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森家中。
“伊利亚——”尼克劳斯一路气急败坏地冲进了书房。
“尼克劳斯,你可以解释下你这一身坏脾气是怎么来的么?谁又惹你了?”伊利亚正好打开了一本古书,非常不满克劳斯的打扰。
“我要求你给我解释——”
“什么解释?”
“那个叫亨利的家伙,他自称和你有关。是不是你转化了他?”
“亲爱的弟弟,即使我转化了他,我也不记得了。在漫长的时间里,天知道我们到底转化了多少人?”
“是么?也许我们可以找到一种办法帮你回忆起来。”尼克劳斯语出讥讽,“然后我们也许就能弄清这个所谓的预言到底指的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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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伊利亚根据名片上的地址,来到了亨利所在的工作室。
桌上的烛台依然在燃烧,伊利亚留意到墙上的一副画。
只见这幅画以黑夜为背景,空中悬挂着几个不同形状的月亮照耀着一位身穿白色长裙美人。金色的头发飘散在那美人的肩膀周围,她的一颦一笑都无比传神。
“这位美丽的女士是谁?”
“我的母亲。很遗憾,她早已过世多年——”
“为什么这里没有你的父亲?”
“他遗弃了我,在我没有长大之前。不过,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亨利轻描淡写地说道。
伊利亚的眼神从画像移到周围的石像上,他对亨利的品味表示赞赏。
“所以这就是你的爱好?雕刻石像?”
“这是我的爱好之一。当你拥有永恒的生命之后,你会对很多事情感到单调。而美丽的石材一经雕琢,就会不朽。”
“的确,变成吸血鬼之后,我们会调整时间的概念。”
“也许我们之间有更多的共同之处,或者,你会愿意到我们家来做客?”伊利亚非常绅士地发出了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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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尔森家的大厅里。
外来的客人即使仅仅漫步其间,也能感到其中的格调和优雅。可是在一切庄严的背后,却是阴谋,谋杀和谎言。墙上的画像见证了这个家族一千年以来的争斗。
亨利独自一人前来,他在兄妹三人的画像前停了下来。
画像上的尼克劳斯身穿西装,头戴礼帽,倒是非常威严。在别人的眼里,尼克劳斯无疑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也许只有在他的女儿小霍普眼中,他才是个慈爱的父亲。
当然,亨利本人也并非无辜。
他的目光从尼克劳斯的画像一直跳到伊利亚的画像上。
他玩味地站在那里,等待着主人登场。
“多么大的一个惊喜啊!”尼克劳斯夸张的声音响起。“棒极了,我的姐姐弗雷娅推算出,我的哥哥伊利亚,也有一个私生子。也许霍普终于可以有个大哥哥带她一起玩了。”
“尼克劳斯——注意你的口气。”伊利亚略带责备地说道。
“伊利亚•迈克尔森,我是你的儿子——被你遗忘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中的儿子。”亨利冰冰有礼地说道,那口气仿佛是在进行商务谈判。
“等等,在这场浪漫的认亲开始之前,我还有几个问题——”尼克劳斯插话道。“城中的游客死伤惨重,是不是你这个新来的小子搞得鬼?”
“是的——”
“戏院的爆炸案呢?”
“也是——”
“之前为什么救我们逃离女巫的陷阱?”
“为了谋求你们的信任——”
“你倒真是敢承认?且不说你是不是伊利亚真正的儿子,就算你是,你有信心我们一定会饶过你么?”
面对尼克劳斯颇具威胁的语气,亨利毫无惧色。“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引起你们的注意力。我从来没打算真正伤害到你们——而且我也很清楚,那些伎俩根本伤害不了你们——”
这时候伊利亚插嘴道,“尼克劳斯,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做的这件事。你居然让我和自己的儿子分离这么久。”
“说实话,伊利亚,承认吧,当时这是对他最好的选择了。当时你为了这个孩子的安全,自愿忘记这一切。我们那时还在满世界逃离父亲的追杀,自己存活下来尚且很困难,哪里有精力去保护一个孩子。”
“这些都不过是借口——”亨利冲着伊利亚说道。“你,自认为是最贵族风范的吸血鬼,抛下年幼的孩子不管——”他从一个盒子里取出一卷用红丝线扎得整整齐齐的信件。“即使你们在新奥尔良城安定下来,你也没有想起过我。你们都是骗子。”这些信件从他的手中翩然落下。
接着,他转向尼克劳斯,“而你,自以为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却将一个孩子和他的父亲分开了几百年——”
“那又如何?难道你就是预言中要将我们一家弄得四分五裂的人?但是年轻人,别忘了一点,我们还没有承认你是一个迈克尔森——”尼克劳斯叫嚷道。
“尼克劳斯,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伊利亚责备道。
“我亲爱的哥哥,还记得Aurora么?为了家族利益,我们都做过一些傻事。承认吧,没有什么比家族更重要了。如果我们的角色互相调换,你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尼克劳斯说道。
“我并不想姓迈克尔森——”亨利抗议道,“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证明一点,我比你们都强。你们所谓的家族格言‘永远永远Always and Forever’根本不值一提——”
“真是个狂妄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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