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魅力丽江

明哲从外面赶回来的时候,我仍在聚精会神的查询游记,完全没有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他在我身后站了好久,我都没有发觉,直到他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想去丽江?”他笑着问我说。

我点点头,“我想去呼吸一种不一样的空气,离开这里,或许我可以打开心结也说不定。”

“这样也好,你是打算自己去吗?”明哲的话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以为他会说陪我去丽江,可是他这样的话,让我反而不太自然起来。

“恩,想去一个陌生的环境,开始一场未知的旅行,也想认真的想一想。”我不敢跟他说我因为吸毒进了派出所,我更不敢说自己是跟沈皓一起出游。其实也不是不敢,我只是感觉坏情绪在我的心头压得太久,而我又没有找到发泄的余地,我并不是心胸开阔的人,如果我不能倾诉,不能宣泄,我很可能会崩溃,做出一些伤害自己或者伤害别人的事情。

“那你一个人小心点,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也不要去那些人烟稀少的地方,要懂得保护好自己。”明哲的表情上有一层雾气,要是以前我可能会花心思揣度这雾气背后的含义,可是现在我真的没有心情,我还没有从派出所的心悸里面走出来。

“其实……其实沈皓也去,他要去丽江拍印象大片,我打算跟他一起去……”说着话,我低下了头,不想去看明哲的表情。

“什么?你要跟那个摄影师一起去?你了解他吗?丽江可是一个充满各种艳遇的地方,万一你被欺负了,或者遇上一个旷世的帅哥,是不是就在也不回北京了?”明哲的话中似乎有些关心的语气,不过那关心似乎多了几分调侃的语气,或许是我想得太多,把本来很简单的关系想得太复杂。或者我根本是想得太多了,他只是作为一个长辈,我内心深深鄙视自己的矫情,我急于想弄明白身边这个男人到底有木有在乎过我,尤其是在安吉出现之后,我似乎更加有些气急败坏了。或许我真的需要换一个环境,认真地想一想,在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这样暧昧的关系更加让我不知所措。我特别想找一人倾诉,但是我宁愿说给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也不愿意同身边任何一个人去掏心掏肺。尤其是在经历了亲情的背叛之后,自己做了那样的傻事,稍微有点自尊的人都会退缩,都会把自己小心的包裹起来,我也不例外,心里胡乱的想法让我迷惘,让我自卑,让我恐慌。

“这个,你放心好了,我会知道分寸的,还有,明哲叔叔,我有点累了,想午睡了,我还要收拾去丽江的行李,我明天就出发了。”然后我就去床上躺了下来,背对着明哲。

过了大约几分钟吧,明哲走出了我的房间,我听到了房门关闭的声音。

我拿出手机,回复沈皓,说我愿意跟他一起去丽江,沈皓欣然回复,说明天他就动身,问我能不能赶回来。我跟他说,我就在北京,在亲戚家里。

第二天一大早,沈皓就给我打电话,说赶早班的飞机,他已经帮我订了机票。我想跟明哲说一声再见,可是发现他却不在家里,于是我拉着行李箱悻悻地离开了。

走到小区的广场,远远看见沈皓的车停在广场的台阶下,我拉着行李箱慢慢的朝他走了过去。我看到他的目光满是欢喜和热烈的气息,我也回报以温暖的微笑。

在机场候机的时候,我取出来手机,希望会有一条短消息,或者一个未接来电,可是让我失望的是,那屏幕除了屏保一无所有。换了登机牌之后,我只好跟着沈皓有点不舍的登上了飞机。

两个多小时之后,飞机降落在昆明机场,美丽的春城,一年四季都是气候宜人,些许的湿润,些许的惬意,让我的怅然有一点点舒缓。我们辗转换乘了旅游大巴,一步步的朝着丽江的方向走去。

