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宁晋缓一会儿后，止住眼泪，问道：“我要怎么下去啊？我是人类。”

“没事，有贝贝在呢？”

贝贝生无可恋地绕着宁晋走了一圈，手挥舞着宁晋看不懂的动作，“对，我就是你们爱情中的工具人。”

爱情保安贝贝充当起导游职责，领着宁晋下了水，在水里，头部区域逐渐化出透明泡泡。

一直憋气的宁晋试探着一点点放松，然后，自然呼吸。

眼里冒出对神奇事物的好奇。

朽棠牵着他，一路游过去，途中遇上许多小鱼，有小鱼想要亲近这个人类，被贝贝劝走了，“都懂事点啊，他们度蜜月呢。”同时贝贝也很懂事，悄无声息地带领看热闹的小鱼小虾退了。

等穿过一个接一个的礁石洞，不远处的亮光吸引着宁晋想要快速看到全貌。

于是两人游的更快了，到达目的地后，宁晋睁大了双眼，道：“这些，闪闪发光都是夜明珠吗？”

朽棠道：“当然，都是送给你的。”

入目所及全是璀璨，层层叠叠的珠子争相显摆，宁晋找不到语言形容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幕。

恐怕世上所有金银珠宝加起来都不及一分。

宁晋捧起一颗夜明珠，里面流光溢彩，仿佛透亮的色彩在跳舞。

朽棠道：“宁晋，不是白送给你的。”

宁晋道：“就算你真的要送我，我也……”带不回去，这么亮，会招来小偷的。

朽棠：“有要求的，宁晋不问问是什么要求吗？”

宁晋顺着问道：“什么要求？”

“想要宁晋给我过生日。”

“好啊。”宁晋心想还好是这个，要是要求那样这样，整个人抖了一下，不能再往下想了，容易坏事……

宁晋正经问：“你生日什么时候啊？”

“今天。”

“啊？！”这么突然。

朽棠道：“海洋族的节日和你们不一样，我们可以自由选择某一天有意义的无意义的，作为十八岁成人礼。”

还是成人礼，这么重要的日子！

宁晋慌了，“你怎么不早说，我什么都没准备。”

朽棠道：“生日当天应该听寿星的。”

宁晋仰头道：“你想要什么呢？”

手里夜明珠的光映射在宁晋脸上，连同他一起被镀上一层波光。

朽棠提了自认无理的要求，道：“陪我一辈子。”

明明一直是朽棠在陪他。

宁晋笑了，朽棠想，眼前人比夜明珠更好看。

一时看入迷。

宁晋与他靠近，夜明珠流下掌心，牵住对方的手，“我送你这个。”

宁晋主动倾身，吻了上去。

泡泡破了，朽棠慌张，努力地给他渡气。

唇齿交缠，没有一个人想提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