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云:“什么我做饭一般?你跟谁说了我坏话?”
沈漫岔开话题:“我欠了十五万。”
她又拿出手机看了看余额,叹气:“唉,打架赔了钱,早知道不要冲动了。”
江奕云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十五万!把人打死了?”
他的声音忽地增大,引得周围几人目光投来,沈漫赶紧捂住他的嘴:“没死,你小声点!就打了几拳,真不懂祈楚杭为什么一声不吭替我赔了十五万出去。”
说到这,她有些欲哭无泪:“十五万啊!我得打多少年工才能还上?”
江奕云皱了皱眉:“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去找那人要回来?”
沈漫蔫蔫回答:“我不是没想过,可我后来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找不着他,可能怕我反悔带着钱跑了吧,毕竟十五万,是我挨打也愿意。”
“沈漫,有点骨气好不好?你现在可是富家千金啊,哪像我是个黑户,什么都办不成。”
沈漫一愣:“黑户?”
“是啊,没有身份证。”江奕云低头,声音无奈:“能用现金过日子,正经工作找不着,幸亏能遇见这炸鸡店老板。”
沈漫沉默片刻:“我也没有身份证,不过我和原先的沈漫长得一模一样,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拍拍江奕云的肩膀:“不过你放心,我给你解决!”
告别江奕云,沈漫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让祈楚杭答应办身份证,毕竟她上网查过了,这种事情普通人根本办不成。
上次从德国回来已经三天了,沈漫发觉一次也没见过祈楚杭,她甚至怀疑祈楚杭是不是在躲着自己。
第二天早上七点,厨房。
沈漫将精心准备好的早餐摆盘,脸上带着点小得意。
她看了眼时间,“这总能逮住他了吧?”
果然,不到八点,沈漫听见了祈楚杭下楼的声音。
她特意跑到楼梯口,身上围裙还没摘。
“早呀,祈楚杭!看你工作辛苦,我特意做了爱心早餐!”
“爱心”两字,她咬得极重。
祈楚杭脸上是一贯的冷淡,连个眼神也没给。
“不吃。”
“为什么不吃?”
沈漫有些委屈:“这可是我特意早上五点起床做的!”
她往台阶上跨了两步,不依不饶:“哎呀,吃一口嘛,你知不知道,不吃早餐很容易得胃病,最后英年早逝,你也不想死掉被我分走遗产吧?”
祈楚杭终于瞥了她一眼,冷笑一声:“你这句话倒让我怀疑,这早餐里是不是加了老鼠药。”
沈漫大吃一惊:“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她两三步跑到餐桌前,舀起一勺粥往嘴里送:“你看,我没有死吧?”说着又夹了几筷子菜,嘴巴鼓鼓的,吞吞咽咽地:“看,我还活着!”
祈楚杭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问:“你想要什么?”
“你先吃,吃完我再说。”沈漫笑得有点神秘,“毕竟,直接提要求我有点不好意思。”
祈楚杭挑了挑眉,走到餐桌前慢条斯理吃了口煎蛋。
“说吧,离婚,还是什么?”
“你怎么还会觉得我想和你离婚呢?”沈漫讨好地给他夹了块煎蛋,眨了眨眼:“放心吧,在‘她’回来之前,我都不会抛弃你的。”
“哦?”
“我有个朋友,需要你帮忙办个身份证。”
祈楚杭脸色微变:“什么朋友?”
“哎呀,说来话长,简单说就是和我来自同一个世界的朋友。”沈漫说着又给他夹了块煎蛋:“我查过了,身份证不难办的,你就帮帮忙,开个口就行!”
祈楚杭皱了下眉,嫌弃地把煎蛋挑出来:“办不了。”
“为什么?”沈漫不解,但还是耐心请求:“祈楚杭,这只是你一句话的事儿吧?”
祈楚杭已经起身,冷冷看着她:“说了,不行。”
他嘲讽地笑了笑:“多谢你的‘爱心’早餐,味道实在是普通。”
“爱心”两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的。
沈漫眼睁睁看他出了门,在餐桌上气愤地啃煎饼。
她不理解,祈楚杭到底是什么心态?难道真的是早餐味道太普通了?
她摇了摇头,决定再想办法。
下班后,沈漫又跑到炸鸡店。
正是饭点,江奕云在忙,沈漫眼睛盯着手机,盘算着怎么找到突破口。
忽然,她浏览到一条隐蔽的广告,眼睛一亮。
晚上八点。
穿过繁华的街道,两人根据地图上的指示,走进了一条几乎没有人的小道。
四周的建筑物紧挨着,墙面上布满了剥落的涂料和陈旧的广告,空气里弥漫着烟酒味。
江奕云皱了皱眉,心里打起了退堂鼓:“沈漫,要不算了吧?我有点怕……”
“不行!江奕云,你胆子怎么还是这么小?”沈漫恨铁不成钢地捶了他一拳,随即拉着他绕进了一条更为狭窄的巷子。
巷子尽头有一扇破旧的铁门,门上漆黑的字迹模糊不清,只亮着一盏昏暗的灯泡。
沈漫眼睛一亮:“就是那里了,走!”
