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索性也不理会离去的袁公,独自密谋起来,也不知他们是何时与宫内取得联系的,不过,何进对于他们,还是有些尊崇的,毕竟何进论家世是比不在座的诸君的,何况,他的姊妹虽在宫中,却也不是最受宠爱的,皇后,乃至新晋的王贵人,都远比他姊妹要受宠的多。zhongqiuzuowen
其余几人,对他倒也是恭敬,看到何进有些惶恐,还不时的劝解,他们这并不是谋逆,他们是要为天子解决忧患,天子心里本就厌恶当今太子,只是有群臣反对,不能行易储之事,他们出面,是相助陛下,日后不但不会受到惩罚,还会受到两世之帝恩。
听到他们如此言语,何进心里也就松懈了些,他们这番私聚,是谋划了许久的,首先,太仆陈耽,那是素来以忠厚而闻名,天子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绣衣使者盯着这位老臣的府邸,另外,他们也有个理由能够相聚而不被起疑,这位太仆向来和善,他们若是想前来会事,太仆也不会拒绝。
出于这些种种考虑,他们才选择在此处相聚密谋。
“如今之策,便是要为天子寻出由头,能够更易圣贤,救国安民....”
“太子先前,曾主管考核之事,而考核之事,向来多纷争....”
当太仆回到府邸的时候,何进已经私自离开了,群臣做出一番早已商议完成的模样,将早已定好的事项告知了陈耽,便各自返回,陈耽不知情,也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小黄门走出他的府邸,急急忙忙的朝着皇宫赶去,刚刚走进了大门,便看到宋典正站在不远处,与几个小黄门说着什么。
他心里一颤,走到了宋典的身边,拱手行礼。
宋典皱着眉头,看着他,看了片刻,方才认出了他,温和的笑了笑,说道:“你这是从何而来?”
“奴婢从太仆陈耽府中来,群臣相聚与陈府,商讨北方牲畜受灾之事...”小黄门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宋典恍然大悟,点了点头,从他手里接过了密奏,认真的翻阅了一番,问道:“可有什么异常?”
“太仆陈公,为人忠厚,从未有什么异常。”
“嗯,陈公的确是人臣楷模,那你便回去复命罢...”
小黄门告别了宋典,便要离开,忽然,宋典再次叫住了他,说道:“掖庭尚缺一黄门令,明日你便前往从事...”
“多谢宋老公!”小黄门感激的说着。
他先是去复命,随后便去与何贵人相见,并将宫外之事一一禀告,最后又将宋典的任命也一同告知,何贵人笑了笑,不屑的说道:“这等奴婢,竟能被陛下厚用...他要你去,你便去罢,日后若是我没有派人找你,你就勿要来找我...还有,你的胞弟,在故乡安置好了,百亩耕田,你不必担忧了...”
“多..谢...贵人。”
次日,小黄门起了身,收拾了片刻,便前往掖庭。
这次能够被宋典看得上,也算是他走了运,只怕日后高升也不在话下,只是,唉,贵人之事,还是让自己不能有半点的松懈啊,他心里想着,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掖庭,敲了片刻大门,也没有人回应,他只能亲自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刚刚走进去,便看到宋典跪坐在不远处,身后站着数个随从,小黄门一惊,正觉不对,却已经是来不及了,身后冒出四五人,迅速将他制服,按倒在了地面上,又关上了大门,押着他,来到了宋典的面前,宋典温和的笑着,没有任何的怒意。
“宋老公,这是为何?这是为何?”小黄门瞪大双眼,没有挣扎,大声的发问道。
“你还来问我?我倒是问你,这是为何?”
“奴婢不知。”
“你不知,我可清楚的很呐,你这吃里扒外,弄虚捣假之犬!”宋典的眼神一瞬间变得较为凌厉,盯着小黄门,小黄门后背发凉,却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陈公府中,他们商议了什么?”
宋典冷冷的问道。
“不知,奴婢不知。”
“这么说,你是诚心要对国家不忠了...国家吓不住你,贵人却能吓的住你...”宋典摇着头,有些无奈。
听到宋典这般言语,小黄门心惊胆战,宋典挥了挥手,那两个人便将小黄门扶了起来,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他疼的弯着身子,他们便拖着他向内府走了过去,小黄门这才感觉到了惊惧,放声求饶,宋典也不理会,直到他哭诉起来,宋典才叫住了那二人。
小黄门留着眼泪,将事情之详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宋典,另外,包括何贵人之诸多事,也是如实的告知了他,宋典点了点头,说道:“知错能改,倒也不错...”,说完,便走了出去,那俩人拖着绝望的小黄门,走进了内府之中,没过多久,这位小黄门便永远的消失了。
............
“他们这些奸贼,是想通过考核之事,对太子不利。”
宋典将听闻的事情禀告道。
“哈哈哈,不长进啊,不长进,都这么些年了,他们还是这些老手段...”天子不屑的笑着,宋典不敢回话,低着头,沉默不语。
“这也好....”天子眯了眯眼睛,看向了宋典,说道:“这事,便只有你我知晓...”
“谨喏。”
“下去罢...”
宋典离开之后,天子便独自坐在了书房之内,案牍上满满的上奏,等着他批阅,天子并没有因为这些跳梁小丑而感到什么烦忧,这些人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根本做不成什么大事,昔日自己没有急着处死他们,果真是对的,若是不然,也抓不住这麽多公卿的要害之处啊。
天子一直批阅到了夜里,黄门入内,点了烛。
在微弱的火光下,天子眯着眼睛,一一思索着如何进行对北方的抗灾之事,按崔寔而言,如今庙堂的赈灾,不应是在灾后而赈,而应该在灾前抵御,至于是如何抵御的,崔寔提出,对于蝗灾之法,可以多养鸡鸭,此法是从塞外商贾那里传来的,崔寔对此深信不疑。
而对雪灾,便是修建足够结实的房屋,以及储备石炭干柴,粮食火种之类,崔寔在他的上奏里写的很是清楚,不过,他还没有书写完成,对于崔寔,天子还是信得过的,他所提出的各项举措,也可以一试。
“呼,呼,咳,咳...”天子剧烈的咳嗽起来,脸色通红,胸腔内似乎在艰难痛苦的呻吟着,他紧紧握着双拳,一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剧烈的痛苦让他都有些缓不过来,他艰难的呼吸着,却一直坚持着,并没有呼叫黄门,眼里不断的滴落着泪水。
在这深夜里,他心里被一种无形的恐惧所笼罩。
他深深的呼吸着,等待着疼痛结束。
抬起头,望着东宫的方向。
“辩儿还小...他还小,咨尔宏,坚持住...朕无碍...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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