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哥,我们查到了,就是这两个东西泄露的消息。”
艾里克绑着两个被揍的鼻青脸肿的混混,向解闵请罪。
“这两货本来试图打入我们内部,但是被我发现了,上次放了他一马,没想到还不长记性!”
“王勇,跟你打听的那人长什么样子,如果不好好说,就别怪我不客气。”
艾里克手上拿着棍棒,恶狠狠地指着地上跪着的两个男人。
解闵看着其中一个,想起来这人就是他上次到艾里克酒吧碰到的那个被警告的男人。
没想到这人还不老实,又把他们出卖了。
解闵看着抖的不成样子的男人,不耐烦地揉了揉太阳穴。
“谢、解哥,您网开一面,我们再也、再也不敢了!”
王勇本来就已经被教训过了,此刻看到艾里克手上的棍棒,吓得连忙匍在解闵脚底下求饶,“谢哥,大哥,我们也是被逼的,那个人拿着刀逼我们,我们才、才说的!”
解闵低下头,看着哭的涕泗横流的男人,有些反胃,他一脚踹开脏污的手,
“他是谁。”
“我没见过他,当时天太黑了,我只记得他很高大,身手很好……”
“他问了你什么,你跟他都说了什么。”
“他……他问我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小女孩儿,我们说没见过,但听、听过。他就问我们这里有没有姓谢的,我们就、就想起了谢哥您,然后他问你您住在哪里,我说不、不太清楚……我说好像在大棚区那片儿,具体在哪儿不知道。”
“再没有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王勇哆哆嗦嗦的解释了一大堆,他不敢说谎,但还是模糊化了几个对自己不利的细节。
解闵轻哼一声,看着地上渴求他原谅的男人,突然露出一抹笑容。
在广政中心这群人当中,他一直化名叫“谢池”,除了安垒、艾里克、袁岭等一些之前就比较熟的人知道他的名字外,底下的小喽啰都以为他姓“谢”。
尤其他回来后,为了安全起见,安垒他们特意让底下的人都喊他“谢哥”。
“艾里克。”
解闵突然对拿着棍棒的光膀子男人道。
“解哥您说。”
“拿着棍棒能教育好什么手下。”解闵笑了笑,让艾里克把棍棒放下,“送他们去那地方玩玩,好好学习学习怎么出来混。”
解闵话一出口,底下的两个人立马大哭求饶起来,试图能让解闵收回这句话。
解闵的笑容依旧,却没有任何回应,啧了一声,“真吵。”
艾里克挥了挥手,让手下的人将两个“叛徒”打晕,拖了出去。
周围的气氛凝固不已,四周站着的其他混混也不敢大喘气,被解闵吓住了似的。
解闵口中的“那地方”,就是所谓的红灯区。
虽然那地方他们也去玩乐,照理说应该不会像普通人一样害怕。
至于为什么他们这些混混还这么怵,因为去玩和去哪里生活,是完完全全两码事。
扒别人的皮和被人扒皮,区别他们还是分得清的。
-
解闵从艾里克那里处理了两个泄露消息的人。
心里有了大致的怀疑,但他拿不准,还是先回了一趟出租屋去查证。
“小谢啊,怎么这几天没见到初初啊?”
安婆婆见解闵来了,问起了十多天没见过的小姑娘。
解闵笑了一下,“她家人回来了,就送她回去了。”
“哦,是这样啊,本来还想做了好吃的给她送过去呢……”安婆婆有些遗憾。
“安婆婆,最近有没有什么陌生人来啊?”
解闵突然问,安婆婆愣住了半天。
她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立马一拍手,“啊小谢,你一说我就想起来,前几天有个政府的人来打听你,还问初初,我没跟他说全乎,不过他要检查出租房间的安全问题,我就让他进去看了看,你放心,我全程跟着,他什么都没动,想着还给你说一声,结果你看我这记性,越来越不中用了。”
“政府?”
“对,他是政府下面负责检查租户安全规范情况的,他还拿了公章,我看了,不是假的。”
解闵闻言眼神一黯,他不动声色地问安婆婆,“他长什么样啊?”