丽江,这是一个让人驰往的地方,不知道多少游人痴念过她,赞叹过她,谩骂过她,有人说她是个古镇,有人说她代表着艳遇,有人想起雪山,有人只是痴痴回想不发一言。在各种不同的来往素人依旧,矗立在西南边陲的丽江依旧。在被纷乱的脚步踩踏过后,在熙攘的繁华之后,她只是静静矗立,沉默不语。

太多关于丽江的事件,陈述的让人厌倦。于那些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的人而言,或者还在观望着的朋友,勾勒一个千姿百态的丽江,不如给你一幅静如湖水的画面,你想要什么样的丽江,她就是什么样的丽江。本身,她就不曾为你改变或迎合过你。丽江就是丽江,近或远,都只是多数人心里的一个梦。美好或绝望,慵懒或者惆怅。

我们在预订的一家客栈安顿了下来,沈皓说让我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出去取景,我会意的笑了笑,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沈皓并没有故意安排我们只住一个房间,这一点在我看来,还是比较君子的。至于那机票的钱,我会在恰当的时间还给他,也可以从我做模特的酬劳里面扣除。

洗完澡之后,我仍然穿戴整齐,推开了客栈房间的窗户,这里的确是慵懒的,我也有点晕晕的感觉,好像醉酒一般。因为丽江地势较高,很可能是轻微的高原反应吧。我趴在窗台,看着眼帘下这条美丽的街道。

以前在没来丽江的时候,总是畅想着,在古城的青石路上留下自己的脚步,在东巴许愿风铃那许下自己的愿望,在午后的狮子山上享受阳光听属于丽江的歌,在有特色的客栈跟不同的人聊天,在玉龙雪山聆听过去的传说,在束河踏过青龙桥看涓涓流水……

这家客栈具有典型纳西族建筑风格,一式“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的两层纯木质楼阁,灰瓦红檐,古朴典雅,院内遍植花草,处处清雅,处处芬芳。

门前不可或缺地挂着红灯笼,散发着这个千年古城迷人的主体色彩。依水而筑的青砖瓦房鳞次栉比,房舍前后,河道密布,弯桥座座,桥下流水潺潺, 穿墙越户蜿蜒而过,水旁垂柳临风摇曳,似是向远道而来的客人招手致意。

“家家门前垂杨柳,户户房后清水流”,果然名不虚传呢。

客栈位于束河古镇的中间,可以尽览街头的风景,暮色渐浓,带着神秘气息的纳西民谣,和来自街边酒吧的慢摇,毫无违和的交融着,街头的行人也开始多了起来,大概是寻找聊伴或者是酒场知己吧。

此时,沈皓来敲门,问我愿不愿意陪他一起在丽江街头游荡一下。我很喜欢“游荡”这个词,游荡是飘零,也是散漫,更是迷离。在这样的一个古镇,游荡这个词再合适不过了,我喜欢这个词语和他带来的意境,于是就欣然的答应了。

我们手牵手,像是一对情侣,其实在我们看来,我们似乎已经成了情侣,在这个暧昧的古镇,在这个氤氲的街头。我们在距离客栈不远的一个小酒吧坐了下来,那里已经有一些面露春色的男男女女,仿佛旧相识一般,手脚也有些不安份了。我以前只是听说,这一次让我亲历,的确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在那样一个香艳的地方,如果你还能很淡定的喝酒谈天,似乎就有点异于寻常了。

沈皓跟我说,“卫澜,咱们不看他们了,你想喝点什么?”

我面露尴尬的神色,说出来的话也是那么的没有底气,“我其实没有看他们……随便喝点什么吧,你看着来吧。”

就在沈皓去拿饮料的时候,酒吧里的灯光慢慢的暗了下去,有一个角落打着追光,一个光头抱吉他的男子出现在那束追光里。他轻弹着吉他,长了一首《我在丽江等你》。

“穿过那条街能否遇见你,想想该有多么惊喜,你是否记得我的样子 ,张开双臂投进我怀里,每天我走过熙攘的人群,可是没有你的消息,只有那雪山只有那白云,伴随远去的流水,我在丽江等你,我在丽江等你。你可曾听见你能否感应,这思念的白天和黑夜,我在丽江等你,我在丽江等你,只要能与你一起分享这美丽,我不怕风和雨”

