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下车窗才看清,那女的居然还是个黑皮辣妹,画着夸张的黑色烟熏妆,大假睫毛扑闪扑闪的,跟装了俩扇子在眼皮上似的。
其实这辆车开来的声音挺大的,大约是那两人之前在屋里,也腻歪着,没注意。
如果他们能更大胆点摸一摸前盖儿,就会发现还是热的。
在看清了车里人的脸后,姑娘化着烟熏妆都没大多少的眼睛突然发亮了。
“美女,干嘛呢?”沧泽雨是有些咬牙切齿的。
美女没听出来,屁/股一撅,居然把头伸了进来:“帅哥,找乐子啊,要不要一起玩啊?”
还好车里很暗,沧泽雨又有意遮拦,美女看不清他们腰部以下的状态。
沧泽雨当然对她没兴趣,郁倾的手到现在都没放过他,他忍了十多分钟了,拼命坚持,就是不想在郁倾面前丢份儿。
他要树立金枪不倒的伟岸形象。
可这样边和人说话,边忍着,对他来说简直就是酷刑折磨。
这女的好死不死还来个3什么啤邀请,沧泽雨又气又急,以他的脾气,该气急败坏的把他们赶走才对。
但依旧还是因为郁倾在,因为郁倾说他狗脑子没变,因为郁倾说他幼稚鬼。
这…不得再忍忍,展现一下成熟的幽默感。
于是沧泽雨耐着性子起了坏心思,他笑道:“好啊,我最喜欢刺激了。”让了让身子,现出副驾的郁倾,“这是我朋友。”
郁倾微笑,用另一只闲着的手挥手:“嗨~”
美女愣了愣,有些迟疑的:“嗨~”
沧泽雨指着不远处的男人:“你朋友啊?”
美女点头,又摇头:“也可以不是。”
沧泽雨道:“别啊,大家都是朋友,我最喜欢大家其乐融融…一起来。”
郁倾心领神会,不介意陪他一起耍耍嘴皮子:“这才四个人,玩不起来,你再多叫两个吧,把你上次那些朋友叫上,凑个白…黑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多好玩啊。”
黑皮辣妹,脸都不黑,变绿了。
“行啊,美眉能玩那么大吗?”沧泽雨问辣妹,顺带拿手机,做出要打电话叫人的样子,他数着通讯录:“小王…嗯,不行,他这个人太变态了,喜欢动鞭子,玩儿窒息。”他笑眯眯的看着辣妹,“还是说美眉你也喜欢?”
黑皮辣妹微微摇头…
郁倾配合道:“那换个呗,咱那么多兄弟,叫小珂来,他还喜欢拍照记录,美女身材这么好,多拍几张留念啊。别担心,我会花钱买你的照片私藏。”
辣妹把头缩了回去。
“行啊,我让他带些好玩意儿来。”
郁倾道:“别了吧,你那些玩意儿都太凶了,等会儿又把人玩儿进医院,你忘了上次的事儿了,你爸花了二十多万,才把事情摆平。”
沧泽雨似动怒般大吼道:“艹!哪儿壶不开提哪儿壶!谁让她那么不禁玩儿!”
“女的就算了,就连男的都被您玩的大出血,我听着都觉得太过了!”郁倾来了个男女平等,让就在辣妹后面偷听的男的,都腿软了三分。
俩人手拉着手,快步往巷子里钻,还不忘骂骂咧咧道:“艹!大半夜的碰上神经病!”
半分钟,不动肝火,完美解决。
郁倾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可手还放在沧泽雨的身上,一下没停。
沧泽雨摇他:“别笑了,陪我下去!”
“我不去,我这块儿认识人,万一被人看见,我和男的来买套儿,我还见不见人了?”郁倾故意逗他。
沧泽雨拉开他的手,试着塞了两次,真塞不进去,疼得很,好在他今天这件衣服够长,原本是要往裤腰里扎一道的设计,他给抽出来,欲盖弥彰的遮了遮,开口跟小孩儿闹脾气似的央求:“陪我去嘛~”
还伸手去挠郁倾痒痒,郁倾半靠着,抬脚踢他:“你再磨蹭一下,我兴致过了,可就不陪你玩了。”
不早说,沧泽雨是飞着出去的,也就半分钟,拎着个塑料袋,飞回来了。
“车上光线不好,都看不出我脸红!”他用脸去蹭郁倾的脸,滚烫的,“我就特么艹了,少爷我第一次买这玩意儿,是所有人干那事儿前,都会买这些吗?怎么拉下脸的?”
要不是知道两男的,第一次没点润滑是真的成不了事儿,沧少爷绝对不会一个人去买。
他突然想到家里的大哥,他也会买这些吗?为了上床。
“你问我?我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郁倾道,“刚刚那俩熟练工在这儿的时候你怎么不问?”
沧泽雨道:“那俩是一男一女,我俩…这…不一样。你说起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郁倾勇敢承认:“假把式,这不…”他接过那个粉色的小塑料袋,“今晚跟你实践一下。”
两盒小雨伞,一瓶润滑剂。
再往前,车就开不进去了,好在也不远,走两步就能进楼道。
才进楼道,沧泽雨就从背后抱上郁倾,双手环在他胸前,推撞着他往前走。
不抱还好,这样一抱着,夏天穿的又少,怀贴背的温度一触碰,沧泽雨一路的坚持,前!功!尽!弃!
