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个Omega为什么丝毫不受Alpha信息素的影响?”
酒店房间,几个混混模样的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没过多久又满脸铁青地出去了。
王志才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青年,脸色阴沉得吓人。他花费了几天时间,又是请俞天德吃饭,又是给对方送酒、送礼物的,最后却等来这样一个结果——俞时恩是一个连任何Alpha信息素都感受不到的劣质Omega!
“怎么可能,肯定是呃、是你的信息素有问题!”听马哥说人已经被抓到了后,刚想歇一下的俞天德,连袜子都来不及套上就急匆匆赶了过来。
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他还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花那钱。
这可是五十万啊,够自己潇洒好一阵了。
眼看着离成功就差临门一脚了,事情却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俞天德急得眉头里的褶皱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毫无遮掩。
说一个Alpha的信息素有问题,就和说一个男人下面不行没什么两样。感觉自己被戏耍了的王志才揪住俞天德的衣领,忍无可忍地道,“有问题的应该是你吧,也不想一想,你一个Beta,怎么可能会生出性别为Omega的小孩。”
就算真的有Beta结合后生出Omega的例子,那也不可能是俞天德这种既没脑子也没实力、整天只会酗酒赌博的废物Beta。
俞天德不知道被哪句话戳到肺管子了,他一边用力掰着衣领上的手一边冲男人大喊,“这小兔崽子就是Omega,我看是你这装腔作势的伪君子想赖账,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
“我告诉你,别以为我是个Beta就觉得我好糊弄,现在的Omega可珍贵了,你要是拿不出钱的话就赶快滚!外面多的是其他Alpha想要!”
歇斯底里的声音在房间里疯狂回荡,震得他们口中的主人公都感受到了这股怒火。
只见青年柔软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在酒店暧昧的灯光下泛起朦胧的重影。
好吵,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鞭炮声?是过年了吗?
洁白无暇的床单上,一双关节处微微凸起却并不显得突兀的手动了动。躺在上面的俞时恩紧蹙眉头,一副想醒又深陷其中无法逃脱的可怜模样。
玄关口处的争吵还在继续。
俞天德和王志才,两个因交易而结识的人,之间的信任就像用纸糊成的墙壁,看起来密不透风,实则轻轻一戳就会破开一个大洞。
现在,这“轻轻一戳”落在了俞天德脸上。
“拿钱?交给我一个连信息素都感受不到的劣质Omega后,你还有脸从我这里拿钱?我看你是喝多了假酒,神志不清!”身为Alpha且比对方年轻了十来岁的王志才,揍俞天德就和杀猪一样。
几拳下去,直把对方打得嗷嗷叫。
自己没找这个死酒鬼要误工费就算好的了,王志才松开俞天德的衣领,把人当成垃圾丢到了地上。
“之前请你吃的饭,还有买的那些酒,就当拿来抵医药费了。”放完话后,王志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两人的交易就此破裂。
墙角里的那摊烂泥,缓了好半天,才捂着肚子艰难地站了起来。
“咳咳咳……Alpha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个被什么狗屁信息素支配的野兽。”俞天德朝着Alpha离开的方向吐了一口痰,黄绿色的黏糊里还夹着丝丝鲜血。
操,脸都被那畜生打出血了。
遇强则弱,遇弱则强的俞天德下意识地去摸脸上被打到的地方,下一秒就跟被烫到一样缩回了手。
“畜生Alpha,一旦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就跟条做了绝育的公狗一样,永远也硬不起来了哈哈哈!”俞天德脚步虚浮地来到床边,看着躺在上面的Omega,眼神仿佛淬了毒。
他在那边挨打,这个长得和自己没有一处相像的小兔崽子凭什么睡得这么香!
