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 4 章

随越和梁佩文的订婚典礼非常简单质朴。

梁佩文问过随越的意见,随越不想大操大办,她甚至都不想走这个形式。

她都不明白订婚的意义在哪儿?

但她还是依照两家人的要求走完所有流程。

订婚仪式后,随越仍旧回到了南城,回到那个清静优雅的小镇。

她像从前那样做着自己的工作。

唯一的不同大概是她每周都会和梁佩文通几次电话。说些有的没的,增进彼此的了解。

有次梁佩文的母亲蒋玉清在旁边,见梁佩文抿着嘴在笑,提出想和随越聊几句。

梁佩文把电话拿给蒋玉清。

那会儿随越在国外,为了参加朋友颜回的生日聚会。

随越与颜回是初中同学,两人考入同一所高中,连大学也都是在南城读的。

颜回在工作两年后又远赴国外读研究生。

还有两位男生和她们俩关系也十分亲近,一位叫季昂,另一位叫唐承宗。

蒋玉清在电话里关心随越何时回国,记得到家里吃饭。

随越没定下回国的确切时间,只能说到时候再约。

和蒋玉清沟通完,电话又到了梁佩文手中,他说因为腿脚的原因,他不爱出门,几乎没怎么出过国。

随越不知道当时梁逾明也在场。

他当然不可避免地听到了梁佩文的话。

一周后,有一封来自国外的信件寄到了梁家。

收件人是梁佩文。

他最近没有跨境购物,国外也没有值得相互问候的朋友。

可梁逾明一下便猜出,那封信来自随越。

果然,里面装着四五张来自国外不同地方的明信片。

每张明信片背后写有一长段文字,描述着当地的特色建筑或者食物,以及随越本人曾在这里遇上的趣事。

梁佩文先是意外,随之而来的是喜悦。他甚至在全家人面前展示了这五张专属于他的明信片。

“真无聊。”

梁逾明觉得。

他竟然还去猜测信件的寄件人和内容。

可见他自己也挺无聊的。

梁逾明刚上大学那会就搬出了梁家老宅,大学时期是租的房子。

毕业后,梁一平一人送了他们一套大平层,在市中心,离自己的公司很近。

他索性就搬到那里去住。

这几天梁一平留他在家,商量莲花村的开发方案,他在家短暂地住了半个月。

-

梁逾明再次见到随越是在两个月后的一场慈善晚宴上。

听随祐说,随越并没有搬回随家住,自己在沪城租了间公寓酒店。

回国后也没有直接回沪城或者南城,她在西部某个小县城里。

新闻上说,那里发生了地震。

梁佩文也在饭桌上说过这件事。

梁佩文说:“小随以前在那个地方做过一段时间的支教老师,她非常担忧当地的孩子,所以想亲自去看看。”

但其实随越根本就没办法进去,带去的物资可以,她不行。

除了医护人员还有救援队的人,以及一小部分新闻从业人员,其余人不允许进去。

一是担忧余震的发生,造成更多的人员伤亡,还有怕他们随意拍摄传播到网络上造成恐慌。

她没进去,暂时落脚在小县城周边的一个旅馆里。

因为自然灾害的原因,旅馆里没有什么人,住在里面的有像随越一样的好心人,还有一部分在外打工,事发后忧心匆忙回程的人。

一天后,随越向当时学校的负责人打了一通电话,确认了学生们的安全,并告诉他如果有任何需要请及时告诉她,她送去的东西也许会有遗漏。

然后随越打算返程,这里用不上她,待着也怕添乱。

她坐大巴到地级市,然后在这里搭高铁去省会城市坐飞机。

在高铁站里面有一家快餐店,随越看着门口的泡沫纸板上惟妙惟肖的汉堡,她从未觉得快餐竟这样诱人。

店门口还摞着四个透明盒子,里面装着套餐送的盲盒玩偶。

她打算打包一份在车上吃。

就在随越买好后,走到店门的那一刻,发生了余震。

她甚至觉得有人握住她的肩膀在晃她。

同时,身侧的亚克力盒子向她倾斜倒塌,如果随越原地不动大概是砸不到她的,但会砸到离盒子更近的一个小女孩。

随越几乎是下意识用左手的手肘接住了跌落的亚克力盒。

里面的玩偶接连砸在最底层。

“嘶——”

很疼,盒子的尖角似乎戳进了肉里。

孩子的母亲和快餐的工作人员反应很快,立马帮着把随越顶住的亚克力盒子拿下,“您怎么样?需要带您去医院吗?”

随越摇摇头,找了个位置坐着,“我缓缓就好。”

余震的发生让高铁停止运行,也不知道何时会恢复。

随越在高铁站里等了大约一个多小时,见没有要恢复的迹象,出了高铁站打了个滴滴,直接把她送去机场。

好在,机场是正常运营。

她回了沪城。准备参加一周后的慈善晚宴,这场宴会上她将以插画师的身份出席,并拍卖自己的一幅名叫《生命力》的作品,赚的钱会全部捐给山区小学建设。

随越在她回沪城后,去医院看过手,轻微骨折,需要打一段时间的石膏,有利于快速痊愈。

梁逾明来这儿也是为了谈生意,没想过买东西,更没想过会在这儿碰上随越。

他兴致缺缺地看着台上一件又一件价值不菲的物品被人拍走。

直到,主持人介绍下一件物品是一幅名叫《生命力》的画,画家是刚崭露头角的插画师,随越。

随越...

在主持人介绍完毕后,随越上台,她穿着一袭白色长裙,裙上绣着繁复的暗纹,在灯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现地显露出来。

含蓄,美妙。

和她十分相称。

碍眼的地方在她的手。

像行云流水的琴音被淘气的小孩按了几个突兀的音键。

随越倒是镇定自若,开始介绍起她的画。

画的是一朵玫瑰。

玫瑰四周是杂乱无章的枝干和叶片,单看了无生机。画中唯一的亮色是那朵鲜翠欲滴的玫瑰。

随越说,“其实这幅画和‘生命力’并无多大关系,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当时脑海中兀自出现了这个词,便用上了。名字嘛,也就是给这画取个代称而已,叫什么都可以。”

梁逾明冷不丁想起之前在莲花村,随越说她挣得并不少。

的确,名副其实。

要说‘生命力’,随越本人和这个词更般配。

在订婚前,梁家出于保险起见调查过随越。

这次又要比之前调查得更细,身边有什么朋友,上学期间是否有过处分,以及她这几年的近况。

她是任由随家摆布的棋子。

梁逾明知道她成年后就搬出了随家老宅,独自一人居住在南城,与随家人之间维持着淡薄的联系。

如果不是因为要与梁家联姻,随家似乎并不在意随越的死活。

这是梁一平的原话,他们梁家需要随家的那块地,随家也需要梁家的帮扶,顺理成章地联姻。

梁佩文也中意随越。

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场面。

唯独,没人问过随越,随家或许是问了,但大概率没有,因为随越的意愿并不重要。拒绝和接受是一样的结果。

她才是那支具有生命力的‘玫瑰’。

蓬勃,无所畏惧。

这幅画的最终成交价为27万人民币。

随越当场签的捐赠声明。

随后匆匆离开。她没有参与最后的合影,听说是因为手受伤的缘故。

不知道是因为掌声如雷还是室内空气不流通,恍然间,梁逾明竟有一刻呼吸不畅,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下掌心,有些发痒。

明天见喽~

隔壁有篇连载的文章,感兴趣的小宝可以去看看:D

谢谢大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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