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外传来卫羽的声音,“少主,手炉来了。”
霍渊开门取了手炉,沉声吩咐,“你不必守着,去休息吧。”
“是。”卫羽老实应道,脚步声远去。
霍渊把手炉拿进屋,关上门。
他回头望了一眼金非池,眸色微动,心念一转,紧紧插上门闩。
屋内昏暗,烛火跃动。
霍渊走到桌边,把小手炉塞在金非池手心里,再紧紧握住他的手,上下揉搓着,问道,“冷不冷?”
只见金非池根根手指修长莹润,白皙若玉,惹的霍渊内心涌起一股热流,浑身血液四下乱窜。
金非池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回,摇了摇头,“不冷,没事的。”
衣衫摆动间,他手臂露出被枝桠划破的血痕。
霍渊心疼地躬身,摸着金非池的手臂上的伤口,“怎么划成这样?我给你上药。”
说着,他便站起身,走到侧壁精美的玄关处,取来棉纱和药酒,轻轻为金非池清理伤痕。
清得差不多了,霍渊又倒了一点温水在金丝边铜盆里,紧紧握住金非池的两只手,一点点洗去他手上的灰土,最后抽了一块华锦精绣的绸布,小心翼翼地为他擦干净手指。
霍渊侍奉地十分用心,生怕金非池不舒服。
金非池红着脸,几次拒绝霍渊伺候,可最后还是被霍渊连哄带骗地顺从了。
霍渊忙活完,又拿起茶盏,吹了吹气,递到金非池面前说,“没那么烫了,喝了暖暖身子。”
金非池喝着热茶,被冷风吹透的身子这才渐渐暖和起来,“你好久没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霍渊捏了一把他清俊的小脸,沉声问道,“想哥哥了?”
金非池拂开霍渊的手,“好了,咱俩都这么大了,我以后只叫你师兄。”
霍渊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气恼,一阵时间不见,金非池竟变得如此疏离。
可他想到金非池大雪夜过来,必定是十分挂念自己,又觉得宽慰感动。
见金非池一杯热茶喝完,霍渊抬手拿起壶,又添了一杯。
寒冬腊月里,霍渊虽只穿着一件黑色外衣,敞开着胸怀,但面对着金非池,仍觉得燥热难耐。
黑色外罩下,霍渊胸肌轮廓坚实,线条完美流畅。
当他举手抬臂倒水时,不经意间露出腰侧一列肌肉,如巨鲨刃齿,条条清晰分明,显得极为刚硬霸道。
金非池双手搓着茶杯,低头说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走火入魔了呢?”
“还不是因为炎阳煞体,”霍渊叹了一口气,“我全身经脉爆裂,当时已几乎气绝身亡。”
“什么!”金非池震惊不已,一脸担忧,急切地问道,“那后来呢?”
霍渊语气平淡,仿佛在描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五大结婴期长□□同设下返生阵,花费三千万灵石的代价,强行救回我一条命。”
五个结婴长老,三千万灵石……才换来这条性命。
虽然霍渊说的轻描淡写,但金非池能感受到其中的惊心动魄,以及万般艰险。
霍渊继续说道,“所以,父亲对我下了禁足令,让我养伤,不准四处惹事。”
金非池慢慢喝了一口茶,摩挲着茶杯细腻光洁的玉瓷,缓缓说道,“好几个月没有你消息,我便来看看,既然无事,我也就放心了。”
“不对啊,你没收到过我的传音玉简吗?”霍渊诧异问道。
金非池一脸疑惑,“什么传音玉简?”
霍渊解释道,“我虽被禁足,但托人给你送了无数玉简,你竟然一个都没收到?”