歌词很有诱惑力和杀伤力,他在歌唱的时候,我清楚地看见邻座的几个女生几乎痴迷的目光。彼时,沈皓已经端来了一杯柠檬水和一扎啤酒。

“你怎么不点一杯鸡尾酒呢?”我有点好奇。

“我明天还要开工,喝醉了怎么拍照片呢?”沈皓笑嘻嘻的望着我。

“是啊,我还在好奇我们要拍什么呢?”我询问沈皓来丽江的工作计划。

“是这样的,我们先拍束河古镇,然后我们再去泸沽湖。来了云南,不去泸沽湖怎么可以,当然还有最具魅力的香格里拉。卫澜,你觉得这个行程怎么样?”

“嗯,听起来不错的样子,我也很想去泸沽湖看一看,感受那里‘走婚’的习俗。不过在这之前,我很想在丽江感受纳西古风的魅力,你听这街上的纳西民谣,那么动听,仿佛天籁一般。”

“别着急啊,我们明天就可以一饱耳福了,到时候你尽可以随意的感受丽江古镇散发出来的迷人气息。”沈皓举起酒杯,“卫澜,很高兴跟你来这个美丽的地方,你都是我女朋友了,也是我的模特,一定要玩的畅快淋漓啊。”

“那是必须的,你就放心吧。”我也举起了手里的柠檬水。

我开始还有些担心,担心那个晚上会发生什么让我后悔的事情,但是后来我发现,沈皓还是比较规矩的,他没有对我有任何非分的动作,只有一次他想吻我,我没有拒绝,不过那个吻只是蜻蜓点水一般,完全没有**的味道。我自知不是一个纯情的女孩子,单独留在房间的时候,我脑海中浮现的是明哲,我也说不上自己对明着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只是总是在不经意间,他的笑容就会浮现在我的脑海,而且每每想起他,我会不由自主的笑起来。不过这笑意马上就会变成惆怅,变成不安,甚至是惶然,就是因为这惆怅和不安,我离开了北京,来到这个有点高原反应,有点懒懒的地方。

第二天清晨六点多,我们便带上摄影器材出发了,而此时,沈皓的身边多了两个年轻的男女,后来听他们说才知道,是沈皓的摄影助理,是乘了下午的飞机,直飞丽江的。

我们漫步在装作还没有睡醒的古镇的街头,街道两旁的建筑全是砖瓦砌成,古色古香,让人不禁迷醉。檐上偶得小花一朵,小叶一片,沈皓都不会放过,赶忙拿了相机捕捉着檐上风景,那星点的小花也绽放着一片生命的气息。

砖砌的古樯,颜色斑驳,让人不禁回到旧时的记忆。关门口的城拱,娓娓道来一个古镇的历史传说,曾经叱咤风云的木府就在街道的另一旁,最早的土司的足迹也透过斑驳的阳光,一点点的刻在了脚下的石板路上。在助理的协助下,我换了几身沈皓带过来的衣装,希望用自己的肢体语言,神情容颜去感受这清晨的古城。

第一天来到丽江的时候,感觉还有点晕晕的,懒懒的,第二天就全然没了这种感觉,留下的只有惬意和舒畅。尽管这个古镇已经全然商业化了,可是丝毫不影响她的魅力,就好像那悠长而又悠扬的纳西古乐,让你不觉沉浸其中,感受那山,那水,那人带给你的无线畅往。

那一天,我换了五身衣服,有艳丽的茜紫红裙,也有清新的碧衣飘飘,更有沈皓最中意的那套婚纱,他还说,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和他一起出镜,而旁边挽花的就是他自己。如走马观花一般,那一天,古镇的点滴传说和城拱都成了我的陪衬,而我的笑容和身段成了别人的风景。

