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连做三场梦,精神抖擞地办理酒店退房,去该死的公司打工。她的活被拖了好几手,没办法,只能加班。
同事下班顺路瞧了瞧她的电脑,视线落到控鼠标的手,惊讶道:“小陈,你这小拇指上的是纹身吗?”
陈昭垂眸,发现戒指摘了忘了戴回去,皮肤多了两个细纹的字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的。
“嗯,昨天纹的。”她睁眼说瞎话。
同事笑道:“‘L’是你男朋友的名字吗?你们年轻人真有花样。”
陈昭:“哈哈。”
最后一个同事走了,她一边按捏着脊柱,一边启动咖啡机,透过落地窗看外面,是和梦里不同的、车水马龙的街道。
灯光闪烁了几下,陈昭嘬了一口热美式,毫不担心,电脑里的文件已经保存了,停电也没事。
真的停电了。
办公室静寂无声,空调停转,冷气却压得更低,吹得人后背发凉。
窸窸窣窣的声音里,虫子一样的鬼在各个角落冒出头,密密麻麻地爬出来。
陈昭打小是个招鬼体质,驱邪的白玉戒指被她落在了酒店,她知道现在要装瞎,于是一边喝咖啡一边淡定地往外走。
她踉跄了一步,因为鞋跟踩到了一只鬼,黏在鞋底发出悲鸣。
它们发现了。
如蝗虫过境扑了上来。
陈昭飞快地思考,灵光一闪,当即抬起右手,底气不足地瞎编:“再不滚开,我就喊我老公揍你们了!”
人家还没想到她老公是谁,纯黑的浪潮无声而汹涌,将其吞没了,褪去时,地板都干净得反光。
借着外街透进的灯光,昏暗里,林平朔一瘸一拐地跑过来,妖异的面庞因喜悦几乎扭曲。
“老公?是吗?是叫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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