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禇在盛家算是个奇葩,只是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因为从不敢向外表现出一分一毫。
作为势力漩涡的中心,盛家人没出几个良善之人,骨子里的冷血说是代代相传都不为过,所以说盛禇伪装的不错。
除了那几年的青葱时光。
感性和重情都不合适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上,盛禇一边庆幸自己不是如家人般的薄情冷血,一边又因伪装太累时而期盼自己变得冰冷无情。
钟楼一事忙的太久,恰逢顾仕颐生辰要办宴会,盛禇有意放松一下。
今晚的派对里都是熟人,圈子小但胜在人都是品性好的。
顾仕颐有一大堆的狐朋狗友,但有盛禇在他绝不带那些不入流的玩的花的公子哥儿,无他,盛禇喜欢干净。
包厢里,顾仕颐说的最欢,也最能拼酒,他是今日的寿星高兴点没什么,偏偏他爱拉着盛禇一起喝,又偏偏他醉酒时力气大的出奇。
周围几人皱着眉头又哭笑不得的看着顾仕颐扒拉着盛禇,而盛禇则冷着张俊脸合他心意的喝了几杯。
也只能是几杯,喝的差不多了盛禇不再忍耐身上扒拉他的地主家傻儿子,直接起身将顾仕颐扔到了沙发上。
周围几人见到忙过来按住顾仕颐,生怕他又做出什么事明天酒醒后还胆颤心惊的怕盛禇追杀。
盛禇整了整衣服,说:“老样子,送他回家的事交给你们?”
几人连连点头,目送盛禇离去。
又回头怜惜的看向顾仕颐,聂闳说:“傻儿子,每年生日都闹这一出。”
身旁的人拍了拍聂闳说:“拉不住,他的傻性是天赋,要不阿禇早把他揍了。”
……
盛禇没喝多,几杯酒还不至于醉,但也确实因酒有些微醺。
洗手间内洗了洗手,整了整被顾仕颐拉扯变形的衣服后就要出门,刚拉开的门就被砰的一声关上了。
顺带被人来了个壁咚,盛禇皱眉,今天还能碰上第二个傻货?
一个明显看得出是外国人的青年,年龄应该也就二十岁,一头金色短发晃的盛禇直眯眼。
“嗨,帅气的小哥哥,认识一下?”说着那青年自以为帅气的拍了个pose,一双碧绿的眼睛不停放着电。
盛禇谢绝,“不了。”
转身便走。
那青年一愣,似是没想到会被拒绝,等人走后露出疑惑的表情,而后又恍然大悟。
“Normal. After all, he is astonishingly handsome.”喃喃自语道。
一个不起眼的插曲,对于盛禇来说。
却没想到在他独自散心时那人又来堵心。
私人马场仅供盛禇使用,但有部分马场对外开放,尤其一些生意上的人喜爱这样的地方,所以盛禇毫不吝啬。
天气雾蒙蒙的,格外凉爽,盛禇坐在湖边的木椅上。
湖在马场旁边,特意修建了供人休息的设施,甚至脚下是茵茵绿草,眼前就是澄清的翡湖。
论享受,盛禇从不亏待自己。
只下一秒,平静和舒适被打破,一声突兀的“嗨”响起。
盛禇一回头,看到了一头金发。
选择无视后,将目光转向了远处的天空。
纳司毫不介意盛禇的冷漠,缓步走近后径直坐在木椅的另一端,试图拉近和盛禇的距离。
用这里的话说应该叫“套近乎”?纳司管不着了,他实在为这位盛先生的脸所倾慕。
“盛先生,我是纳司。”
“……”
纳司决定拼一把。
“你的脸太让我着迷了,如果你不介意我们或许可以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就今天怎么样?”
盛禇没理,觉得自己最近水逆,这个金毛没查过自己的身份吗,在自己的地盘调戏自己,是……别有用心,还是纯傻?
而纳司丝毫不退缩,还在细数自己的作为伴侣的优点,看得出来他非常自信了。
纳司:“我是雨迩人,是赫丽家族的二子,名叫纳司·昂里维,名下资产无数,更不必提我这耀眼的金发和深邃的眉眼……”
……盛禇只听到了几个字,“赫丽家族”、“雨迩”。
这金毛,是雨迩赫丽贵族的?
