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没事,受凉导致。”
钟晚平躺在床上,内心泛起雀跃,待他走后,太子沉声道:“感觉怎么样?”
“想睡觉。”
“以后你待在府中,不准出去。”
钟晚平愣了愣:“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说:“以后你就是钟翠苑内的平姬。”
……
钟晚平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外面树叶被风吹得一片落。
自由没了。
一辈子完了。
她心里十分难受,她不知道这个傻逼为什么这么做,可是她离死不远了。
为什么要折磨她?
悲伤,恰似一江吹水向东流……
真是服了!
这时候反倒没有流泪,只是心里很委屈,她一直在讨好遇到的所有人,可是结果呢?
结果每个人都只要得到她,谁在乎她的个人?
爱是最该舍弃的玩意儿,她从最开始到现在,一切都是被推着,说要写作,可是文稿也没有拿过来。
她想到南风,不知道她现在在干嘛?
有没有想她?
还以为太子好心了,她做什么都没有惩罚,她都那么听话了,可是现在这样,是她期盼的嘛?
贺岁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这个早就该死的的人在这里生活,不管什么地方都很恶心。
上厕所没有卫生纸,不能每天洗澡,不能吃辣椒,肉还有膻味,每天还要小碎步走路。
她叫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要死了!”
“真无语!”
“无耻,流氓,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室内两人心道,她疯了。
“我要是出去了,我一定要啊啊啊,我,要吃肉,我要吃肉,啊,我要喝水!”
一丫鬟荷花低头走到她面前道:“夫人。”
钟晚平看过去,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愣住了。
所以,刚刚这里有人?
……乱七八糟……算了。
“出去,都出去。”
她不耐烦道。
两人出去,在门口,太子府拨到钟翠苑的就他们两人,另一人叫梨花。
随后里面又鬼哭狼嚎了一阵,没声了。
冷不丁里面传来女声:“来,进来个人啊!”
荷花小心推门进去,和钟晚平打了个照面,她如蒙大赦,荷花馋着她到门口站着。
她说:“我想吃饭,我要吃肉。”
半个时辰不到,两个菜一个汤一碗饭端到餐桌上,钟晚平拿个软垫在下面坐着,随后对着饭食一顿狼吞虎咽。
委实让一旁的两人被吓到。
吃完后,她舒服多了,满意地摸了摸肚子。
看到旁边两人,钟晚平看了看桌上的残羹剩菜,又看看她们,摸了摸脸,应该不用管他们的饭菜吧?
她朝向外面,问:“你们一般在哪吃饭啊?”
“主子,我们有吃饭的地方。”
“哦哦,我吃好了,你们去吃吧。”
荷花道:“都去?”
她小孩子,刚被买回来,规矩没那么多。
“都去吧。”
她坐了会儿,站起来到处看了看,一张床,一个梳妆台,一把椅子,一个桌子,两把椅子。
这房间虽小,五脏俱全。
问题厕所呢?
难不成也是恭桶?
也行吧。
她现下觉得最重要的是洗澡,还有擦屁股…总不能用丝巾?
奢侈!
她看小说不是说可以用竹子做纸巾的原材料,怎么弄软和呢?
哎,还是洗吧。
到处又看了看,还行吧,洗澡总有时间,要不然用毛巾擦擦得了。
她拿蒲扇扇着凉快了些。
要是能找个小姐妹聊天就好了,她是不想见太子妃侧妃了。
她出去看了看,前面好大一个房屋,旁边耳放挺多,一路上花花草草挺多的。
来往人不多,她怕遇到情敌,几步回了房子。
里面还有个小院子,几把椅子,什么东西改造过来的。
这个布局奇奇怪怪的。
还有把桌子,都是实木的,看着很喜欢,她可以在院子里呆一天,只要外面没变化,没人喊她。
终于过了一天的舒心日子,第三天,侧妃喊她过去,她大眼睛咋把个不停,难为情地四下窥探,荷花和梨花跟着到处张望。
钟晚平蔫了,她心里给自己安慰,之前没有名分,他们也没说什么,说不定人家心善呢?
将军之女,怎么着,也不会打人吧?
下一秒,她进入屋内,一个玻璃杯砸在她脚边,她下意识闭上眼睛。
“过来吧。”
何婉清清了清嗓子,坐上面说。
钟晚平从碎玻璃旁走过去,躬身低头道:“见过侧妃殿下,愿你一切安好!”
“我不好,你过来点。”
钟晚平小碎步走了三步。
何婉清吼道:“我让你过来,你没听到啊?”
仿佛下一刻就要撕碎她。
钟晚平心一横,上前一大步,何婉清一伸手就能打在她脸上。
她冷哼一声,倚靠椅背,打量玩物似的看着下面的女人,冷不丁伸出右腿一使劲,钟晚平随之重重地往后摔倒在地面。
钟晚平躺在地上道:“殿下,你这是为何?我自问从未对不起你。”
何婉清直接飞身下来,走到她面前,钟晚平也起身,直面她。
虽然她知道这是为什么,钟晚平内心自动忽略。
何婉清和钟晚平身量不遑多让,前者是英气逼人,而后者如果是男人,便是白面书生,温润如玉。
她的生气在何婉清眼中,仿佛成了一种享受,她内心暗道:乖不得太子喜欢。
她一脸挑衅道:“我就看不爽,你能拿我怎么样?”
钟晚平心安了些,她说:“我不怎么样,我也不想把你怎么样。
我本来就是讨口饭而已,是太子殿下将我升为姬妾,我无意和你为敌。”
见对方不回应,她软和说:“我生如蝼蚁,和你比,我什么都不是。
你愤怒不过是拿我当枪使,因为我弱,可就算你杀了我,不还有人会挤上来,你说呢?”
何婉清盯着钟晚平一字一句说出每一句砸在她心坎的话语,却没办法说什么,杀了能怎么样?
“与其再来一个你什么都不知道,不如我这样的,我好说话,不会打架,也不会骂人,我更不会争宠,只是讨个活头。这样也不行嘛?”
何婉清低头有些羞愧,她下意识相信了她所说的,确实她没什么背景,说得也不错。
可她不是畏惧之人,而且理在她那,她说:“可你明知,她有妻子,你为何还这样?”
钟晚平都想翻个白眼,可没有,她沉下心道:“我,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在我小时候,我失去了父母,没有人要我,便在人世间漂泊,只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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