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蓝的灯光覆盖着整个狭窄的小道,路边的垃圾桶散发着恶臭,数不清的苍蝇与蛆虫映入路人的眼帘。
“要死啦,这么恶心。”熙攘的人群中有不少人嫌弃的捂住口鼻,但又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颠着脚仰头看向黄白界限内的情景。
那是一具无头尸,手臂和双腿同样也被卸下,断面处还流着粘稠的血浆,许多蛆虫从里钻到外,尸斑一块块的附着在溃烂的皮肤上。
在场的法医看了看是一具年龄大约在二十到三十之间的男尸。
在场的人无不唏嘘,那么好的年华。
“这么好的年代怎么可能会死人啊!”
“什么人啊?”
“动了……动了!”
人群中一句“动了!”吵闹的路人的脑袋便齐刷刷的向无头男尸看去。
残尸由先前脖子朝东南方转到了东北方。
“跑啊!快跑!诈尸了!”
当人群作鸟兽散去,留下的便是残局未收。
无头男尸并未再转动角度,只是不停的往前挪动,直到一个黑色的纸箱才停下。
随行警员打开纸箱一看——是一个头颅。
“明德!把东西拿出来看看,别怕!”说话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嘴里还叼着一根无滤棉的香烟。
“他奶奶的,这群傻逼杀了人一股脑往这抛。”
“李师哥,这……这里面……是……”双手举着头的人颤颤巍巍的端起头往前走,血液透过手套的粘稠和不再柔软的脖颈冲击着他的大脑,他忍住不吐,却到李勤面前吐了个干净,手还是没松,就这么端给了李勤。
李勤剥开头颅的长发,发现脸颊处的刀伤十分特殊。
“来晚了。”矮楼天台上的人俯瞰着楼下的惨剧。
那人后背了一个长型圆筒在月光的照耀下看不清实际。
此人单手成诀,从口袋中顺出几十张符箓,在空中环形排开,随着一声令下黄色的符箓瞬间追向逃跑的人群,连带着下面的警员背后都落下了一道符箓。
符箓逐渐融入身体,被贴上符箓的人全部一动不动,双眼空洞,像是没了魂。
天台上的人持铃摇动,唤来了自己身边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吩咐了几句。
不到一分钟下面的尸体便换成了另一具尸体——一具十分普通的尸体。
“师哥?勤哥?”李明德在李勤眼前挥了挥手,尸体的感觉让他太不适了。
李明德不敢松手只能一边叫着李勤一边单手拖着脑袋。
“明德!把东西拿出来看看,别怕!”李勤眨了眨眼,恢复了往日的神情。
“你怎么了哥?这不是拿出来了吗?”李明德用余光看了看脑袋,发现了个不得了的事。
这不是刚才的脑袋!
李明德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
天台上的人盯着李明德,而李明德警惕的环顾四周同时注意到了天台上的人。
天台上的人迅速离开矮楼,在下楼的时候碰上了静候多时的李明德。
“让路。”长长的过道里黑漆漆的只有他们两个,李明德把玩着手里的火机,一盖一合。
“查人都到这份上了,不容易。”李明德直勾勾的看着眼前人。
“此番只是查案,不为别的,你们不能介入。”
“死的是谁?”
“无可奉告。”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李明德掏出随身携带的符箓就要往此人身上贴。
此人抬手格挡,口中念诀,李明德迅速退远此人身边。
“那些活了几百岁的老头子老妈子你还真就以为他们是仙!”
“你他妈真是好样的——南风齐!”
南风齐停下了来说道“起码悬圃的师母还在念着你。”
李明德愣了一瞬,南风齐已经消失在黑夜中。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