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先生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卉子正在旁边撑着脑袋看着他。孙先生温柔的笑了:“我梦到你了。”卉子惊讶:“我也是!”两人兴奋的坐起来,问梦里在干什么。
卉子说:“我梦到你是我丈夫,还是个干部。家里的布置就好像□□时期,那种方形的桌子椅子。你在和同事说话,一边说,还一边握着我的手。我们很恩爱。”
“是吗?说不定那是我们的前世?”孙先生打趣。卉子倒真的非常希望这是真的。
“那你梦到什么了?”她问孙先生,“梦到我们一起去哪玩儿,风景很好。我们有说有笑的,也很甜蜜。”孙先生说。
这也太神奇了,两个睡在一张床上的人,竟然同时梦到了彼此。
卉子觉得,和孙先生的每一个回忆,都像拍电影似的,无限美好。
她起身穿上睡袍,烧了一壶水,兑上纯净水,就是一杯温水。她递给孙先生一杯,自己也喝了一杯。孙先生喝完后起身去洗漱,卉子怔怔的望着昨晚两人共枕的床,陷入昨晚的缠绵里。
孙先生走出浴室,卉子也去收拾自己。孙先生将厚层的窗帘拉开,只剩下薄薄的白纱帘,阳光照进屋子,很惬意温暖。
卉子擦完面霜准备出来换衣服,却见到孙先生又躺在床上,伸开臂弯,示意卉子也躺过来。她笑着脱下睡袍,钻进孙先生的怀抱。
她抬头看着孙先生从下巴开始向上的脸,她觉得这种幸福与梦里并无差别。孙先生可真帅。每次看他,卉子都会有这样的感叹。她还从来没有这么痴迷过谁。即使孙先生明明已经睡在了她的身边,她依然觉得不真实。
孙先生将她搂在怀里,用手轻轻将她额前的头发拨开,捧着卉子的脸看。卉子依然不好意思,略有闪躲。她已经不太习惯被男人这么看,而且这么近距离的看。孙先生安慰:“让我看看你,天知道我有多想你。”
卉子鼓起勇气将眼神奉上,孙先生笑着吻了下来。
“阳光,有些刺眼。”孙先生伸手按了开关,房间又暗了下来。
她的手指缓缓拂过他的头发,眼睛,鼻子,嘴巴,脖子,到肩头,她要确认这是真的,不是梦,是她曾经起过心动过念的场景。整个房间的**浓浓的,缓缓的氤氲开来。
他们轻缓地结合着,没有急促的动作,像在经历一场深深的确认。她没有说话,只是突然鼻尖一酸,一颗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孙先生察觉到了,停顿了一下,轻声问:“怎么了?”
卉子摇头,低声说:“我好希望,好希望这是永远。”
太久没被这样温柔地看着,也太久没有这么靠近一个人。
他低头亲吻她的泪痕。比刚才的动作更慢一些,她伸手环住他,将他更紧地抱进自己身体里——那一刻她不再去遗憾过去的时光,也顾不上再担忧未来的分别,她只想在此刻,当下,狠狠的记住这个人,这个画面。
她在他怀里轻轻颤抖,而他也终于没再压抑自己。
就在身体和情绪同时翻涌到极致的那一刻,卉子仿佛被整个人生推向一个边界线 —— 她第一次感受到完整的自己:炽热的,真实的,清晰的,连自己都未曾见过的,全部的自己。
他们相拥着,让这份感动在彼此心间流淌,让这份温热在身体里流动。孙先生又续上几个吻,起身洗澡。他邀请卉子一同沐浴,卉子拒绝了,下次吧。她需要时间,需要时间逐渐的接受和孙先生每一次层层递进的亲密关系。
浴室的水声传来,卉子在棉被里,细细回味孙先生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微笑,每一次的碰触和每一个吻。
卉子在心中不断的问自己,我到底爱他什么?除了相貌,我会爱这个人吗?
他们在过往人生中都经历了无法解释的阶段,此刻的重逢,是心灵的互补和共振。孙先生说的话卉子懂,卉子的异想天开孙先生接得住。他们说的是琴棋书画诗酒花,他们共诉的情深意切是寂寞多年后终于有人看得见。卉子对孙先生,是十年前未完成的心愿的重启,孙先生对卉子,是十年后愿意为之勇敢一次的决心。
卉子将头深埋进枕头里,像鸵鸟一样。她一面无比珍惜这相聚的时间,一面又想避开终究还是要回伦敦的无奈。
她终于不躲闪,而是欢喜相迎这份爱,孙先生也终于愿意走出剧场,以真实的身份走向现实生活中的她。他们的慢慢靠近,有克制的温情。
“卉子,我带你去吃胡辣汤吧。”孙先生建议。
“好的。”卉子没吃过胡辣汤。“那我们还来得及去陕西历史博物馆吗?”
“来得及的,很近的。你放心。”孙先生用毛巾擦着身子走向卉子,卉子说:“别诱惑我了,我受不了。”
“哈哈,我也得补充能量了,你也洗洗然后咱出发吧。”孙先生拍了下卉子的屁股,招呼卉子起身去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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