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少爷,少爷……”

立夏和春满急切的声音像是隔了一层膜,朦朦胧胧的,听不真切。

让温枝分不清幻觉还是真实,但无论是什么,此刻他和男人做的事情,都不可叫旁人看见。

“无事,无事……莫要进来……嗯……”

还在说话的温枝忽然被更用力地**。

接着温枝便什么都听不到了,不知道过去多久,温枝在一阵胀痛中睁开眼睛。

缓了一会儿,温枝才回忆起发生的事情,赶忙起身。

却发现男子还在他体内,强烈的羞耻涌来,温枝慌乱和他分开。

温枝给男子盖严实被子,自己穿好衣服,确认没有异常后才打开门。

“少爷,你没事吧?”春满和立夏都在外面等着,见他出门,焦急道。

“无,无事无事。”刚说完,便感到一阵热流淌下来,这是……温枝脸颊瞬间发热。

“立夏,你去采药时候,可又觉得不对的地方?”

男子的种种迹象,都像是误食了某种春药,可温枝每日喂他的只有大夫开的疗伤药。

“没有什么不对的呀?不过我前几次是在半山腰挖的,昨天是爬到山顶才挖到,山顶上的草药长得又肥又壮,我决定今天还去山顶挖。”

“那药还有吗?”

“我留了一点。”

“去拿给我。”

温枝拿了药,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便去找大夫,谁知大夫看了,面色凝重,“这是用来调配春药的!你们一定是和药单上的草药弄混了!”

“也是怪老夫,没和你们说清楚。”

“对方现在怎么样?”

“身体还是很热。”

大夫叹了一口气,“这药效强劲,一日可不能消除,要连续一个月同房才行。”

“一个月?”温枝微微颤抖,“如果没有一个月呢?”

“那便会对人造成永久性的伤害,尤其是他这种身上还有其他毒素的人,可能会危及生命。”

危及生命……

温枝失魂落魄地回到农户家里。

“少爷,那药可是不对。”立夏问。

“嗯,立夏,你去大夫那里一趟,大夫想要教教你辨别草药。”温枝吩咐道。

“少爷,是不是我采错了,那位公子病情加重了?”立夏担心。

“没有病情加重,立夏,你别多想。”温枝赶紧安抚他。

“好,我这就去。”

春满陪立夏一起去,温枝站在门口,难堪了很久,才推开门进去。

俊美的男子长发披散,面如冠玉,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忍受极大的痛苦。

温枝愧疚又羞耻。

只是一次,温枝便感觉身体虚浮,要是同房一个月,那他应该会变得像妖精吸干了精血的死尸吧。

可是……是他害他变成这个样子,他不能不管不顾。

而且此刻他身上也燥热难忍。

十六岁那样,温枝忽然生了一场大病,病好后,他的身体每隔一个月便会发热一次,一个老大夫告诉他爹娘,他这是思春症,要和人同房才能好。

昨晚的事情其实也不光光因为男子误食了春药,他自己的病也犯了。

温枝难堪,又觉得负罪。

师父从小便和他说,色—欲是罪恶的,他会扰乱人的心神,让人只顾享乐,从而堕落,从那之后,他便清心寡欲,可是……他却和一个男子。

更糟糕的是,温枝的良心让温枝没办法就这样抛弃他不管。

“师父,我不是享乐,只是病人情况危及,我不能见死不救。”温枝小声地默念,好让自己的羞耻和负罪感小一点。

于是,温枝便每天晚上都和男子同房。

这样过了一个月后,男子药效褪去,身体也好了许多。

而温枝却和被妖精吸干了精血一样,双腿发软,眼冒金星,站都站不稳了。

终于解脱了的温枝第一句话便是,“立夏,春满,我们现在启程进京吧。”

“不是说要等人醒过来再走吗?”

“耽误的太久了。”

发生了这种羞耻的事,温枝实在是难堪惭愧至极,若是对方醒了过来,温枝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大夫也说了,对方的伤已经彻底痊愈,体内的毒也稳定下来了,醒来只是时间问题,他也算是尽力而为了。

“春满,你去给女主人一些银子,叫她一定要好好照顾那位公子。”

“我这就是去。”

在村落里停留了一个月,他们终于再次启程。

温枝坐在马上,随着颠簸,冷汗一直往下落,不得已拿了个软垫。

酸胀好了一些。

从未想过成亲,却和一个男人同房一个月。

即使为了救人,也让温枝羞耻,自责,甚至有种破戒的罪恶感。

所幸两人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不会再见了。

*

马车走走停停,温枝一路上都在昏睡。

“少爷,京城到了。”

听到春满在外面叫他,温枝掀开帘子往外看,外面繁华又热闹。

宁城地方小,又在边疆这种地方,商户寥寥无几,而温枝也每天家里和寺庙里两头跑,现在看着路边的糖糕摊,两眼微微亮了起来。

春满道:“少爷可是想尝尝?”