“吃里扒外的东西,早在李莹那贱人跑了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你也一起丢了!”要不是李莹,俞天德的生活也不会变成这样。
想当初,他长相也算清俊,并且还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Beta好兄弟。Beta好兄弟性格老实,但是俞天德正好和他相反,不仅自己整天不务正业、净干些偷鸡摸狗的坏事,还要拉上好兄弟一起。
直到有一天,Beta好兄弟带回来了一个浓妆艳抹的漂亮女性Beta,说她是自己的对象,名字叫李莹。
这呆瓜一样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漂亮的女性Beta愿意跟着他?俞天德在观察李莹的时候,视线却不自觉的被对方吸引。
最后,他抢了自己最好的兄弟的对象,并且很快就把李莹的肚子搞大了。
要知道,Beta和Beta结合生出一个小孩可不容易。正当俞天德觉得自己的魅力以及能力都很强而洋洋得意时,好兄弟追着李莹跑,出了车祸的消息却在这个时候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好兄弟死了。
好兄弟的死亡赔偿款到了俞天德手里。
后来。
李莹跑了。
李莹生下的孩子也到了俞天德手里。
是水性杨花、三心二意的李莹毁了他的生活!每天都用酒来麻痹自己的俞天德,将气撒在了弱小的俞时恩身上。
此刻,望着眼前这张第一印象是瘦,不怎么收拾且气质阴郁,但是仔细看就能发现五官其实十分精致漂亮的脸蛋,俞天德露出一个扭曲而狰狞的笑,再配上他那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面庞,就犹如一个满脸长着恶心疙瘩的怪物。
恶心的疙瘩被**、被自私撑得不断膨胀,最后“砰”的一声爆出粘稠恶浊的黑色汁液。
俞天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喂,马哥,是这样的,我这边有个Omega他……”
马哥是俞天德在赌场认识的,但他和那些每天浑浑噩噩过日子的赌鬼不一样,马哥可是在赌场老板手下工作的人,并且自己也管理着一些打手,姑且称得上是个小头目吧。
马哥的手下抓到俞时恩后,将人丢到了酒店里。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这个酒店背后自然也是赌场老板势力范围的一部分。
所以当俞天德说明了来意后,俞时恩所在的酒店房间被强制锁住,让呆在里面的人无法从内侧打开房门。
“小兔崽子,这是你自找的。”
“学谁不好,偏偏要学那个贱人李莹,在做错事之后还敢跑。”
“等拿到钱之后,我一定会找人把那个不讲信用的畜生王志才给狠狠得揍一顿的。”
“哈哈哈,这些都是你们应得的,都是你们欠我的!”
深夜才回到家的俞天德,举着一个酒瓶,疯癫似地乱喊乱叫。期间门被楼上楼下带着深深怨气的邻居敲了几遍,快敲烂了也不管。
直到他累了,困了,倒在几个啤酒瓶里呼呼大睡,这场扰民的闹剧才得以结束。
然而,这一并不平静的夜晚,有人累得呼呼大睡,有人却难受得噩梦连连。
清冷的月光透过带有蕾丝边的窗幔,洒在如云朵般柔软的床上。
躺在中间的青年,露在外面的皮肤仿佛被月光披上了一层梦幻的光芒。
“不要……唔……”一阵时而温热时而刺激的感觉从后颈处弥漫开来,俞时恩呼吸紊乱,原本还算红润的嘴唇失去了血色,苍白的如同冬日里纷扬飘落的纯净雪花,不带一丝杂质。
身下细腻整洁的床单也被他抓得凌乱不堪。
停下来……不要在继续了……后颈上的某处,有什么东西在生根发芽,青年断断续续地发出几声破碎的呜咽。
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在翻搅他后颈处光滑白皙的皮肤,将那一小块搞得颤栗不止,泛起诱人的桃粉色浅晕。
温暖的日光代替了清冷的月光,青年终于从梦中醒来,苍白的脸色衬着他眼角下的一抹红愈发娇艳。
心有余悸的俞时恩赶紧抚向自己的后颈。
那里却一片平整,润泽如玉,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难道夜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吗?俞时恩掀开被子,环顾陌生的四周。他记得自己在下班路上被人跟踪,然后一股刺鼻的气味喷到了他的脸上,自己就晕了过去。
对方这是把他绑架来了酒店?
俞时恩试着转动门把手,果不其然,门并没有打开。
“有人在吗?”青年对着门敲了老半天,就在他快要放弃时,一道粗粝而凶狠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敲敲敲,大清早的催命呢?还是赶着去投胎?”一个额头上带着疤的男性Beta刷卡解开门锁,然后双手猛地一推,粗暴地打开了房门。
站在门后的青年像个小鸡仔一样麻溜溜地翻滚着。随后,几块面包被丢在了他的面前,俞时恩抬起头,疑惑地望向来人,“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要做什么?”
“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有的吃就赶紧吃你的去。”在赌场里工作的人,大多都习惯了晚睡晚起,所以被迫一大早醒来的刀疤脸男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至于回答俞时恩的问题?一个都要被卖给赌场的人,就算知道了这些又有什么用。
才打开没多久的门再次被无情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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