傍晚收工后,两位助理和我们一起回了那家客栈,我们坐在一楼的大厅里面,一起欣赏着照片的效果。那一张一张的,都几乎是我最美的瞬间,我感动不已,也艳羡不已。感动的是那照片是沈皓亲自为我拍摄的,艳羡的是那照片里的我似乎有些飘渺,与现实中的我相去甚远。

“澜澜,你喜欢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把这张照片放大了,挂在我的工作室里。”沈皓指着其中一张穿着洁白婚纱的照片说。

“喜欢,只是……”我没有说下去,我本来想说的是,“你今天喜欢我,所以会挂我的照片,可是艺术家是随性的,生活以及爱情都是。哪一天我不是你的模特了,那么我不知道这张照片的命运如何,更不知道爱情结束后,出现在你身边的又会是谁。”当着两位助理的面儿,我没有那么矫情,也没有那么多情。

“你要是喜欢,就随便吧,只是版权是我的就好。”说完我就看着那两位助理笑了一笑,那两位助理就说,“看看修片的效果吧。”

沈皓抬眼看了我们几个,嘴角一丝笑容显得怪怪的。

“本来是两天拍完的,可是今天一天就完工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啊,今天我请客,咱们好好的玩一通去。小李小张,你们随便去逛,随便去玩,除了购物的,其他的开发票,我给你们报销。记住不要玩太晚啊,明天上午十点的火车,咱们要去泸沽湖,那里还要拍一天呢。”那两位小助理听了之后,一句“谢谢沈老师”,就乐不颠的就走出了客栈,消失在束河昏黄的晚霞中了。

看到他们走了之后,我不禁问,“沈老师,那咱们呢?我也很累啊,也需要去放松一下的。”

沈皓用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你放心吧,少不了你的,今天一天下来,身上不少牛毛汗吧,赶紧去冲个澡吧。”

“好啊,我今天可是结结实实的一天啊,我得好好睡一觉,听说丽江的晚上,特别有味道,我可不能错过啊。”

“好啊,我去房间整理一下咱们的照片,你呢,洗完澡稍微休息一下。十点左右,我带你去吃夜宵,咱们明天出发去泸沽湖,还有一天的拍摄任务呢。”

洗完澡之后,舒服的躺在临窗的躺椅上,感到万般的舒服惬意。此时的古镇,已然是另外一番光景,这里的夜并不亮丽,倒是古镇上的景色更加出,氤氲的灯光,流光的石板路,还有来往穿梭的人群,真的是美极了。

我正陶醉着,手机响了起来,是明哲,我拿着电话端详了几秒钟,才接听了电话,声音中是按捺不住的喜悦,“明哲,我在丽江的客栈里。”

“哦,丽江那边,住客栈比较惬意的。你们白天都去哪玩了啊?有没有去大水车呀,有没有去木府呢?”明哲像是我的一位闺蜜,问询着我再丽江的点滴见闻。

几句听上去好像游记一般的问询之后,明哲问我感觉快乐吗?

“很快乐啊,我第一次来这么一个充满了风情的地方,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和美好。”

“我知道了那天在酒吧的事儿……”明哲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小,但是却像一声惊雷,让我瞬间眩晕了。很可能是父亲,也很可能是姐姐,出于关心我的目的,把这些事情告诉了他,他应该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之后马上就打了电话吧。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是个小偷,被人发现了不堪的秘密,蜷缩在藤椅里面,嘤嘤地哭泣着。纳西古乐声声入耳,我的悲伤也慢慢地流转,从无声到抽泣,到嚎啕,到涕泪纵横。放佛全世界都崩塌了,也好像是手里紧紧攥住的东西掉进了深渊,我的无助和软弱终于没有被挡住,它们从意识的最深处肆意地流窜在我的眼泪里,狠狠地抽打着我的身体,也拼命地剥落我的自尊。

“卫卫,如果实在难过,就痛快地哭一场吧,我如果知道你是因为这个事情猜想逃开这里,我一定会陪你去丽江的。你没有跟我说,我就知道你心里有疙瘩,有结,所以才会一步步地去做傻事,去伤害自己。你如果不想我在你身边,那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因为败坏的情绪再去伤害自己,也不要做任何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安慰的话,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再多说你也不一定能听进心里去,我只说一句话,我在家里等着你。”