犹豫一瞬,盛禇有了想法,终于可以给褚棽找点不痛快了。
于是答应了纳司的邀请,约定了三日后的见面点。
刚好,褚棽被他丢一边冷落的时间久了些。
三日后。
私人包厢里,设施配套齐全。
昂里以为本地人十分含蓄且内敛,却没想到盛禇如此奔放,于是毫无怀疑的来此赴约,甚至怀揣着惊喜又兴奋的想象。
盛禇约的纳司,是晚七点。
他早早坐在包厢里,等纳司来后便嘱托他先去洗澡,且提了一个让纳司十分不理解但不得不尊重的要求。
盛禇:“不到二十分钟不许出来。”
盛禇知道,褚棽应他的约时总会来的早一些。
而后轻阖上门,离开。
盛禇有意制造闹剧,但懒得观赏闹剧。
褚棽的确早到了,站在门口看了表,刚七点十五分,又整了整衣襟。
发现门没关后带着疑问进了包厢。
褚棽手心出了汗,心脏也紧绷绷的,尤其是进屋后听到浴室的淋浴声。
褚棽表面不动声色得在沙发上落座,实则心潮澎湃得眼睛只会顶着浴室的门,甚至脑海中不断涌现各种朦胧而美好的身影。
纳司喜欢**,尤其对于美人。
二十分钟有些漫长,纳司有些等不及,于是便起了心思的要撩拨外面的人。
纳司:“阿禇,你不进来吗?”
纳司:“阿禇,我保证我们会拥有一个无比热情而潮湿的夜晚,属于你我的爱夜。”
纳司:“阿禇……”
褚棽听到第一声时些许恍惚,直到第二声第三声那甜言蜜语般的“阿禇”和“爱夜”,褚棽心里的怒火要烧了天。
褚棽静静靠在浴室外,一边听着那人十分不要脸且露骨的调侃,一边想着一会儿该如何给这个登徒子一个狠狠的教训。
自认沉稳且有心机,褚棽也不得不承认从别人口中听到亲密的“阿禇”两字对他的影响有多大,这让他像个毛头小子一般妒火燃烧。
终于,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门打开,一个只用浴巾围住了下半身的高大男人走了出来。
褚棽没看清脸便一拳揍了上去,趁着人愣神时又一拳,直接将人打翻在地。
那人一头金发,金发?
褚棽觉得这金发有些眼熟。
下一秒,抱头鼠窜的人把手放了下来,直直对上了面前高大又充满怒火的男人。
纳司一惊,心里呼喊一声上帝,说:“棽?”
褚棽也认出了,此金毛似乎……是自家傻弟弟?
“纳司,你最好解释清楚你来这儿干什么?”
褚棽阴沉的目光给纳司吓得不轻,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招惹到这个不苟言笑的魔头了。
还有,这个魔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他的宝贝阿禇呢?
纳司不清楚自己被打的原因,所以再次率直的踩中了褚棽的雷点。
纳司:“我的亲亲阿禇呢?你有看到他吗?”
褚棽了解纳司的德行,从他刚刚的话中就猜出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纳司无辜吗?不,并不全然无辜,如果不是他自己非要去撩拨阿禇,阿禇又怎会故意制造出这一场乌龙。
说到底,褚棽自己都没有被盛禇以“度过美好的一晚”为意邀请或应邀过,怎么可以轮得到这个一头金毛的傻货?!
于是,如纳司所料,他度过了一个非常“美好”而“激情”的夜晚。
他还记得,那夜的星空无比闪烁,他那走失多年的哥哥用阴沉的目光将他分尸后,又不假思索的用拳用脚甚至是语言上的攻击来为他超度。
褚棽一边嫌弃的看着他那头金毛,一边心里委屈又没见到盛禇,手上的力度不免重了分,嘴上也刻薄了些。
褚棽:“你那头金毛傻的可以,阿禇是智性恋,懂吗?”
褚棽:“阿禇喜欢的是蓝色,是我眼睛的颜色。”
褚棽:“说起来你可能还不知道,最重要的是,他是你嫂子。”
……
第二天,纳司睁开惺忪的眼睛,抬目望窗外阳光明媚,碧空如洗;低头见绷带如练,发肤皆损。
其实并不严重,甚至称得上小伤,毕竟褚棽心里有数不对真的对这个傻弟弟怎么样。
只是在这个喜欢脑补和格外感性的纳司眼中,哥哥成为了永不可撼动的名为“恶魔”和“撒旦”的巨山。
再一,将纳司包裹的像个木乃伊不过是骗骗这个傻金毛,顺便也不过是想让他好好在医院里待着,别出来烦人,尤其是别烦盛禇。
纳司进了医院,是盛禇没想到的,而看助手拍下的那张名为“木乃伊”的纳司的照片中,更是对褚棽有了新的定义。
这人,对这傻金毛这么狠吗?
盛禇鲜有的生出了一丝对纳司的怜惜感,不过顷刻皆散。
所以,从始至终受到伤害的只有纳司一个人罢了。
而纳司却全然不知,还在医院里惆怅望天,怀念灯红酒绿、肆意潇洒的日子。
纳司:我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5章 戏揍风流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