金非池摇了摇头。
霍渊攥紧了拳头,“罢了,大概是父亲怕我心思杂乱,把玉简都截下了。”
金非池说道,“宗主也是一片爱子之心。”
两个人又聊到金非池选入竞秀峰,拜入何重助门下的事情。
霍渊听完金非池的简述,冷冷一笑,“看来何重助确实什么都没教你。”
金非池落寞地看着手中的茶杯,淡淡地说,“我不明白为什么。但不管怎样,修行还是要靠自己。”
霍渊点了点头,“理事阁可以买功法,改天带你去挑。”
他又想起什么,拿出储物袋,往金非池手里塞,“或者,这里有一万灵石,你全拿去,随便买什么都好,只要你高兴。”
一万灵石……
霍渊说拿就拿出来,真是财大气粗。
金非池虽然当上内门弟子,每月俸禄也就五十块灵石。
金非池推开霍渊的手,“不要,收回去。”
“拿着。”霍渊还是不由分说,往他手里按去。
“我不要,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金非池正色说道。
霍渊立刻投降,“好好好,听你的……只要你高兴,我怎样都好。”
二人拨弄着昏黄跳动的烛火,又交谈了几句。
突然,金非池感到一阵眩晕,扶住额头,撑在桌上。
霍渊惊得站起身,急忙跨一步将他抱住,摸了摸他的额头,诧异道,“怎么这么烫?”
怀中,金非池微皱眉头,脸色发白,疲倦地有些睁不开眼睛。
霍渊道,“是了,你爬了一冬夜的雪路,许是染上风寒了。”
说着,他便抱着金非池往床边躺下,“快睡会。”
金非池摆了摆手,挣扎着要起身,“不必了,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
“听话!”霍渊恼火起来,不由分说地将金非池拽到床上,开始脱他的外袍。
金非池左右阻拦不过,被霍渊翻来覆去摆弄,脱得只剩白色里衣。
霍渊自己也上了床,拉过被子将二人裹在里面。
他一把抱住金非池,让他枕在自己的臂弯里,为防止金非池挣扎离开,还侧着身强硬地压着他,霸道至极。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今晚不准走了。”
金非池几次挣脱不开,一脸无奈,“不行,放我回去。”
霍渊低头坏笑着看他,“不放,你今晚同我睡。”
他将金非池按在怀中,抱得紧了又紧,恨不得揉进骨血里。
金非池的脸贴着霍渊坚实的胸膛,听着对方如擂鼓般咚咚作响的心跳声,以及沉重的呼吸声,小声求道,“师兄,松一点,我喘不过气……”
霍渊赶紧稍微松开一点,“这样呢?”
金非池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微不可闻。
“叫声哥哥好不好,我想听。”霍渊低头道,声音沙哑低沉。
“……哥哥。”金非池含混不清的说了一句,乖得让人心疼。
霍渊一阵心花怒放,他摸了摸金非池乌黑的秀发,低声说道,“睡吧,明天一早我带你四处逛逛。”
紫金帐内,二人紧紧裹在一个被子里,相依相偎。
霍渊身材雄壮健硕,怀抱宽厚温暖,安全感十足。
金非池觉得舒服极了,闭上眼睛,身体很快放松下来。
疲惫感若潮水般袭来,他不久便进入梦乡。
因受寒的缘故,金非池清冷五官上流露出来一丝脆弱。散乱的薄衫下,露出了白玉般瘦削的腰肢,美得动人心魄。
霍渊低下头,轻轻抚摸着怀中人清秀至极的脸庞,目光贪婪,一刻也舍不得移开。
十七岁的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精力旺盛,每天每夜根本发泄不完,此时此刻,更是压抑得烦躁疯狂。
霍渊实在难忍,轻唤了几声“小池”。
金非池没有应答,大概是睡熟了。
霍渊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呼吸粗重。
望着金非池熟睡的背影,霍渊不敢吵醒他,只偷偷摸摸的自行解决。
一番混乱后。
霍渊手忙脚乱地清理着床铺,又扒下金非池的里衣,半夜拿去后院洗了。
深夜里,窗外风雪呼啸,屋里烛火终于燃尽,无声的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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