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就算蹲大狱也要坚持交朋友

言紫汝友好地朝说话之人笑了笑,问道:“请问阁下是?”

那男人敷衍一笑:“顾知维啊。”

“哦~~~你好。”言紫汝隔空向狱友伸出了手,在空气中握了两下。

“你干嘛?”顾知维眉头一皱。

“握手啊!哦,就是表示打招呼的意思,咱俩有缘相见,又是邻居,表示一下友好嘛!”

顾知维一听,立刻一扫脸上阴霾,笑嘻嘻地从干草堆里爬出来,从两间中央的栅栏里伸出手来,隔空与言紫汝握了握,一边笑道:“还有这种打招呼的方式啊!你还挺有意思的嘛!”

言紫汝正要把头从栅栏间收回去,准备凑近些跟顾知维打个招呼,却被冲过来的胡子狱卒拉住了双手,用力往回一拉,卡回了栅栏间。

“哎哟哟哟……嘶嘶……”言紫汝痛得直咧嘴。

胡子狱卒义正言辞地说:“小姑娘,你不要过去,小心被那个登徒子轻薄啊!”

顾知维气得大喊:“你们当面说我坏话就算了,还这么大声!”

胡子狱卒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我说的是事实!”

“你根本不知道事实!”

“哎哎哎!”言紫汝连忙朝着两人挥手,试图当和事佬,“你俩先别吵!我们先听报信的大哥把吵架的实况说完!”

报信狱卒立马上前:“对!先让我说!我一会儿还得赶第二场呢!”他一掀袍子,翘着二郎腿在椅子上坐定,清了清嗓子,又拿一只空碗在桌上响亮一敲,说书先生的范儿一下就起来了。“我们先把安阳伯世子的冤情放一放!话说这寒王为了未来的爱妃,闹上大殿,控诉安阳伯世子轻薄之罪……”

顾知维翻了个白眼。

“言大小姐哭诉,自己随言相夫妇、异母大哥言紫鸿、异母妹妹言紫汝入宫赴宴,言相夫妇与两个兄妹各自与友人离开,只留自己在灵雀阁歇息。这时,突然有一个神志不清的醉酒狂徒闯入——世子爷对不住啊,这是言大小姐原话,我只是复述一下——言大小姐急中生智,拔下头上发簪刺伤登徒子,幸亏寒王及时赶到,将那罪人押入大牢……”

顾知维捂着肩膀道:“明明我才是受害的那个,那玉簪子……我肩膀还疼着呢。”

“寒王大怒,要皇上废顾知维世子之位……”

顾知维道:“他爱废不废,我也不想当了。”

一个狱卒指着顾知维,不满道:“你能不能别打岔啊!”

顾知维扁了扁嘴,抱着膝盖转过身去自己生气。

报信狱卒清清嗓子继续道:“寒王大怒,要皇上废顾知维世子之位,安阳伯求情不得。这时半路杀出个凌王,说这其中必有蹊跷,虽然言相夫妇与言大公子、言二小姐离开,但身为大家闺秀,言大小姐身边必有侍女,怎会独身一人,必然是早与安阳伯世子有约,才支开旁人。谁知**之时寒王赶到,为保名节,言大小姐落井下石,刺伤昔日情郎,还诬陷世子是登徒浪子……”

顾知维回头道:“我真的忍不住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凌王老头是天桥底下说书的?!”

言紫汝插话道:“凌王跟你不是一路的吗,你这么说老人家不好吧?”

“他跟我爹一路,跟我有什么关系!”

报信狱卒咳嗽一声,表示对顾知维打岔的不满。顾知维只能委屈吧啦地闭了嘴,转过头去继续背对着大家坐。

“言大小姐解释是有内侍叫她的侍女去拿点心,但那个内侍却无从查证。凌王提议,为保言大小姐名节,不如取消与寒王的婚约,改嫁安阳伯世子……”

顾知维气得“嘭”地站起,抓着栅栏狂吼:“我怎么就要娶她了?你们问过我了吗!”

报信狱卒一敲空碗:“我正要讲到精彩的呢!就他有嘴叭叭的!把他嘴堵上!”

两分钟后,顾知维被五花大绑,堵住嘴丢在了牢房角落。言紫汝扑哧一笑,顾知维向她报以怨念的眼神。

报信狱卒这下舒服了,他抚了抚胸口,道:“寒王觉得凌王想法龌龊,骂他是个下流匹夫。凌王觉得寒王耽于美色,骂他是个色狼胚子。寒王说凌王倚老卖老为老不尊,凌王说寒王嘴上没毛乳臭未干。寒王说凌王年纪一把妻妾成群,这是色心不改,凌王说寒王血气方刚不近女色,搞不好有龙阳之好。寒王说你有这功夫不如出去寻花问柳为国添丁,凌王说你别忘了你小时候我还替你把过尿……”

言紫汝一头黑线:“皇家吵架都这么硬核的吗?”

突然,门外响起了重重的脚步声,狱卒们看见来人,纷纷避让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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