她拉着江奕云走近,站在门口的两名壮汉眼神警惕,见到沈漫亮出手机上的内容后才稍微侧开了身。
屋内空气有些潮湿,四周堆满了箱子、塑料袋和一些看似杂乱无章的物品。
墙上的LED显示屏不时闪烁着广告,内容却几乎全是一些看似普通的商品——“急需处理”的电子产品、失效的手机卡、以及各种隐含着隐秘交易的物品。
角落里,台式电脑正闪烁着冷光,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在忙碌着。
见两人走近,他头也不抬,问:“编号?”
沈漫照着手机上的信息报出了编号,对方手中快速翻动着各种文件和证件,最终递出了一张身份证。
“哎呀,多谢了!”沈漫没想到这么顺利,喜出望外地接下。
中年男人这才抬起头,目光扫过两人,“尾款,十万。”
“十万?!”
沈漫眼皮一跳,“不是说好两万吗?”
中年男人笑了笑,语气不屑:“妹子,两万只是定金。你可以去打听打听,这东西没有个十万办不下来。”
沈漫深吸口气,耐心理论:“大叔,做生意要讲诚信,哪有交了定金还涨价的?你这价格足足涨了五倍,我看着像冤大头吗?”
中年男人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十万,一分少不了。不然你手上那玩意拿回去也没用。”
“行啊,不办了。”沈漫把卡片“啪”地拍到桌面上,摊开手:“定金退我。”
中年男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定金?什么定金?妹子,你不懂行情也该懂规矩,身份证已经给你办了,花钱办事,你懂不懂?”
沈漫气笑了,刚想继续理论,身旁一直沉默的江奕云这时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提醒:“要不算了?你看那边,藏了不少人。”
沈漫朝他看的方向望去,角落里正躲着几个男人,面庞凶狠。
“不行,”沈漫捏了捏江奕云的手臂,语气坚决:“是他不讲信用,五千我要一分不少地拿回来。”
中年男人这时已经有些不耐烦,问:“怎么样啊妹妹?我看你也不像穷人,倒是你旁边这个吃软饭的在拖累你啊……”
他脸上露出一个猥琐的笑,眼神直勾勾在沈漫身上游走:“我看你挺漂亮,不如踹了他跟我吧?”
沈漫扬了扬拳头:“你在呱呱叫什么呢?秃头癞蛤蟆。”
男人不恼,反而哈哈大笑:“够硬气!看你是个妹子我才懒得计较,但今天,你就是给十万也别想走了!”
他打了个响指,门口铁门“砰”地一声关上,接着,角落里走出七八个壮汉,手上全拿着武器。
沈漫挑了挑眉,活动手腕:“哦,你就这点人?”
“把这个女的抓起来,男的随便打!”男人变了脸色,收到命令的周围几个手下缓缓逼近,手上的武器在灯管下泛着冷光。
多年默契,沈漫和江奕云交换了个眼神,立刻背对背进入了防御姿态。
其中一个手握铁棒的男人先向江奕云发起了进攻,江奕云闪身躲开他的铁棍,随即一脚踢在男人的膝盖上。
“咔嚓”一声,男人痛呼着倒在了地上。
另外几人见状,立即包围过来。
沈漫眨眼间抓住了其中一人的肩膀,另一只手捣向他的腹部,又抓住机会一脚踢向了他的胸口,猛地将他踢到了墙壁上,摔倒在地。
解决完两个人,沈漫扫了一眼江奕云,发现一个手持匕首的人朝他悄悄接近,沈漫手肘猛地撞向那人的脊背,顺势抓住了他的头发,将他的头狠狠撞向了桌子。
剩下的两人见状慌了,迟疑着靠近,其中一人铁棒才挥出就被沈漫牢牢抓住了。
“怎么,拿着武器还没我空手来得灵活?你们该来我这上上课。”沈漫冷嘲一声丢开铁棍,迅速抓住对方的手臂,借力一扭将他摔在了地上。
接着,迅速翻身用手肘狠击那人的太阳穴,几乎在瞬间就让他失去了反抗能力。
解决完所有人,沈漫气喘吁吁,但眼睛亮晶晶,仿佛能从战斗中汲取到能量。
她扫视了一圈屋内,发现那个中年男人已经不见了。
翻开抽屉,她随手拿了几样看起来值钱的玩意儿。
江奕云也搜完几人的口袋回来,手上拿着一小叠钞票:“这里应该够了,走吧。”
两人刚从路口出来,就见到警车鸣着笛经过。
沈漫马上反应过来,有些诧异:“你报了警?”
江奕云扬了扬手机,一脸坏笑:“放心吧,匿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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