温枝摇头。

春满知道少爷从小就古板守规矩,遇到自己喜欢的东西,绝不会表露出来。

春满不顾他的惩罚,也跳下车买了三块回来,三人一个人一块。

“好吃!”立夏赞不绝口。

“少爷,好吃吗?”春满问。

温枝面色沉稳,却也露出微笑,“不错。”

等三人吃完,也到了庆王府。

小厮进去通报,很快一位锦衣华服的男子便走了出来。

“枝儿!”庆王喜道。

温枝当即行礼,“王爷。”

庆王赶忙把他扶起来,“这里又没有外人,何必这么生分,快让我好好看看你。”

“长高了,越发俊秀了。”亲王摸着下巴,忽然有些吃味,“你在家里,是不是媒婆都要把门踏破了?”

温枝道:“王爷说笑了,并没有女子喜欢我这种无趣的人。”

庆王这才高兴了,“那就好!”

“她们不喜欢你,是她们没眼光。”

“王爷说笑。”

庆王亲亲热热地去搂温枝的肩膀,“走,回府上,今晚你就跟我睡。”

“不妥不妥。”

庆王皱眉,“有何不妥?小时候我们不也是一起睡的吗?”

小时候他们才只有九岁,可现在都已经成年了,再者,他身上的印子还未消去,不能叫他发现。

“看来你当真是和我生分了?小时候还说要嫁给我?”庆王忽然笑道。

温枝赶忙道:“那只是不懂事,王爷不要怪罪。”

庆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还有点公务要处理,你先去休息吧,过两天是母后的寿辰,我带你进宫,母后这几年一直念叨你,说想你,后悔当初没把你留在宫里。”

温枝跟着庆王府的下人来到房间。

“春满,帮我准备一些热水,我要沐浴。”

门关上,温枝褪下衣服,摘下发冠,踏入木桶里。

“少爷,要不要我伺候你?”立夏在外面敲门。

“不用,你和春满歇息去吧。”

“是,少爷。”

浸入热水里,水波荡漾着,好几天过去,胸口和大腿上的被红痕都没消,腹中也总像是有异物一样涨涨的。

那炙热的,被紧紧拥裹的快-感……反应过来后,更加觉得难堪。

温枝羞惭地晃晃脑袋,“不可再想。”

等他洗完,换上干净的衣服,正要佩戴玉佩,却发现他的玉佩不见了……

那玉佩是当年他爹立下战功,先皇赏赐给爹爹的,爹让人在玉佩刻上他的名字,又去找师父开了光,在他十六岁时候送给他的……

师父说他这一路上有贵人相助,可是他没遇见贵人,先是弄散了破姻缘的佛串,又弄丢了保平安的玉佩……

反而是倒霉至极。

*

夜深,门被急促拍打着。

“开门。”

女主人梦中惊醒,赶忙穿着衣服打开门,看见外面大对的兵马,吓得瞬间渗出冷汗,“官老爷,我只是一介农妇,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这时,屋内传来一道冰冷沙哑的声音,“张志。”

这个声音一出,士兵们齐刷刷跪下。

那个打头的首领进了屋子,紧接着妇人便听到一声。

“陛下,属下该死。”

原来在她留宿的是当今性情残暴的天子,妇人双腿一软,立即跪在了地上。

屋内,张志双手奉剑,“陛下,此事是卑职失职,卑职愿意接受惩罚。”

这次陛下和他们出宫,主要是为了查清京城走私的幕后黑手,没想到他们前脚刚和陛下分开,后脚陛下便中了埋伏,他们先是抓到了埋伏的土匪,接着在埋伏地搜寻了整整一个月才找到人。

半晌没听到声音,张志忐忑地抬头,就见陛下半躺在塌上,衣袍未敞,夜色下,脖颈上隐约露出红色的抓痕和咬痕。

张志已经成家,瞬间明白过来这是如何造成的,只是陛下从小到大都不近女色,送到跟前的女子不是砍了脑袋便是发配了……

可现在身上却有了欢爱过的痕迹……

“招了没有。”年轻陛下拢好衣服,起身,走到窗前,手里的玉佩一晃一晃的。

“招了,本打算吞药自尽,幸好我们的人早有准备,没让他死成,现在已经关起来,折磨他一个月了,终于供出了指使他的人。”

“是渭城的县令,此人和庆王有关联。”

“庆王不会有这个胆子,应该是长寿宫那位。”

“嗯。”

“朕记得先皇曾赏赐过一块罕见的玉石。”

“是。”张志赶忙道:“赏赐给了驻守边疆的温将军。”

又没了声音,张志看去,便见年轻的陛下轻捻摩挲着一块玉佩。

“这玉佩是?”张志问。

“定情信物。”

张志足足愣了好大一会儿,才意识到陛下说的是什么意思,当即错愕不已。

然而陛下已经将玉佩贴身带着,出了房间,飞身上马。

“回宫。”

*

长寿宫。

自从得知没找到陛下的尸体外,太后便一直睡不好觉,好不容易闻着催眠的香睡了一会儿,一声巨大的轰隆忽然响起来,让她惊醒。

太后捂着心口,唤道:“漱玉,漱玉!”

“宁兰,宁兰!”

一直没人应,太后怒极,“狗奴才!”

这时,太后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便越来越浓,忽然一道闪电劈下来,然后她便看到那个本该被她弄死的皇帝,拎着一个人头站在她床前。

太后的脸唰地白了。

“朕来给你送个东西。”

看清人头的脸时,太后后背渗出冷汗。

是向她告密了陛下出宫消息的太监。

太后颤颤抬头,便见秦之蘅冷冷睥睨着她,如同厉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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