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那天,阑父亲自开车送她们去,
周围传来同学们的声音——? ·? ?
“我的天啊,这么有钱。”
“那不是那个第一和第二吗?”
“亲姐妹吧,不愧是一家人,成绩都那么好。”
……
“阑终春伊!”
夏竹跑过来先是抱住了阑终,又去抱了抱春伊,随后站在她们面前,吴烁洙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小竹,等等我啊!”
吴烁洙站在夏竹旁边,夏竹说:“好久没和你们联系了,过年天天走亲戚,拿了不少钱。”
“嗯嗯。”三人同时回答,
“哎,我们同步了!”吴烁洙惊喜道。
四人嘻嘻哈哈朝新宿舍楼走。
高考结束那天晚上班长组织去饭店聚会,阑终喝了不少但尚存理智。
春伊一到家就把阑终搁置在沙发上去给她煮醒酒汤。
春伊煮好后放在桌子上让阑终自己喝,阑终理都不理,就直直地看着春伊,春伊拿她没办法,去拿了个勺子,舀起一勺吹吹送到阑终嘴边,阑终乖乖地咽下,一勺又一勺……
阑终自己去洗了澡,吹了头发,然后坐在床上等着春伊。
春伊进来,看见床上发呆的阑终,心中疑惑,一边掀开被子一边问:“你在干嘛,等我吗?”
阑终轻轻嗯了声,春伊关了灯,阑终却做法似得掏出一小束玫瑰花,她坐在阑终腿上,双手奉上那束玫瑰花,春伊借着月光看见花束中间有一个盒子。
“春伊,伊伊,我喜欢你!”这句话她准备了很久,紧张得不行,阑终颤抖的手直挺挺地展现在春伊面前,但春伊没有兴趣欣赏。
春伊没有接过花,只是拿起那个盒子,不用猜里面就是戒指,因为阑终前几天来量自己的无名指。
盒子里是一个戒指,中间夹着枚不大不小的戒指,春伊取出戴在自己的食指上,“阑终,你眼光不错嘛。”她的语气毫无波澜。
阑终把花再向前伸了伸,“伊伊,还有我的花。”
春伊没有回应,于是阑终就把花拿在右手,伸手想帮春伊调整戒指戴的位置,“伊伊,要戴在无名指。”
春伊用了很大的力气拍开阑终的手,花束也落在了地上,一片一片的红色花瓣脱落,阑终愣住,春伊又推开阑终,光脚踩在地上,从无名指上取下戒指狠狠朝地下摔,“抱歉阑终,我对你没有想法。”
春伊拧开手把,一半的脸偏向阑终,“还有,你那枚破戒指和花,要赔偿我随时欢迎。”
这句话无疑是把阑终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她望着春伊离去的方向,关了门,顺着门往下滑坐在地上,捂着脸,泪水挤破头似的从指缝间流出。
哭够了,又去收拾残局,她把花束一朵一朵地拿出,她的手指被绿枝上店主遗落下的刺划出几道血痕,可她不在意,她不在意,她不在意……
阑终拿起那封竖着的粉色外封情书,上面有几个贴纸,是春伊喜欢的角色,她拆开信封,看着里面的一字一句,哭红了眼,长篇大论叙述自己和春伊的相知相识。
春伊回到家,开着空调,房间被冷风占据,外面又下起了雨,可是她长大了,不怕了。
春伊裹着被子却怎么也睡不着,习惯了阑终的陪伴,以后自己将要独自面对一切,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做得过了,但这只是自己拒绝的方式,阑终……应该不会在意吧,她这么想着,渐渐昏睡。
阑终收拾好后在手机上删除拉黑了春伊所有的联系方式,要断也要断个彻底。
凌晨阑终约了夜猫子朋友夏竹和吴烁洙出来喝酒,阑终不顾一切地喝,她哭着讲春伊的好,自己和春伊的过往,自己对春伊的爱和春伊的决绝。
夏竹和吴烁洙一边震惊一边安慰,在今天之前,她们是完全不觉得阑终是同性恋还喜欢春伊的。
一直到了早上,吴烁洙和夏竹一起送阑终回家,两人回家倒头就睡。
周愫扶着阑终上楼放在床上,“这孩子怎么了,喝得这么醉。”
周愫叫朱姨煮了醒酒汤,给阑终喝了之后才发现春伊不在家。
周愫把碗放在洗碗池里,问:“朱姨,你看见伊伊了吗?我刚才在云云房间里没见到她。”
“没,可能是早就出去了吧。”
“不会吧,以前伊伊那孩子出去会跟我说,见我没醒会留纸条,那孩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周愫讲到这一脸着急,连忙拿手机给春伊打了电话。
春伊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懒洋洋地说:“喂,阿姨,怎么了?”
“哦哦,没怎么,你怎么不在家,去哪了呀?”
“我在我家里,抱歉阿姨让您担心了。”
“没事。”周愫停了会儿,不知道该不该问“那你继续睡吧。”
“好。”
电话挂断后,周愫看了一眼阑终的房间,“那孩子喝那么醉指定有点心事。”
朱姨一边做早餐一边说:“那肯定是两个人闹了点小矛盾嘛。”
“怎么说?”
“你看这,刚好春伊不在家,刚好云云喝得醉醺醺,春伊去自己家了,不就是吵架了吗。”
“说得好像是那么回事。”
“总之您别担心了,依我看,这俩孩子以后肯定会和好的。”
“行,那朱姨您继续忙吧,我再去睡会儿。”
“好嘞。”
阑终见了春伊一个招呼不打,完全把春伊视为陌生人。
一周过去,春伊忍不住给阑终发了消息约她出来玩,却收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她打电话发现被拉黑,ks和dy都被拉黑,除了现实,她没有办法再和阑终联系,她开始想自己做的是不是太过了,也至于阑终想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
她想去找阑终,可是以现在的局势看来,阑终完全不会理自己,所以她只能依着阑终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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