“很高大,呃……长的挺俊一小伙子,就是脸色有些凶,看着不太好交流的样子。”
解闵攥紧了手指,“我知道了,谢谢安婆婆没说太多。要是以后他还来打听,您就说不知道就好了,我跟政府的人有过节,他们应该是来找我麻烦的。”
解闵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安婆婆见解闵低着头很可怜的样子,也心软了不少,解闵在她这儿住了这么久,一直都是个礼貌的好孩子,而且对朋友的女儿也特别好,失踪了冒着大雨把人找回来在医院陪了一夜,就算跟公家的人有嫌隙,她也相信不是解闵的问题。
“小谢你别担心,我虽然人老眼花的,但我心不花,你是个好孩子,你就安心在我这儿住着,他们再来我不会让他们去打扰你的。”
“谢谢安婆婆。”解闵感恩地点点头。
“初初以后要是有空,带她常来我这儿玩啊。”
“好。”
解闵回了房间,四处查看了一番,确实没有发现有翻动的痕迹,还是他走时的样子。
而且他送走初初后特意打扫了一遍,保证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东西之后才离开。
没想到他前脚刚送走初初,后脚就有人顺着查过来了。
解闵磨了磨牙,对那个八分怀疑的人,捏紧了拳头。
嘟嘟嘟。
解闵刚心里有了计较,通讯器的提示突然响起。
这是他工作联系方式的提示音。
“父亲。”
来电是解中庭,解闵犹豫了一下,按了接通键。
“解闵,你现在立刻马上回来一趟!”
解中庭声音严肃,似乎有急事的样子。
“我让人去执法处接你。”
解闵本来嘴里还叼着烟,本来要找借口拒绝,但听到解中庭要让人去接他,立马回他,“我在外头执行公务,马上就完成了,我等会儿一定加快回来,不用您派人来了。”
解中庭没说什么,又让他尽快回去。
解闵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不过他还是将一切收拾好,准备离开广政中心回解家。
通讯器提示今天有雨,解闵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刚刚还阴着的天,不一会儿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解闵骑着机车,身上的衣服都湿了。
他没在意,准备出去打个车再回去换,结果刚出广政中心的关口处,路边突然冒出来一个小身影。
解闵一个急刹车,摩擦声音大的刺耳,差点打滑。
解闵刚想骂哪个不长眼的,结果就看到小小的个子抱着一只大玩偶,淋的跟落汤鸡似的。
“出出?”
“哥哥……我好想你……我好害怕……”
-
“上将,您去哪儿?”
加塞尔刚把一项工作交到迟行迹面前,就看到上将将制服腰带系上,似乎要外出的样子。
迟行迹看了一眼加塞尔交来的东西,微微颔首,“先放桌上,等我回来处理。”
迟行迹并没有直说,加塞尔也不再多问,于是点头答应,“那需要安排随行人员吗?”
“不用。”
“外面要下雨了,我去帮您拿把伞。”
说罢,加塞尔先出去了,迟行迹迈步下楼,走到大厅的时候,乌云已经压在头顶上了。
迟行迹望着开始落在地上的雨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加塞尔拿着伞过来,将伞递给了迟行迹,然后思考了一下开口,“上将,还有一件事,我想应该先向您汇报,不会耽误您很长时间。”
迟行迹颔首,示意他说。
“您让我最近留意那个解闵,我发现他从执法处出来后总是会绕几条路去一些地方,但他反侦察能力很高,我没有具体查到他去了哪里,但是最后消失的地方都在靠近广政中心附近。”
“还有,我收到消息,警方最接到了一则报案,报案人称自己是两个月前中央大街武家独子武东凯被陷害的人证,而那个伤害武东凯的嫌疑人……就是解闵。”
加塞尔顿了一下,看着迟行迹,才说出来。
迟行迹撑伞已经一脚迈到被雨水打湿的地上,在听到后微不可察停顿脚步。
“我怀疑解闵可能跟那件事有关,已经安排人去广政中心查了,相信很快……”
迟行迹抬手,突然打断了加塞尔。
“让人回来,不用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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