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这个劲头下去,于嘉一同学有很大机会能考个好大学……于壹家长?”
“噢,没事,谢谢老师……”
于壹回过神来在阳台不停呼吸着新鲜空气,手不停地抓着栏杆上下滑动。
“你那个侄女不是刚上了大学?现在大学四年读下来要多少?”
周晨:“要看你读什么了,要是公立一般学科好像一年五千多,艺术类翻一番,主要是生活费,我侄女那我问了现在最基本一个月1500,一年学费加生活费也要两万多,四年读下来要接近十万。怎么了?担心于嘉一的事?”
“你说这两年我能攒到十万吗?”于壹不停在心里算数。
“不是还有助学贷款?你当初不也靠奖学金和打工上过去了?你放宽心真考上了,肯定有办法。”
“就是因为我过过那样的生活,所以才不想于嘉一再来一次……光是为生计奔波就足够磨掉人的意志,于嘉一不能再过一次我的生活。”
“于壹你现在攒了多少?”
于壹长叹了一口气,“上次于嘉一生病花掉了不少钱……再攒个两年可能会有一半,只要没什么突发情况……”
“于嘉一没那么脆弱,他可以自己过好自己的人生,你不要总是把责任放在自己一个人……”
“周晨,我只有于嘉一了……”
“……你tm留点钱给自己!我挂了!”
“喵~喵~喵~”猫咪顺着门缝钻了进来蹭着于壹的裤脚。
于壹一下抱起它,顺了顺猫毛,“干嘛?把杯子摔碎了凌梓宸教育你了,来找我告状?”
“喵!喵!喵!”
“你做错了,我也会教育你。”
“喵~”猫咪委屈地蹭了蹭于壹的手臂。
“我得伺候你那个挑剔又难搞的主人去了。”于壹抱起猫咪走向客厅。
夜晚,于壹抱着猫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心思却不在上面,他总觉得凌梓宸最近反应怪怪的,好像在闹脾气。
“喵~”猫咪打了个哈气。
于壹顺了顺猫毛,看着快到十一点的时间,内心有些烦躁,“给别人定一堆规矩,自己不遵守!无语!”
“喵……”
于壹抱起猫咪,“你主人不回来了。睡觉!别再半夜爬到我的床上!”
“喵~”
刚想去睡觉,于壹就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两人对上视线。
于壹快速避开了那双桃花眼。
“挺早啊。十一点,呵呵。”
“朋友叫我谈点事。”凌梓宸的眼神闪过几丝疑惑。
‘他是在不开心吗?因为我晚回来?’
于壹一下把猫咪放在凌梓宸的怀里,“你、自、己、和、它、好、好、说!别、再、半、夜、爬、上、我、的、床!”
凌梓宸轻笑了一声,“于壹,你在生气吗?因为我晚回来?”
“有病!我只是讨厌制定了规则却不遵守的人!”
“于壹,吃夜宵吗?你爱吃的烧烤。”凌梓宸笑眯眯地举起烧烤。
于壹迟疑了几秒,生气地说着:“不吃白不吃!”
昏暗的灯光下,烧烤串散发着光泽,于壹喝了半杯酒眼神逐渐变得柔和。
“喵~”猫咪打了个哈气继续在于壹的脚边睡着。
“于壹?”凌梓宸笑着叫他的名字,抑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干嘛?”
“生气了?”
“滚!谁生气了!”于壹又喝了一口,他低下头看着烤串发呆,“凌梓宸。”
“嗯。”
“你最近在生气?”于壹转过头看着那瓶酒,“你别多想,只是住在一起,看你的臭脸,我心情也烦!影响我工作!”
凌梓宸轻笑一声,“你在关心我?”
“滚滚滚!关心个毛线!没有!”于壹鼓起微红的脸颊,眼神褪去了几分烦躁,“不想说就算了……”
凌梓宸笑眯眯的眼神添了几分笑意,“最近有个项目很麻烦,出了很多突发事件,所以可能表情不太好。”
“哦……”于壹玩弄着手里的烤串,“凌梓宸……”
“嗯?”
“算了……我要去睡觉!”于壹刚站起就感觉头晕站不稳,他摇了摇头,“我困了,我要去睡觉!”
凌梓宸接住摇晃的身体,“我带你去。”
于壹推开他,“不要!我可以自己走!这酒劲还挺大。”
“于壹!”
于壹彻底倒在凌梓宸的身上,“为什么走不动啊!凌梓宸!你放开我!”
“于壹,是你抓住的我。”
“啊?是吗?”于壹刚一松手又摇摇晃晃地向旁边倒去。
凌梓宸直接抓住他将他抱起,于壹在怀中不停乱动,“凌梓宸!你放我下来!神经病啊!我可以走!”
凌梓宸将他放在沙发上,稳住他的肩膀,“我放下了。”
有些纤细的手臂搭在凌梓宸的肩膀上,喝醉后的于壹眼神总是湿漉漉的像被抛弃的小动物。
凌梓宸不自觉喉咙轻轻蠕动。
于壹将头靠了过去,双手环住了蹲着人的脖子,“凌梓宸……怎么办啊?”
哽咽的人不停抽泣,凌梓宸摸了摸他的头发,“怎么了?”
“凌梓宸……怎么办?我怎么才能攒够……攒够十万……”
凌梓宸摩挲着白皙的脖子,“你需要钱?”
泪水顺着凌梓宸的脖子流下打湿了他的衣领,于壹点了点头。
“于嘉一和我、我不一样,他要过、过幸福的人生……要交、交很多很多的好朋友,上、上一个很好的大学,不用、用因为钱看着别人眼色……不用因为钱吃不起饭、不知道住哪里……我什么都给不了他……怎么办啊,凌梓宸?”
满是泪痕的眼睛不停落泪看着凌梓宸,眼神里的迷茫和害怕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轻轻擦掉了于壹的眼泪,两人闪烁的眼神交汇在一起,仿佛此刻就像静止一样……两人越靠越近,温热的气息萦绕在两人的鼻尖。
“于壹你能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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