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受伤了

祖宅里的小厮被张二绑了起来,去到柴房,虞穗让云桃给他们解绑。

张管家被虞穗赶走了,孟氏知道这件事后,给她挑了个靠谱的人过来,虞穗一个人住在祖宅,找个管家处理府里的事宜是必须的。

新来的管家姓李,李管家羞愧难当,“小姐,您没事吧?张二趁我们不注意,拿着匕首威胁我们,把我们给绑了起来,还堵着我们的嘴。我在柴房里,最担心的就是小姐您,我们不中用,没办法通知小姐您一声。”

“李管家,我没事,是裴恕救了我,张二也被裴恕解决了,事情的经过我也都知道了。”虞穗道:“今夜大家都受惊了,明天早上,你把那个歹人送去府衙,把他的恶行都告诉官差,一定不能轻易放过他。”

李管家急忙应下,“是,小姐。”

夜里现身的只有张二一人,但以防万一,还是确认一遍才让人心安,裴恕走过来,出了声,“虞小姐,方便我把祖宅检查一遍吗?”

怎么会不方便,虞穗求之不得呢!

她笑着道:“裴恕,今天晚上真是麻烦你了,让李管家和你一块去吧。”

裴恕“嗯”了声,跟着李管家出了屋子。

虞家祖宅有两进,检查一遍用不了太长时间,不多时,裴恕与李管家一道回来。

李管家禀道:“小姐,都检查过了,祖宅没有其他人。”

“这就好。”这下,虞穗是彻底放心了。

夜深人静,若不是出了意外,他本不该进来虞家,裴恕不欲再待下去,淡声道:“那我先回去了。”

裴恕是她的救命恩人,没有裴恕的话,她可能会落到张二的手里,被张二羞辱,失去清白,虞穗很是感激,“裴恕,往常这个时候你都在武馆,今天晚上因为我,耽误你时间了,抱歉。”

大户人家的小姐,就是客气,裴恕看她一眼,“我回来不过是拿些东西,没耽误什么。”

裴恕待会儿还要去武馆,虞穗虽然想向裴恕再说些道谢的话,但她也不好继续耽误裴恕的时间。

就在她打算送裴恕出门的那一刻,目光落到裴恕的右手,虞穗一怔,“裴恕,你手受伤了。”

刚刚她问裴恕有没有受伤,裴恕说没有,可他的手背上,有一道很明显的血痕。

闻言,裴恕低下头,看了右手手背一眼,张二手里拿着刀,应当是刚才打架的时候,他被划了一下。

伤痕并不深,他几乎感觉不到疼痛,裴恕不怎么在意,“无碍,不严重。”

虞穗歉疚地咬了下唇,都流血了,怎么不严重?受伤了,总归是会疼的。

“阿桃,你快去把治划伤的药膏拿过来。”虞穗吩咐道。

然后她看向裴恕,“裴恕,那药膏挺有效的,你待会儿清洗伤口后,涂抹一遍。”

从小到大,裴恕自己都数不清他受过多少伤,幼时家境贫寒,他的养母和养父打了他,可不会好心给他买药膏的银子,不管伤的多重,裴恕都是咬牙挺过去,只要死不了,他就不会去医馆。

是以,一道划伤而已,裴恕根本没当回事,可虞穗却这样在意,裴恕觉得有些好笑,“不疼的。”

“不疼也要抹药膏,你不能放任不管。”虞穗认真地道。

在长安的时候,她听大夫说过,一道细微的划伤或咬伤,是有可能产生很严重影响的。曾有一位病人被刀子划伤了,不过两三天,伤口就愈合了,可又过了几天,那人却呼吸困难,身体僵硬,全身抽搐。

大夫告诉虞穗,这个病人之所以出现这些症状,就是由那一道划伤引起的,病人得了破伤风,也叫七日风,再严重些,还有可能死亡。

看裴恕的样子,好像并不放在心上,虞穗实在不放心,又叮嘱一遍,“裴恕,你一定要抹药膏。”

看着虞穗担心的神色,裴恕只好应下来,“好。”

离开虞家,裴恕回了裴家,拿了东西,他转身去了武馆。

吴宝福和李狗子看见他,凑过来,“裴哥,你怎么现在才来?”

裴恕大致把事情讲了一遍,吴宝福拍了下桌子,气呼呼地道:“张二那小子敢欺负虞小姐! 裴哥,我怎么没有跟你一块回去,我要是跟你一块回去,也能替虞小姐出口气。”

李狗子附和道:“就是就是,赶在张二被送到府衙之前,我一定要好好踹他几脚,把他打得狗都认不出来!”

他从张二手里买了支金钗,没想到那支金钗是张二从虞家祖宅库房偷出来的,李狗子自认倒霉,做好财物两失的准备,可虞小姐很是心善,不仅把那五两银子还给了他,还给他出了主意。后来,小桃收到他送的首饰,高兴极了。

从此以后,李狗子就特别喜欢虞穗。

裴恕扫了他们二人一眼,吴宝福和李狗子倒是关心虞穗。

他淡声道:“别弄出人命就行。”

李狗子嘿嘿笑了一下,“裴哥,我们有分寸的。”

看到裴恕手里的白瓷瓶,站在裴恕身边的吴宝福纳闷地道:“裴哥,你受伤了?怎么手里拿着药膏?”

“没什么,小伤而已。”裴恕低下头,摩/挲了下手中的白瓷瓶。

想起那位娇小姐的交代,顿了顿,他把药膏抹到伤口处。

吴宝福吃惊地盯着裴恕,“裴哥,你变了,你以前不是不当回事的吗?”

裴恕唇角漾起一抹浅笑,这抹笑意很快散去,涂了药,他把白瓷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语气一如既往,“年纪大了,得多注意点。”

吴宝福:……

裴哥你才十七岁,哪里就年纪大了!

第二天一大早,吴宝福和李狗子狠狠揍了张二一顿,张二这个狗东西顶着一身的伤,被送去了府衙。

这一次,不把牢底坐穿,张二是出不来的!

经过这一遭,也给了虞穗一个教训,她一个弱女子住在祖宅,没有长辈在身边,还是不太安全。

虞穗让李管家换了祖宅各个屋子的锁,她还打算让李管家找几个人高马壮的小厮看守院门。

还有,裴恕是她的救命恩人,除了嘴上道谢,还要送些谢礼才行。

不过,虞穗并不知道裴恕喜欢什么,她双手托腮,直接给银子?

不行不行,这样太不尊重裴恕了,并且裴恕应该不会收下的。

如果裴恕是读书人,那就简单了,送他些上好的笔墨纸砚就行,既贵重,又得体,可裴恕不是读书人。听说裴恕常在武馆里和人比赛,虞穗想要送他一对护腕,可是,送这种贴身之物,又显得太亲密了些。

想到最后,虞穗决定从扬州城最大的酒楼叫顿席面,再备上几瓶好酒,好好款待裴恕,然后再给裴恕送盒她亲手调的香。

回到祖宅后,虞穗没有得闲的时间,没怎么调香,手边没有现成的香料,要送给裴恕的话,她得制些香才行。

就在她准备制香的时候,云桃匆匆跑进来,“小姐,王公子来了,他就在门口等着,说要见您一面。”

虞穗讥讽笑了一下,王辞这个狗东西还敢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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