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打开舱门，欢迎来者进入。
卡尔和布鲁斯站在舱门处等候。克拉克作为联盟主席，自然是第一个进入，他第一眼看见了同位体旁边熟悉的面孔。
“布鲁斯·韦恩？！”
卡尔神色一冷，向前踏出一步，伸出手挡在布鲁斯前面，红色的披风在动作下卷住了布鲁斯衣服的下摆。
卡尔知道布鲁斯世界的超人原本是好的，后来坏掉了。他看到克拉克认出了布鲁斯，以为对方也是这样一个氪星人。
但布鲁斯能看出来，敢在敌我未明的对方面前喊出这段喊话的超人不是邪恶的，起码从眼神看来就挺清纯的。
他握住卡尔的手臂，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卡尔会心，他将主导位让给布鲁斯，自己站在侧后方，以护卫者的角色。
克拉克：“哦，布鲁斯。你在这里……那蝙蝠侠呢？”
“？”这是布鲁斯和卡尔共同发出的问号。
布鲁斯听到克拉克这么问，几乎是下一秒的时间，他就已经将现在联盟主席和联盟顾问现状给猜了个大概——这两人，或者说，小记者并不知道蝙蝠侠皮套下的脸，换而言之，在小记者这里，布鲁斯·韦恩是布鲁斯·韦恩，蝙蝠侠是蝙蝠侠，这两者是不同的人。
就是不知道蝙蝠侠清不清楚超人皮下面还藏着个品味土老帽的小记者？
出于某种恶趣味（卡尔的包容逐渐将布鲁斯的心理创伤抚平，布鲁西的邪恶小性格开始冒头），布鲁斯得体地微笑：“蝙蝠侠？什么蝙蝠侠？我是布鲁斯·韦恩，如果你说蝙蝠——（他扯了扯帽头上的两个尖尖耳朵）我也可以是蝙蝠。”
“没道理，如果有布鲁斯和超人，那就会有蝙蝠侠。”克拉克说，“很多平行世界的人曾误入过这里，我不敢说全部，但就我见到的同位体，他们都有蝙蝠侠。”就连那个终极人都有个很像蝙蝠侠一样多疑警惕谨慎的夜枭。
“噢！很多！”布鲁斯抓住了一个词，“尊敬的超人，希望您能舍予您的善良，我和卡尔在星际旅行，因为空间的无法预测性，我们坠落在了这里，飞船的能源接近枯竭。既然您能够面见很多平行世界，想必早已有很多经验了吧！我和卡尔希望能够有个落脚的地方，等待飞船充满能源——只需要一块小小的能够晒到太阳的地方便已经满足。”
布鲁斯清楚自己的样貌优势，他适当的表露出矜贵公子的求人时亮晶晶的眼神，这对于认识布鲁斯的克拉克来说是一个重击。如果布鲁斯没猜错的话，为了掩盖身份，蝙蝠侠会很注意成为布鲁斯时候的言行举止，比如更加的浪荡，在超人救他时会摸着对方的胸膛说你的x真大（当然布鲁斯没做过，但不妨碍他以蝙蝠侠的方式去思考）
看克拉克这幅羞愧、惊讶、恨不得一退三公里的架势，布鲁斯肯定那个蝙蝠侠已经这么对这位可怜纯良的的氪星人做过这件事了。
克拉克退避三舍。
神奇女侠顶上了。
这位英勇的值得尊敬的女性握着发光的真言绳索，开口说道：“如果你在请求庇护，好心的人当然值得这个。但是你们必须接受正义联盟的监管，时刻在监视下确保你们不会对地球产生危害。”
“当然。”布鲁斯点头，他看向对面的克拉克，介绍自己的卡尔，说，“两位氪星人，我们最好做一下称呼的划分，你们可以称呼他为卡尔。”
卡尔朝他们点点头。卡尔可能是长久的星际旅行缘故，他的面部表情并没有对面的克拉克那么多，神情有些寡淡，这无疑增强了这位氪星人的压迫力。
克拉克回答：“叫我超人就行。”
双方达成了友好协议，庞大的氪星飞船被正义联盟藏在月球的向阳面，而布鲁斯和卡尔两人则被带到了正义联盟的瞭望塔。
留守的蝙蝠侠看见一脸淡然的卡尔和朝他招手的布鲁斯，惨白色的护目镜眯了眯。随后他将卡尔和布鲁斯两人分开，各在一个审讯间。
虽然布鲁斯签下了暂留地球的相关协约，但蝙蝠侠并不放心，协约随时都能撕毁，能够得到更多信息可以更好地应对这两个平行世界来客的任何突发情况。
克拉克本来是跟着蝙蝠侠后面，就像往常一样。但这次大蝙蝠指责他在刚才的交涉中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不准他跟着进关着布鲁斯的房间。
黑色的大蝙蝠：“你这个没心眼的氪星人，被这个资本家剥皮吃掉都还乐呵呵给人家送刀叉！”
克拉克被安排去了卡尔的房间，和戴安娜一起。
房间内，蝙蝠侠放下干扰信号的装置，回头看着同样面容的布鲁斯双手托着脸颊，歪头看着穿着装甲的黑色大蝙蝠。他就像是生长在深渊的一株娇艳欲滴的玫瑰，看似娇弱却是实打实的食人花。
“虽然我经常骂蝙蝠侠是个穿着紧身衣、夜晚踹无辜良民的家门、经常侵[]犯**权的变态，但是不得不承认，阿福的话真没说错——我们都是还没长大的小孩，永远都是。”
