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珺直接气笑了,“系统,你越来越过分了啊!
“先是让灿灿跟孟绥相见,接着让我们一家三口共进午餐,现在直接让我们睡一张床了,下次是不是要让我给灿灿生个弟弟妹妹啊?”
系统不语,只一味装死。
骂归骂,任务还是得做。
唐珺:她倒要看看,集齐6块碎片后,她能抽出个什么东西来。
要是太让她失望,她非得拆了系统不可。
对着何大瑞,唐珺话锋一转:“咳,做得不错,布置得很喜庆,辛苦了。”
何大瑞:“???”
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刚还训斥他呢,转眼又夸他做得不错。
何大瑞赶紧道:“应该的应该的,寨主喜欢就好,您看看可还缺了点什么?我立刻就去弄来。”
唐珺一一看过去,沉吟了下道:“给赵麒麟他们一人准备一身干净漂亮的衣裳,再准备一些表演道具,比如琴棋书画笔墨纸砚什么的。”
赵麒麟,孟绥这次的马甲。
何大瑞立刻去办了。
唐珺又让小绿去将孟绥、俞敬白他们叫来,一起参加这场喜宴。
一切准备就绪,俞敬白等七位美男子鱼贯而入,他们都穿上了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只不过每个人的样式都不太一样。
身上的配饰也做了区分。
比如有人胸前戴了一朵大红花,有人腰带上垂挂了红丝绦,还有人脸上戴着红色的透明面纱……
俨然是七位新郎。
唐珺:“……”
她是让何大瑞给他们准备干净的衣裳——毕竟是来赴宴,若是让他们穿着那脏兮兮灰扑扑的矿工服,难免看着不雅——可不是让他给他们准备喜服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一次性和七个新郎成亲呢。
也难为何大瑞能一下子找齐这么多套喜服。
不过俞敬白他们穿都穿了,总不能让他们又脱了。
喜服就喜服吧,看着倒是挺喜庆,衬得他们个个都芝兰玉树,焕然一新。
嗯,赏心悦目,很是养眼。
唐珺对高逸春道:“你不是说你做饭很好吃吗?烧烤架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负责将这些菜蔬肉食烤熟,没问题吧?”
她指了指靠近门口的烧烤架,里头的无烟炭已经烧上了,铁丝网也架上了。
旁边摆着一张长长的桌子,桌上是处理好的各类食材,菌菇、鱼儿、嫩笋、狍子肉……
有的穿成了串,有的在腌制,总之都十分新鲜。
高逸春家里是开酒楼的,耳濡目染之下,从小就对美食感兴趣,能吃,也会做,厨艺还很不错。
看到桌上的各色食材,高逸春厨兴大发,当即撸起了袖子,“没问题,魏娘子就等着吃吧。”
其余人则为待会儿宴席上要表演的节目做准备,弹琴的调试琴弦,吹箫的试音,跳舞的压腿……
唯独俞敬白什么也没做,坐到案桌后,一杯接一杯地喝起酒来,仿佛想将自己灌醉。
七人中,要属俞敬白姿容最是出众,冰清玉洁,遗世独立,但想到他被张云志强迫过,唐珺就生不出一丝邪念了,只有满心的同情。
环顾一圈,唐珺发现孟绥还没来。
正要着人去问问,白参过来了,对她道:“魏娘子,我们公子受伤了,恐怕没法来参加宴会了。”
唐珺一惊,“他怎么会受伤?”
三年前,即便是坐在轮椅上的孟绥,武功也十分高强,如今三年过去,他的腿又好了,武功应当更加深不可测才对,怎么会受伤?
白参:“下午公子巡视矿场,有个矿洞突然塌了,公子为了救那些矿工,被塌下来的石块砸中了。”
唐珺:“什么?矿洞塌了?怎么没人告诉我?你们公子伤得重吗?还有没有人伤亡?”
她起身往外走,要去看看孟绥,一面问出了一连串问题。
白参一一回答她:“好在发现得及时,矿洞里的工人都跑出来了,只有我们公子,为了救一个逃跑时摔倒的矿工,被砸伤了,他怕您担心,就不让我们告诉您。”
唐珺跟着白参来到孟绥的住处,一进去,就见孟绥光着上半身,坐在床边给后背上药。
手臂朝后弯曲着,臂膀处的肌肉绷紧,遒劲结实。
腹肌更是绷成一块块的,仿佛诱人的白色巧克力,透着细腻丝滑的质感。
唐珺心头一跳,忙移开视线,稳了稳心神。
孟绥的□□虽然美味,哦不对,美丽,但她是绝不可能觊觎他的。
白参很识趣地退了出去,将不大的空间留给两人。
“魏娘子怎么来了?”孟绥忙停止上药,要将衣服穿上。
唐珺按住他的手制止了他,“听说你受伤了,来看看你。你这样不方便上药,我来吧。”
从他手里拿过小木片,从药罐子里沾了半透明的凝脂状药膏,轻轻涂抹在他后背的伤口处。
他后背青紫了一大片,有的地方还在渗血,可想而知当时被砸得有多狠。
唐珺不禁有些生气,下手的动作就重了几分,孟绥发出了一声忍痛的闷哼。
她没好气道:“现在知道痛了?之前充什么英雄。矿洞塌方是闹着玩儿的吗?不赶紧跑出去保住自己的命,还有空跑回去救人?”
虽然无法接受孟绥对她的畸形感情,但她从未想过要孟绥受伤甚至去死。
看见他受了这么重的伤,甚至差点就被活埋在塌陷的矿洞里,唐珺的心脏就一阵紧缩,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孟绥感受着她的手在自己背上拂过,呼吸喷洒在他的肌肤上,似羽毛一般带来阵阵搔痒感。
他强忍着没有动弹,搁在膝盖上的手却忍不住紧握成拳。
开口时声音带着磨砂般的沙哑感:“魏娘子这是在……关心我吗?”
唐珺上药的动作一顿,“你现在是我女儿的爹,我是怕你死了,灿灿伤心。”
孟绥低低笑了一声。
唐珺莫名被他笑得有些耳热:“你笑什么?”
孟绥:“没什么,魏娘子不是在关心我,只是怕我死了,灿灿伤心。”
明明他是在重复她说的话,她却感觉他的话里透着股揶揄,愈发有些恼了。
干脆将涂药的小木片一丢,不给他上药了。
但又丢过去一只小药瓶,“把瓶子里的药吃了。”
瓶子里的是回春丸,再严重的伤势,一颗下去就能快速痊愈。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可谓神药。
孟绥竟也不问问是什么药,打开瓶塞,将药丸倒进手心里,仰头就吞服了下去。
唐珺挑眉,露出一抹邪气的坏笑:“你就不怕瓶子里的是毒药?”
孟绥:“你方才不是说了吗?你怕我死了,灿灿伤心,既如此,你又怎么会给我毒药?”
唐珺:“……”
回春丸的药效立竿见影,孟绥感到后背一阵剧烈的麻痒。
走到镜子前朝后看去,只见镜中他后背的伤势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生出粉嫩的新肉。
孟绥不由得震惊。
他猜到阿珺给自己的是疗伤药,药效会比较好,但没想到会好到这种程度。
“这药太珍贵了,魏娘子实在不该给我用。”
若是换了个人,恐怕会因此生出贪欲来,对她产生觊觎之心,那阿珺就危险了。
从古至今,怀璧其罪。
唐珺才不是会随便给人回春丸的大冤种,也就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才会给他用。
“那你现在用了,该如何回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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