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我手里拿着手机,抱住自己的膝盖,把头埋进了怀里,我又开始吧嗒吧嗒地落泪,但是却不会哭出声音,因为那段情绪已经发泄出来了,我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我真的好脆弱,陷落在悲伤地海洋,我想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让我可以伏在那里栖息。如此巧合的是,沈皓敲响了我的门。

我开门后没说一句话,只是慢慢地回到屋里,而沈皓也跟着走了进来。我突然转身,“走吧,赶紧带我去看看这个美丽的古城吧。”

灯光昏暗,他没有看到我眼中的泪光。

夜晚的丽江更像一颗千年的夜明珠,散发着幽深的清光,吸引着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入夜的古城,游人熙来攘往,随着人流漫步于千年古道,把身心融于古城的夜色里,去聆听古城的脉律,感受古城的迷人的魅力。

夜色阑珊下的丽江古城曼妙多姿,风情万种,古街道平洁光滑,各式各样的红纱灯、宫灯和河灯以及闪烁的霓虹灯给古街道撒满斑驳的光影,闪烁着迷离的五光十色, 使人仿佛徜徉于醉人的舞池里。古桥、溪水和街树融于一片殷红里,让古城充满浪漫神秘而又不失现代气息。

水旁垂柳下,店铺林立,茶座、酒吧。客人如潮,热闹非常。安适的纳西人或提水浣衣,或烧水煮饭,礼貌热情地招呼客人进茶舍小坐。水质清澈,近在咫尺,细雨烟柳,小桥流水让人顿感眼前美景不是江南胜似江南。意阑珊,情迟迟,使人身心陶醉于古城欢悦的夜空下, 忘记一切人间苦闷、失意与奔命,让烦躁心灵慰藉于古城的温馨的暮色里。

“真美。”我不禁感叹着,“沈皓,这里简直太美了。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美丽的古镇,以前只以为凤凰古城最美,可没想到丽江也是这么美,让人陶醉。”

“是啊,都说丽江是一座艳遇的城市,不知道我能不能在这里邂逅一两个绝世美女呢?”沈皓望着街边一家餐馆里面临街吃饭的几位美女。

“那你可以去搭讪试试啊,就说我是你的表妹。”他的邂逅之类的话,并没有在我的心里掀起波澜,我反而饶有兴趣的想要给他一次艳遇的机会。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可真去搭讪了。”说着话,沈皓就好像真的要去搭讪似的,径直朝那餐馆走过去。

“啊,不会是真的吧。”我开始犯嘀咕。

我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餐馆的名字,就被拉了进来,餐馆里面人很多,座位也很拥挤,不过并没有等位,在服务员的殷勤带领下,我们正好坐在了靠近那几位美女的位置。

点完菜之后,沈皓说,“咱们不是出来吃夜宵的吗,艳遇倒是其次,先填饱肚子再说喽。”

“你还别说,我真的是饿了呢,这里窄窄的,热热的,吃些辣的最好了。最喜欢换一边冒汗,一边吃辣的感觉了。”我自顾在那里说着。

“这边海拔高,晚上不会太热的,现在都入夜了,晚上会稍微有点凉的。北京的这个时候,热风阵阵的,没有空调和电扇,是没法待着的。这里就不一样了,再晚一些,会有点冷的,你穿成这样,不喝点酒,会冻着也说不定。我们先在这儿吃点当地的小吃,然后咱们去昨天那个酒吧喝酒听歌去。”

听着沈皓周全的安排,我很高兴,“好啊,谢谢沈老师的安排,今晚咱们可以不醉不归了。”

一叠纳西酥饼,一叠折耳根,一盘烟熏肉,一盆野生菌汤,一盘卤鸡爪,还有两个店家精心烹制的小菜,这便是我们的宵夜了。当服务员说,“您的菜齐了,请慢用”的时候,我看着那些菜品,“就这些,怎么够吃?”

