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岸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半推半和昨天才见面的小演员一夜过后,小演员就要拉着他和他讲故事。
自己只是个大编剧身边的小杂碎,不是大编剧,更不是什么大导演,睡了也不能给你的宝贝故事拍出一个宏伟巨制。所以,为什么是自己?为什么要睡呢?
图上位?现在又不可能。
图我是潜力股?谁知道还要苟多少年,出名当然还是想趁早的啊。
图我的色?可和昨晚在场的其他演员相比,无论颜值还是身材,各方面自己绝对是垫底啊。
图我白纸一张?图我好上手?或许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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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聚会,觥筹交错,纸醉金迷,酒精的熏蒸让在场的男男女女卸去了伪装抑或安装上了假面。
张大编剧带自己来的唯一目的,就是让自己为她挡酒,也许还有一丝历练的目的在?楚岸不敢奢求,他有的是自知之明。
自己十分不擅长应付人多的场合,既没有足以温和友善应对的机敏,也没有可摆出果断坚决态度的自信。张老师曾说过不擅长更要加强锻炼,她以后一有机会都会带上自己。
可谁知道呢?也许那只是一句客套话而已。
张老师对自己严厉到几乎可以称为是苛求的地步,但骨子里还是希望他能在编剧行业站稳脚跟,未来还能有所建树。
虽然时不时会带着点“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不安,来故意折磨着自己。但张老师的善良本性,还是让楚岸无条件地追随在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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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张老师挡了不知道多少杯酒,楚岸的脑子已经开始混沌,他努力维持着镇静,伪装着他理智尚存。
他注意到坐在斜对面的美貌男孩对他笑着,脸型小巧,身材却不单薄。那么小的巴掌脸,上镜一定很好看的吧,他开始盯着人看,用他那已经迷离的双眼。
浓密的头发剪成了时下正流行的美少年发型,浓眉大眼,鼻骨高挺,嘴唇厚润。笑起来可好看了。
他为什么对我笑?
怕是也醉得不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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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位太小的人是没有被关注的权力的。聚会尾声,张老师只是和他说,小楚你酒喝得太多,待会上楼注意点安全,就和其他的大咖一起走了。
关心只能停留在嘴上,习惯了,早习惯了。
包间里瞬时不剩下几个人了,楚岸也从位置上站起身来,脚步踉跄地往门口走,坐了太久的腿好软,楚岸扶着门框停下了脚步。
“楚哥,你还好吗?”
手臂被人抓住,楚岸回过头去。是那个美貌的男孩,眼神里似乎满是关切。
他怎么知道我?楚岸微微楞过,吐出两个字:
“还好。”
“我扶你走吧,楚哥。”男孩不由分说地架起他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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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带到了男孩的房里,半推半就的洗澡,拥吻,再发生了点什么。
自己从来没有过,他和男孩说。男孩亲亲他的睫毛回复他,别紧张,会很温柔的。
男孩的确很温柔,温柔地抚过周身,熟练地挑起他的**。男孩的动作很熟稔,像是久经沙场。
这没什么,这没什么,放任快感蚕食理智,就如同酒精让人混沌一样,短暂的麻痹可以缓解一切的焦虑。
男孩轻轻地把手掌附上了他的脸庞问,你怕么?他点头。你相信我么?他又点头。把你交给我好么?他还是点头。
重重的吻如枪林弹雨落下,霸道又让人心安。楚岸彻底乱了呼吸,他头皮发麻,是从未经历过的快乐。就今天,只今天,心甘情愿沦为男孩的玩物。
想推开男孩,可双手却软弱无骨,楚岸哭了,他向男孩求饶。
“你要叫我什么?”男孩一边动作一边逼问他。
什么叫什么?理智已被过量的快感蚕食殆尽,楚岸不明所以。
“什么?什么叫什么?”
话语也被撞得破碎不堪。
“我叫苏蘅,叫我苏蘅,在你最快乐的时候。”
“苏蘅,苏蘅,啊——”
两道白光闪过,世界变得清静,柔柔的月光好似好奇孩子的目光,窥探进室内。
为什么是自己?为什么要睡呢?想问,却开不了口。
苏蘅揽过楚岸的双肩,把他在自己的怀里圈紧:
“我想和你说个故事,可以么?”
靠近了看,苏蘅的虹膜又大又黑,像反着太阳光的月亮一样,清晰明亮,又带着一丝飘渺。
似被那暗含虚无的双眼蛊惑,楚岸张了张嘴,答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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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岸,你在走神。”
小演员之前还称他为楚哥的,不就是上了一次自己吗,就开始直呼其名没大没小了?楚岸有些不是滋味。
“我说,我要说的故事和我们有关,或者说是和我们的前世有关。”
“什么?我们?前世?”楚岸不可思议,楚岸瞳孔地震,楚岸还想出声再作询问。
下巴却猛然被苏蘅的左手捏住,楚岸被迫噤了声。
沉默片刻,苏蘅撤回了手,用刚捏过楚岸下巴的左手食指抵在了自己的双唇中间,那饱满又触感滑腻的唇在又长又直的手指身后,泄出一个轻轻的“嘘”字。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既情///色又蛊惑人心,那一声“嘘”极轻,轻到楚岸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听。
楚岸的目光从苏蘅的唇与手指上移到了苏蘅的眼睛,那双虹膜又大又黑的眼睛里,带着的是什么情绪?楚岸看不明白。
“我要开始说了,请答应我,在我说完前不要打断我。”
楚岸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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