“说明。”蝙蝠侠粗粝的声音丝毫不在乎同位体甜蜜的话语。
布鲁斯摊手：“等价交换。我以为我们都有值得称赞的交易精神。”
蝙蝠侠沉默不语。
两者相对峙一阵后，挂念着卡尔的布鲁斯舌尖顶着齿背，发出一声响亮的“啧”，不想跟这只蝙蝠再磨下去了，率先将信息托出：“我和卡尔不会插手任何事务，在你们发出求助之前，我保证一点手都不会动。我已经不是蝙蝠侠了，我现在是布鲁斯。卡尔不知道什么是蝙蝠侠，他捡到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是布鲁斯了。”
蝙蝠的雷达直觉在滴滴作响，蝙蝠侠直接指出一点：“你和卡尔不是同个世界的人。”
“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布鲁斯转变了他的想法，饶有兴趣地朝冷硬的蝙蝠侠提问，“你有查出超人的人间体身份了吗？”
“没有。”蝙蝠侠反推过程，“你知道，看你反应，这个人间体身份和布鲁斯·韦恩有交际。”
蝙蝠侠不喜欢的布鲁西式笑容加深，布鲁斯不在意蝙蝠侠的目光，他轻轻敲了桌子，抛出一句话吸引蝙蝠侠的注意：“我喜欢卡尔。”
“你说，蝙蝠侠会喜欢超人吗？”他问道。
“不能。”
“那就是喜欢。”布鲁斯仰头看着白炽灯，“蝙蝠侠，我的世界被超人毁灭了，所有人包括正义联盟和阿福都被超人杀死了，你要小心超人。”
“我没有办法记起家乡被毁灭时的情感了，但有时候我在想，我应该早点丢掉那该死的坚持，阿福、迪克、杰森、提姆、达米安，还有戈登、芭芭拉等等，很多人，他们知道我有多爱他们吗？有多在乎他们吗？那些话我后来已经没有机会再去说出去了。”
蝙蝠侠沉默地坐在他的对面。
一只手搭在眼睛处，布鲁斯安静了一会，坦然地说：“蝙蝠侠，如果沉默地死去是所有夜间生物的宿命，那我想不管不顾一次。”
“破碎的我被另一个超人捡了回去，他把我粘好了，放任我的小心思，他让我又重新活了起来。布鲁斯，蝙蝠只适合黑夜，但我们都在渴望光明。”
他说得很轻很轻，仿佛吹一口气就能吹散掉。他说得很重很重，简直是把他的心给割了出来，剖了出来，**裸地撕裂。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仿佛是在说给另一个人听。
“蝙蝠侠，这是平行世界给你的忠告。去向你重视的人、你喜欢的人、你爱着的人，倾吐你有多在乎他们。”不然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蝙蝠侠沉寂了一会，问道：“你杀死了超人吗？”
布鲁斯肯定地说:“当然。”心虚不提被狂笑骗去当打手的那些日子。
“几次?”
“一次。”这种东西还有几次之说的吗？
“超人的葬礼办了两次。”蝙蝠侠勾起嘴角，“第一次是我杀死他的。”
“起码我的超人可记得清楚我能杀死他。”
靠！
这东西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啊！
布鲁斯沉思:所以他世界那个超人敢这么放肆是因为他没狠狠把这家伙干穿地心?所以觉得自己天下无敌?
“感谢你的提议。”蝙蝠侠取下装置，装进万能腰带里，“但超人不应该和我、和哥谭牵扯上任何联系，他应该无忧无虑地在天空飞翔，而不是和我这样的偏执狂、控制狂在一起。”
“但你说得很对。”
蝙蝠侠打出一记炮弹，将这次谈话炸个人仰马翻:“最近有个小记者瞧着挺有趣的，或许开启一段新恋情，可以让这些无需现于人前的暗恋埋葬。”
小记者。
“方便告知姓名吗？我保证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克拉克·肯特。”
蝙蝠侠走了出去。
“哇哦。”
这下有好戏看了。
不知道是不是记错吧，好像蹂躏者世界里卢瑟没制造出毁灭日，这个病毒是布鲁斯造出来的。
蹂躏蝙里的超人在断了蝙蝠一只手臂时说了很多关于凡人要多脆弱有多脆弱他要多强就多强的话。
总之我感觉这个超人是揍得少了，看看蓝超，他可不敢这么开地图炮，不然被老爷拿升级的氪石矛再戳了一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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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飞蛾扑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