“是不够吃啊,要不一会怎么去吃外面的小吃呢?这只是稍微垫补一下,一会咱们往酒吧街走的时候,会路过一个菜场街,那里好多小吃呢,有你吃的。”

“这还差不多。”我尝了一口那折耳根,满嘴的腥味,让我差点呕出来,“这是什么啊?这么难吃?鱼腥味这么重?”

沈皓吃了一口,淡定的说,“这是折耳根,又名鱼腥草,是清热去火的佳品,还能提高人的免疫力,你多吃点。”说着话,他又给我加了一筷子。

我实在是不想吃,尽管那东西被说得那样好,接下来,我的筷子一直没碰那个惨剧,还有那一筷子折耳根。烟熏腊肉的味道很好,酥饼的味道也不错,菌汤也很鲜美,一顿简单地小吃,让人感受到了地道的丽江美食。除了那折耳根,这一顿已经足够让我回味了。

从那饭店出来,我才注意到那餐馆的名字叫做吉祥铺子,而刚才与我们比邻的几位美女,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怎么样,还不错吧?”沈皓问我。

“嗯。”我满意的点头,“除了那折耳根,其他的菜都特别的好吃。只是我的肚子还没有填饱,我们快去尝尝别的小吃吧。”

“好嘞。”沈皓拉着我的手,“不过在束河古镇,不能‘快’,慢节奏是这个古镇的特色。慢慢地,你才能真正的品味这个城市的一花一木,一笑一颦。”

“一花一木还差不多,一笑一颦是不是过了,那是形容美人的。”我纠正着沈皓的口误。

“你不觉得丽江就好像一位美人吗?美人姿容千面,丽江也是风情万种。清晨,正午,黄昏,华灯初上,灯火阑珊,都各有情趣,可不是美人吗?”

“啊哟哟,没想到沈老师竟然如此风雅,说出来的话也是这么的酸溜溜的,让人不敢不刮目相看啊。”

“都说了多少遍了,不许再叫我沈老师,叫我沈皓就好。你要是再喊我老师,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说着沈皓开始挠我的痒痒肉,我只得连连求饶。

我们一路走着,没有什么目的的闲逛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大水车广场。轻缓转动的水车,发出“吱吱”响声,背后有XXX同志的丽江题词,在这灯光水光中熠熠生辉。据说,从这里逆水而上,就可以到达晴天可以看到玉龙雪山的倒影的黑龙潭风景区。

大水车广场并不大,广场周围也有几家售卖纪念品的小店,我们走进了一家,欣赏着琳琅满目的民族风饰品。尽管好多人说这里的多谢都是来自浙江的义务,可是来到这里,还是不免想带回几件,或自己赏玩,或赠送友人,都是不错的选择。

虽然我不通乐理,但我还是买了一只埙,打算送给姐姐;店铺的一边,挂满了店家所谓“滇银”的手镯盒耳环,我素来喜欢耳环,就买了好几副,价格的话也是参照旅游攻略里面,狠狠的侃价,就图一个好看。另外一家店铺,售卖的全是蜡染的围巾,我精挑细选了三个,一个是送给姐姐,一个打算送给卓萱,另外一个留给自己。沈皓说要给我买几件小饰品,我笑笑地说我自己来吧,但是他后来还是买了一副东巴挂毯给我,我不好拒绝,就收下了。

在沈皓流连店铺满目的饰品的时候,我偷偷地选了一只驼铃,付完钱止呕,偷偷地塞到了牛仔裤的口袋里面。虽然这只驼铃并不是出自那部著名的电视剧同名商店,但是那样子却是我最喜欢的,木鱼状的铃身,滇银的色泽,上面刻着好像象形文字一般的东巴文字,据店家说,那几个字是思念的意思。因为只买了一个,所以心里有些迷惘,因为最初的想法是要放在天佑坟前的,可是回到客栈后,我竟然想着要把它送给明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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