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花衔青轻咬红唇,一手轻抚被她推到的地方,眼神带着些受伤,怯生生地瞧了她一眼。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用力了。”
山溪礼回过神来,伸出手想帮他揉揉,不料自己的手却被紧紧捉住了。
他的力气此时竟大得可怕,她使了七八成力,手居然都抽不出来。她怕再用力就会弄伤他,只好就着这个姿势开始观察四周。
床底下——不行,是实心的。
屏风后——不行,那透明程度就是个装饰!
走窗户——什么破房间,居然没有窗户!
上房梁——很好,天花板是镜面的。
……
山溪礼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如擂鼓。
怎么办怎么办,昨天好说歹说,才保住好感度,今日要是被发现我和小花此情此景,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然而,更令她绝望的是,她突然发现——
啊!该死的房间门!你为什么是半开的?!
此时他二人所在的床榻,与门外走廊仅由一层朦朦胧胧的纱帘隔开,虽有一定遮掩效果,但屋内景象堪称一览无余!
花衔青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个得逞的弧度。
门为什么是开的?
自然是因为他进来时便没关上啊。
听着外头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山溪礼一个咬牙,迅速将床帐放下,虽也是层轻纱,但好歹多了层保障。
随后,她用那只被花衔青捉住的手,巧劲一转,便将他直接推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只见两人身位颠倒,形成了山溪礼在上,花衔青在下的姿势。
她一脸视死如归,抬起一只腿,跨坐在花衔青的腰上。
这么近的距离,她若是用术法逃窜,按照裴序的水平,必定会被他察觉。现下也只好演一场戏,期待能骗过他了。
花衔青在她坐上来的瞬间,身体轻微一颤,但他浅褐色的眸子却狠狠一缩,属于蛇类的竖瞳转瞬即逝。
“小花。”
听到她的声音,他抬起头,满脸无辜失措,直勾勾地盯着她。
“冒犯了。”
山溪礼耳尖微红,迅速地脱下自己的外衣,扔到地上,随后将自己的马尾扯开,乌发顷刻散落,同花衔青的发交缠在一起,铺得满床都是。
花衔青仍一脸疑惑,似乎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此时,裴序已经到了门外,抬手正欲敲门。
花衔青偏过头看向门口,睫毛一颤,开口道:“裴……”
“唔!”
“陪你玩是吧?”
山溪礼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变幻声线道:“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我这就陪你好好玩玩。”
她绞尽脑汁,搜索着话本里的台词,说出来的话羞耻得自己都不忍卒听。
只见她一手捂着花衔青的嘴,一手在他腰间软肉上,或轻或重地抚摸,试图挠他痒痒。
而后为保真实性,她轻咬下唇,轻微地晃动着自己的上半身。
花衔青本就用了药,哪儿受得了这刺激,她的手在他身上为非作歹,肆意撩拨,偏生自己还一副正经模样。
只见她拂过之处,白皙柔嫩的肌肤立刻泛起暧昧的红痕,艳若娇花的面上此刻更是媚态横生,眼波流转。
连那眼尾都沁出了难捱的泪水。
他半眯眸子,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山溪礼的掌心。
“嗯~”
濡湿、温热,仿似强电流一般,直击山溪礼的心脏,只听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难抑的呻/吟。
山溪礼莫名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发软,不知何处升腾起一股潮热,将她熏了个晕头转向。
身下之人又香又甜,仿佛是盛极的鸢尾,辉光洒在他裸/露的肌肤上,格外诱人。
“咦,这房间那小倌不是不行吗?怎么还能这样?”门外看热闹的醉酒男子嘀咕道。
山溪礼闻言立刻回神,她盯着身下的花衔青,用气声道:“完了,忘记你不行了。”
之前花魁比赛介绍之时,便已说清这小倌慕溪失了作为男人的本事。但纵使如此,却仍有肮脏之人趋之若鹜。想到此处,她轻轻蹙眉。
花衔青被捂住的脸瞬间铁青:“……”
他水润的眸子溢出一丝危险阴鸷的光,看着山溪礼突然悬空的身子,无声勾了勾唇。
——没事,他迟早会让她知道,他不仅行,他还双倍行。
此时山溪礼正摸索着床柱旁的皮鞭。
——没事,来点道具,不行也能行。
她很快抽出皮鞭,小声道:“小花,配合我演一下。”
花衔青心下了然,面上却脆弱可欺,可怜巴巴地,在她掌下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姐姐,我该演欲擒故纵,还是投怀送抱?”
