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我与婉淑师妹意外落入一处小秘境。”
“何处何时何地?”
“百年前,位于万兽山深处。”
“一起?”
赵心余摇了摇头道:“不是。”
“这样你们都能遇到?”
“愿无此天意。”
“哼,继续说。”
“我二人先后落入那小秘境中,其中毒虫遍布,稍有不慎便会殒命,且灵气稀薄,毒气遍布,不利修行。”
“你们是入秘境后才认识的?”
“……早先有过几面之缘,未曾深交。”
“我急于寻找出路,被毒物所伤,灵力断续不济,修为倒退至筑基中期,是陆师妹不顾自身安危,救我于危难,此后经年悉心照料,我才能复原伤势。”
“那处小秘境并无出路,但其规制并不高,一旦超越金丹修为便会被自动弹出,可那秘境之中即少灵物,又灵气稀薄,想要结丹谈何容易,而且长期被毒气浸染我二人修为都有所倒退。”赵心余苦笑道。
“随着时间流逝,希望愈加渺茫,我怕自己早晚都要坐化在那秘境里,既然如此不如牺牲一人,助另一人结丹脱身,那时我寿元无多,本打算将一身功力渡她,酬谢她多年照顾之恩,却被她拦下——。”
“怎么不说了?”
“可是羞于启齿?”
“那我来问好了,你的元阳之身呢?”
赵心余眉间苦楚,轻声道:“陆师妹言说有秘法可助我二人一同结丹,便是双修之道。”
“呵呵,她以自身为炉鼎,怕那一颗结金丹的功效不够,要再助你一臂之力吧。”
“我当时并不知,而且一切顺利,我二人当真都结丹了,都出了秘境。我大喜过望,她只说要先回伏渓山家中一趟,我知她挂心老父,可按时间推算,若是筑基修士当已于我二人被困间坐化了。”
“哼!”
“我本欲同她一同前往,谁知她却要我先回宗稳固修为,禀明因果,再去太清宗见过蘅芜真人,商谈求娶之事,我信了,现在看来她都是骗我的,前辈我不求你宽恕于我,甚至无颜再见她,你动手吧。”
赵心余合上双目,垂首等死。
汪辇死死拉住陈濂就怕他脑袋抽筋一定要救。
陆长庚在他们尚有插手的余地,衍化道尊在插手也是白插手,又打不过。
拦不住的。
况且这事确实是陈濂这徒儿不地道,确实要给对方女娃一个交代。
陆长庚却半天没有反应,良久勾唇冷笑道:“杀了你有些太不给你们剑尊面子了,我瞧你姿色上乘,我那女儿伤了经脉丹田,需缓缓温养,不若锁了修为,给她做个炉鼎吧,也算你这金丹没有白结,还能挡些用处。”
青羊眼角狂抽,青虹嘴角微动,你这把人家的金丹期徒子徒孙变炉鼎娈宠就是给面子了?还不如一剑杀了。
果然陆长庚话落,那赵心余面上已全无血色。
剑修尤其是男修大多心高气傲,如何受此折辱。
陈濂当即就要一剑杀了赵心余,省得受辱。却被汪辇眼明手快再次拦下。
陈濂悲声道:“师兄、剑尊,我宗弟子何能受此折辱?”
“没错就是折辱,怎么你不愿吗?”
“愿为其奴。”
“哼!”
一阳剑尊眼见事定,这才开口:“既如此赵心余封禁修为,发太清宗为奴,一切听凭恒昌真君处置,生死不论。”
“剑尊!”
一阳剑尊不理会陈濂又取出一方胎玉递给陆长庚:“稍后人给你送去须臾峰,既然婉淑侄女伤的这般重,我这有一胎灵玉或可暂时稳固其丹田,便送你当赔礼吧。”
先天胎玉!水月、汪辇心都在滴血。都知道剑修穷,剑尊这一下子将几年的收成都送出去了。
“此事已毕,告辞!”陆长庚也不和他客气,直接揣了灵玉走人。
二人身影瞬间消失在空间裂缝之中。
汪辇感叹道:“须臾峰弟子千万,未曾想竟是这陆长庚得了衍化道尊衣钵。”
陈濂甩开他,冲着一阳剑尊就去了:“大师兄,你不能——”
汪辇一把将他拉住。
陈濂气急,却不想就这点功夫一阳剑尊也走了。
空留一句:“哎呀,我那侄女伤都这般重,于情于理也当当面瞧瞧啊!”
陈濂道:“汪师兄你拦我做什么,心余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叫了你这么多年师伯,你就忍心,忍心让他给个女娃娃做炉鼎!”
“师弟看开点,这次你赚了!保不齐你以后啥丹药都不缺!”
“赚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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