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瑾夭单手扶着他到一旁的树根坐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已经一片安静。
陆肖想要张口,却发现自己突然不能动了,甚至连眨眼都做不到。
瑾夭不紧不慢地收了伞,露出来不远处的几个被定在原处一动不动的黑衣人。她从随身的香囊里取出一个小玉瓶,将其中的药丸塞进陆肖嘴里。
“很惊讶?”瑾夭对上他似是惊讶的眼神,也跟着皱了眉,“我又打不过他们,用毒不是很正常吗?”
她这十多年学的又不是剑法,当初学习内力,也是为了跑得快,优先自保,方便用毒。
那把剑是师傅留下的,是把世间少有的好剑,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只是她从未学过剑术,除了顽劣时用来切瓜砍菜以外,平时主玩用来撑场面吓唬人。
解毒的药逐渐起了效果,陆肖感觉到四肢慢慢恢复了知觉。他想自己坐起来,但大惊大怒之后有些脱力。
瑾夭将中毒的黑衣人检查了一遍,排查完危险,拎着剑走回来。
她蹲回陆肖的旁边,想起刚才的事又有些来气,拧着眉,恨铁不成钢地戳在他的额头上:“你也是!平时看着也不傻,怎么还能让人在门口被人给揍了??”
瑾夭想起刚才的一幕,更是来火,用手在他的额头上拍了一下:“你现在又用不了内力,打不过难道不知道往家里跑吗?”
她本就没怎么用力气,陆肖根本没觉得疼,注意力完全被话里的家这个字吸引了。他仰头望着瑾夭,像是呆愣,可那双桃花眼像是被瞬间点亮,漂亮得不像话。
两人视线相撞,瑾夭惊觉自己失言,心底咯噔一下。可解释的话滑到嘴边,再看看那双漂亮的眼睛,还是默默把话咽了回去,只装作自然地站起身来。
陆肖距离竹林还有几尺时,瑾夭就已经赶到了。她察觉到了异动,已经想了无数种利用竹林将人保下来的方法。
万万没想到,陆肖直接在竹林外就和人打了起来。明明没有内力,竟然还敢和一群人动手。
陆肖跟一群人在阵法里横冲直撞,将她吓了一跳,赶紧将杀伤力大的机关都关了,亲身跑出来下毒。
瑾夭递一张纸过去,整理了裙摆站起身来,语气冷漠:“这是一个时辰内进出竹林的方法。自己处理完进来。”
竹林的阵法时时刻刻都在变化,要根据日月星辰、天干地支来推算。即使她调整了机关,但写出来的破解方法,也会在一两个时辰内失效。
瑾夭提着剑,单手打着伞,裙摆被风吹动,影影绰绰消失在在竹林的边缘。
“他们中的毒,三个时辰后自动解开。”她的语调清冷,声音飘散在竹林里。
陆肖的目光始终随着她动,一直到瑾夭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他眼中的点点星光沉淀下去,最后变为沉静的冷漠。
他几步走到一具黑衣人的尸体旁边,将扎在咽喉处匕首拔出来。
即使握住的匕首被鲜血浸染,他的动作仍旧冷静。
陆肖握紧了匕首,目光转向那几个被定住的黑衣人。
而在另一边,瑾夭已经坐在了院子的摇椅上。她回到院子时,院门是打开的,月饼也跑没了踪迹。
她有些走神,随手折了一根枝子,在指尖转了几圈,最后将枝子抵在地上。
太阳升到正空时,瑾夭听到了一串快速接近的脚步声。
她一下子回过神来,顺着声音的方向,抬头看过去,正看到陆肖拎着一个背篓,快步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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