他呼出的热气仿似柔而粘腻的丝绸,紧紧缠缚而上,山溪礼身子再度一软。
“咳、算了,我自己来就行,你好好躺着。”
只听她腻着嗓音,猴急又难掩兴奋地开口:“宝贝,你真美,简直美到了极点。”
“我教你玩个刺激的。”
下一秒,她执鞭之手扬起,重重落下。
花衔青被这不痛不痒的一鞭打中,喉中再度溢出些惑人心神的声音来。
“唔嗯~”
他的声线本如月下冷泉般,此时却被欺负得有些哑了,格外诱人。让人禁不住还想让他叫得更大声,最好彻底发不出声了才好。
山溪礼用了巧劲,听上去鞭声大,实际上却不会伤了他。
只见花衔青呼吸急促,身体难耐的扭动着,骨节分明的手无意识地,扣紧了山溪礼跪坐的小腿。
他想要和她靠得再近一点,想要进入再热一点的地方,想要和她死死嵌在一起。
眸底的沉沉墨色已经快要掩饰不住,他阖上眼,独自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此时,房中微压的喘息声不绝于耳,暧昧气息魅惑至极,间或的淫/言/荡/语更是让屋外几人听得面红耳赤。
听着这番激烈的动静,裴序略显尴尬地收回手。
一旁的小厮颇有眼力见地关上了门,道:“公子,可还要去下一间瞧瞧?”
“嗯,我要找的人应当不在此处,带我去下一个房间吧。”裴序稳住声音,开口道,“林妙道,不如你先回去吧?”
林今瑶此刻也羞赧得满脸绯红,她含羞带怯地瞧了裴序一眼,“嗯……没关系,我陪你。”
等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远离,山溪礼才终于将目光从门口收回来,眼神飘忽。
蓦地,她手中鞭子被人一扯,身子顺着力道往前一趴,随后自己的腰便被一双有力的手扶住,转了个方向。
她被花衔青有些蛮横地压在身下,一个抬眸,径直便撞进了他的眼神之中。
他此时的目光幽深晦暗,仿佛舔舐一般,炙热地扫过她的眼睫、嘴唇、锁骨、胸前……
而那红得冶艳的唇上,甚至还余着些莹亮的液体。
山溪礼察觉自己的腰被用力掐住,身体软成一滩,脑中仿佛炸开了噼里啪啦的火花。
她尝试了许久,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那个……小花,你还好吧?”
只见他慢吞吞地,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嘴角残留。
仿佛饿极了的毒蛇,顷刻便要将山溪礼吞吃如腹。
“姐姐,你为何总看他?”
他的声线喑哑而迷人,即便是委屈的句式,却也掩不住暗藏的危险。
“难道我不比他好看吗?”
山溪礼:“我……”
她的声音也有些哑,理智被难言的欲/望吞噬,让她有些分不清现状。
“你当然比他好看。”
“是吗?”
花衔青俯下身子,呼吸同她缠绕在一起,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那你吻我。”
突然,山溪礼察觉到一处灼热抵近,戳得有些疼。
等等?!
这是?!
热浪轰地席卷她的脑海,她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眼见着花衔青眉头一皱,就要凑上来,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手刀就将他劈晕了。
“唔嗯!”
滚烫的身躯就这样压在她身上,她呼吸一滞,赶忙掀开他,挪到一侧。
“呼~”
“冷静~”
“真是场酣畅淋漓的演技考验啊。”
她下意识地不敢看晕睡过去的花衔青,想来他应是被下了什么不正经的药物,才表现得如此……咳、诱人。
平复好呼吸后,她爬下床,走到门边开了个缝,偷偷瞧了几眼。
很好,裴序应当已经走远了。
只不过,她该如何将小花带出去呢?
此处人多眼杂,又有天师把守。何况,小花今日卖出的身价可是三十七万五千两!任谁也不愿意放他离开啊。
她蹙着眉头,指尖无意识戳了戳自己的梨涡。
算了,先把小花身上的药解了。
只见她又折身回到床边,从荷包里倒出一枚丹药来。这是最近医馆给她的,大多数伤病和毒素都能解。
她努力目不斜视,帮花衔青盖好被子,随后捏开他的嘴唇,将丹药塞了进去。
等了约莫一炷香,花衔青低吟一声,缓缓睁开眼。
“姐姐。”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但在山溪礼听来,应当是已经恢复正常了。
“小花,感觉如何?你似乎中了药,现下已经解了。”
花衔青面色恢复了往常的清艳,应了声。
他当然知道自己中了药,可惜……
下一次,他一定要找个她解不了的药来。
“我们现在在醉云馆,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吗?”
花衔青佯装思索,“记得,我昨夜独自回家,体力不支。晕倒之前几名男子围了上来,说我长得好看,要卖了我换钱。”
今日裴序已经离开,虽然他原本的目的并未达成,但却因此同她更亲近了。既然如此,那些杂碎他便自己私下解决,不劳烦她动手。
这边,山溪礼正思忖着该如何惩治那些恶人,又该如何名正言顺地带走他,却被他的话打断了思绪。
“姐姐……你还要赶我走吗?”
她抬起头,还未回答,便又听门口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众所周知......
蛇有(1 1),故而是双倍的行;
且,你小子,
欲擒故纵和投怀送抱的区别是什么啊喂!
——
马上就要进学院啦,宋淮尘终于要上场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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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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