他几乎是整个人趴在了郁倾背上,就以站着的姿态,臊得满脸通红。
郁倾:“你蹭我裤子上了啊!我这是条新裤子!”
“你怎么只关心裤子,不关心我啊?”沧泽雨抗议。
“你都爽翻了,还要我怎么关心你?”
沧泽雨觉得太没面子了,太丢脸了!
郁倾回头看他一副都要哭出来的样子,真的没忍住笑。
可还是,间断的在笑声里,很有素养的安慰他道:“你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哈哈哈,已经哈哈哈…很厉害了。”
“你要是不笑这话还有可信度。”
郁倾:“真的,小皇片儿都是骗人的,他们拍两三天的剪成一个小时。”他真的忍不住笑:“哈哈哈哈哈哈。”
沧泽雨在小塑料袋里拿出赠送的纸巾,随意擦了擦,蜷成团就扔角落了。
“几楼啊?”
“三…楼…”
“我抱你上去。”沧泽雨很快缓了过来。
郁倾扶着栏杆儿往上走:“你别往后扒拉我就成,哎呀!松…松开点儿!”
沧泽雨偏从后头抱着他耍无赖:“我偏不松开,纯特么过河拆桥,白瞎小爷伺候你一回,我这一路上有多难受,你不知道啊?!”
“哈哈哈哈哈。”沧泽雨的狗脑子表达方式,总能以各种形式,把郁倾给逗乐,他几乎是以驮着沧泽雨的方式,爬上的三楼。
在门口才站定,身后的人立即又不消停起来。
“痒!别闹!”郁倾缩腰躲他的手,“我找…找钥匙。”
郁倾的钥匙放在门口地垫底下,他弯腰去捡,被沧泽雨抓住空挡,在郁倾的臀瓣儿上狠狠抓了一把。
那手感跟电流一样,击中了沧泽雨,他猛然间又一阵热度翻涌。
他又行了。
郁倾疼得猛吸了一口气,带着三分气的艹了声。
小狗欢呼雀跃:“好!!来!!”
郁倾是真该生气的,他没轻没重的,那一下掐得郁倾半边大腿根儿都带着疼麻了,可沧泽雨欢欣雀跃的样子,又让他忍不住跟着笑出声,拿着钥匙的手都在抖。
他不仅龇牙傻乐,还来抢郁倾手上的钥匙,迫不及待要开门。
开门就开门,还又抱上来要亲。
郁倾被他搂着腰站直了,立马又被压着双手抵在墙上,沧泽雨勾起郁倾的下巴以半回头的姿势和他接吻。
就这一系列动作,两人你来我往抵抗的劲儿,把门撞得哐哐直响。
兰博基尼的声音真的很大,两位熟练工干活太投入没听见,可对门儿的郁昭听见了。
她摸黑趴在窗台上往下看,迟了一步没见着人,却又听见客厅有响动,于是慢慢的走去了客厅。
凌舟正弯腰对着猫眼儿口往外看。
这猫眼早坏了,只留了门上的一个小洞。
凌舟就是那天郁倾回来时,跟警察叙述经过的那个少年,他端着盏学生台灯,是漆黑的客厅里唯一光源。
其实这屋子不算太暗,只不过一旦有灯,就会被那盏灯吸引住全部目光。
他回头看郁昭,灯打在他脸上,跟鬼片似的,吓得郁昭一个激灵。
“干什么?”郁昭小声道,奶奶还在睡觉。
凌舟支支吾吾:“没…没什么。”
门外,走廊上传来敲门的声音,只不过这么听着是对面的门。
“我哥回来了?”郁昭走上前,也要趴猫眼上看。
凌舟占着位置,不让她看:“嗯,他估计不会过来,你睡吧。”
越靠近门,越能听见外面的响动,是塑料袋的响声。
郁昭走到门口,示意凌舟让位。
凌舟小声道:“别…别看了。”
外头两人此时已经亲上了,嗦嘴唇的声音老响了,郁昭因为之前郁中辉找上过门,被她赶走了两次,但她都没敢告诉郁倾,所以才这么紧张门外动静的。
这一片原本是个国企工厂的宿舍,厂子早在九十年代初就倒闭了,现在还住这儿的,除了些实在没钱搬不走的,就剩些老人了。
郁昭眼睛靠上,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凌舟:“你哥带男…男朋友回来过夜啊…”
郁昭还扒着看,但点头。
凌舟怪不好意思的:“你哥…是…是gay啊?你别看了啊!”
郁昭:“我想看看那个男的的正脸。”
郁昭真的胆子大,她偷偷把门开了一道小缝,和凌舟一起四只眼睛扒着看。
果然人在动情时,是注意不到四周动静的,他俩和之前那俩熟练工一样,亲得难分难舍的。
郁倾只觉天旋地转的,拿着钥匙的手,怎么都转不开门。仿佛四周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只有眼前抱着的,吻着的,冒着热气儿的沧泽雨是真的。
他伸手在沧泽雨身上猛搓了两把,是在报刚刚被掐的仇。
沧泽雨果然吱哇乱叫了两声:“哎哟我去!疼疼疼疼疼!”
郁倾趁机反客为主,快速抱了上去。
也就是这一下,成了郁倾把沧泽雨抵在了门边,郁昭看清了沧泽雨的脸。
学着点儿吧,团子,活儿是真差劲啊。[坏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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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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