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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利站在天台上,夜晚的风比起白天更加的冰冷,今天天气不太好,一颗星星也看不到,如果不是希利手中拿着手电筒,她估计连天台上有几个人都看不到。
她坐在角落里,将手电筒扔在了地上,四周的墙壁为她挡住了些许凉风,她看着今天的主角,托着下巴,共同期待着,拥有那种火焰的少年会变成什么样。
里包恩看了一眼躲在角落里的希利,对她笑了笑,然后看向躺在天台上还依旧呼呼大睡的沢田纲吉。
被人挪了地方都没有醒,警惕性不够呢,完全忽视了希利说过因为纲吉有失眠症每晚服用安眠药的事情,里包恩举起列恩变得大锤子,朝着纲吉砸了下去。
“唔啊啊啊——?!!”纲吉瞬间惊醒,捂着肚子一脸茫然的看着四周,凉风从他宽松的睡衣中吹过,让他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发,发生了什么??”
“我说过了,你的训练从今天开始。”扛着比自身大不知道多少倍的大锤子的里包恩落在纲吉面前。
“我说不要!!”纲吉勉强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是里包恩,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皱着眉头反驳,反正结果只有一个,为什么还要去努力?!“我回去了!”
“你确定要走吗?”
纲吉听到了手枪上膛的声音,但他没停,抱着和他一起来的小被子,准备下楼,这里应该是医疗室顶楼吧?希望能顺利回去,不要迷路了。
“你确定你要一个人回去吗?”
听到这句话,纲吉停下了,他转头看着里包恩,对方手中的手机压根没有指向他,纲吉顺着那个方向,在角落里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地面上的手电筒让纲吉看清楚了那人的外套,是——希利?!!
“希利?!”纲吉连忙跑了过去,他喊着对方的名字,轻轻的晃了晃对方的身体,没有反应,冰凉的手让纲吉有些害怕,他将自己怀里的被子盖在了对方身上。
“你想干什么?!”纲吉挡在希利面前,问道。
“我说过了。”露出一抹微笑,侧了侧身体,在纲吉看不见的角度,里包恩咬住了自己的手背,他必须让自己保持绝对的清醒。
“这不关希利的事,为什么要把希利带过来?!”
“沢田纲吉,你必须要知道,从你接触到她开始,所有人都已经将她分为了你的党派,如果你败了,你身边的所有人,都不会有好结果!”
“不只是她一个人,沃伦,米亚,莱西,这些和你接触密切的人都将会因为你的失败,而被所有人猎杀,你明白吗?这场战争,可不是你一个人说放弃就放弃的,你以为自己死了之后这一切就能结束吗?!”
纲吉看着身后熟睡中的希利,突然慌乱起来,如果那天我走了就好了,如果那天醒过来就离开,也不会认识他们了,就不会连累他们了——
“比起现在后悔,我觉得你应该把精力放在训练上,不然到时候你只会拖所有人后退!你只有这么一个选择!”
里包恩咬牙,果然是因为那些人都在这里所以影响力变大了吗?!
沢田纲吉,能够打败他们的也只有你一个了,但是,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沢田纲吉?!
“让我先把希利送下去。”纲吉沉默了几分钟,他认同了里包恩说的话,他真的只会拖后腿,“这里太冷了,她会生病的。”
纲吉抱起希利,过轻的体重让他有点惊讶,微凉的体温让他只想赶紧把人送回室内,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们了。
里包恩让了路,任由纲吉将希利抱走。
大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里包恩再也维持不住自己冷漠的表情,冷汗不断,那种不知道是什么意识的影响力太大了,让他以为自己人格分裂的一样。
在不同人面前出现不同的性格,但所有性格中都准确无误的包含了同一条准则:杀了沢田纲吉!
到底是什么让沢田纲吉成为那三人的猎杀对象?!明明他们四个根本就不曾认识!
“呦~这不是里包恩先生吗?”安德烈笑嘻嘻的从阴影中走了过来,因为希利,他对纲吉的关注稍微有那么一点,这不今天就抓住了这么有趣的事情。
不过,里包恩似乎看起来不太对劲?
“我一直都很好奇。”里包恩长舒了一口气,暂时压住了那些奇怪情绪,“为什么距离他们如此之近的你完全没事?”
“他们?啊啊啊~你说的是那些神经病?”安德烈蹲在地上,等着里包恩接下来的话。
“我观察过了,沃伦,米亚,莱西,甚至是希利,在碰上那几个人的时候都会出现短暂的行为情绪失控,只有在这里才会恢复正常。”
“被他们邀请成为守护者的你为什么没有受到控制?!”
“我尝过他们的血,那是我喝过的最恶心的味道。”安德烈像是想到了什么,“我可不想在那么恶心的人手底下当走狗。”
“你觉得我会信吗?”里包恩笑了笑,完全不想理面前这个小疯子,“是希利对吧?她让你看到了什么?”
“既然知道了还问什么?”安德烈脸色一暗,浑身上下翻涌着杀意,听到纲吉上楼的脚步,安德烈转身就隐在了黑暗之中。
“我,我回来了呼~”因为来回跑而上气不接下气的纲吉出现在了天台,他想过了,如果训练可以变强那么就训练,至少以后他知道该如何不拖后腿,至少可以帮帮他们。
“那么我们就开始喽,阿纲~”
里包恩收回了自己多余的情绪,对着纲吉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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