势又变了。
辛伯期的确是个人才,权臣么,谁不向往,但只谈学习的话,白马书院声望更高,学子更多,本来大家各走各的路,互不影响,结果你那边发声说赵琮不好,批评《今日新说》做假,您有事?
因为公主府儿媳蒋静妍的关系,白马书院几乎都看过《今日新说》,老山长看后也觉有趣,虽大多地方深度还很欠缺,但看得出来笔者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眼界很开阔,看事情的角度很不一样,就让采买每期出了都买过来,让学生们传着看,并非一定要认可笔者的话,觉得笔者说的对,但角度不同,对世事观感思考便不一样,他不希望学生们死读书,要学会思考,学会看得更宽,更远。学生里有赞赏‘免言先生’的,他不制止,有批判‘免言先生’的,他也不会说话,大多都是引导。
结果《今日新说》被人按着摩擦?您谁啊!
推崇‘免言先生’的学生,感觉偶像被侮辱,就是自己被侮辱,不行,得撸起袖子干架;批判‘免言先生’的学生,感觉对方是一个难得的对手,每次角度清奇,让他们挑毛病斗嘴都很头疼,这样的对手值得尊重,骂也只能我这样至纯至善的人骂,你们不行,得撸起袖子干架……
两边年轻人就战了起来。
文人撕架,向来用嘴不动刀,撕的那叫一个腥风血雨,辛伯期本人都不好下场了,至于老山长么,学生的成长是自己的事,关他无辜的老头什么事?
两边撕的越凶,二皇子形象越黑,日常名声凶狠的襄阳王反倒清秀了许多,甚至成为两边拉拢的对象。
辛伯期专门找中间人传了话,之后怎么走怎么斗再说,若襄阳王能站出来说几句话,哪怕只和二皇子表现个兄友弟恭的样子,助他们度过此劫,他们可舍些政治资源,让襄阳王得利。
白马书院那边直接找到了公主府,蒋静妍带着妹妹风风火火的跑过来,和唐晚宁耳提面命:“好好管着你丈夫,不准他心软知道么!你可是我们这边的!”
唐晚宁:……
赵琮这个心机狗!别以为她看不出来,他暗搓搓搞事了,推波助澜了!他要的就是这个场面!
看起来……二皇子弱了不是一点半点啊,总感觉他的好日子要到头了,赵琮的战斗力不是盖的,脚好不好都不影响,可明明原书里二皇子是主角来着?
她看不懂,最后只能用蝴蝶效应四个字解释,每个人人生发生的细微变化,都有可能造成之后的巨大改变,没关系,不明白就不明白,只要结果好就行!
眼看就是除夕,这场战斗还没停止,唐晚宁想起之前赵琮说过的话,除夕……会发生什么呢?他在策划着什么?或者说,他在准备着什么,以防别人策划的局?
她心里有点不安,果不其然,腊月二十八这天,出事了。
皇宫走水,有人刺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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