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摇曳,喜帐低垂。沈墨砚的指尖刚触到婚服上的金线,突然被江临渊扣住手腕按在喜床上。斩夜剑与符笔化作流光绕床三匝,在帐顶织出“双剑合璧”的光影,映得新人面上俱是绯色。
“先喝交杯酒。”沈墨砚晃了晃手中的琉璃盏,酒液中倒映着两人交缠的影子,“按玄机阁的规矩,喝过这酒,灵魄便算正式绑定了。”
江临渊却不接酒盏,而是低头咬住他的唇,用舌尖渡入一丝甘醇:“凌天宗的规矩是...先洞房,再喝酒。”话音未落,帐幔应声而落,将满室春光隔绝在外。
天道棋盘·灵魄空间
当两人的灵魄在虚空中相拥时,天道棋盘终于完全展开。沈墨砚的符笔与江临渊的斩夜剑化作阴阳两极,在棋盘上落下最后一子——那是用他们的情丝编织的“缘”字。
“以我符心,许你永生。”沈墨砚在江临渊掌心画下永不褪色的红痣。
“以我剑意,护你不离。”江临渊在他眉心刻下不会消散的剑纹。
光芒骤起,两人的灵魄化作流光坠入轮回。再次睁眼时,已是十年前的山脚包子铺前。春日的阳光暖融融地晒在青石板上,少年江临渊攥着糖糕站在摊位前,正被偷拿糕团的小乞丐撞得踉跄。
“小心!”
熟悉的嗓音同时响起。沈墨砚看着对面跑过来的少年,发现他眼角眉梢俱是青涩,却仍在看见自己时,露出令心跳漏拍的笑。当年的小乞丐早已跑远,而他手中的糖糕却完好无损——被少年用剑意凝成的罩子护住了。
“你的糖糕。”沈墨砚故意板着脸,指尖却悄悄画出“招桃花符”,让春风将两人的发梢缠在一起,“下次再被偷,我可不会帮你追。”
江临渊看着他耳尖的红,突然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其实买了两块,给你。”拆开油纸,里面是块品相完好的桂花糖糕,比自己手中的更大更圆。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甜的?”沈墨砚挑眉,却在咬下第一口时红了眼眶——这味道与记忆中母亲做的、与江临渊烤的,分毫不差。
“因为...”江临渊凑近他耳边,少年人的嗓音带着破茧前的沙哑,“你是我的命中注定。”
远处传来凌天宗收徒的钟声。沈墨砚看着少年腰间尚未刻纹的斩夜剑穗,悄悄将自己的符笔雏形塞进他手里:“先说好,以后我的符要配你的剑,不许给别人看。”
江临渊将糖糕塞进他嘴里,自己咬下另一块,甜意从舌尖蔓延到心尖:“我的剑,只给我的符修用。”
春风卷起满地桃花,少年们的影子在青石板上拉得老长。沈墨砚看着江临渊耳后新冒的绒毛,忽然想起轮回前的洞房夜,这人也是这样含着笑,用剑穗编了个花环戴在他头上。
“江临渊,等我们修仙有成...”他故意拖长声音,看着对方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嗯?”
“要去云顶峰看日出,要刻下我们的名字,还要...”他凑近他耳边,将当年在镜中世界没说完的话补上,“生一堆像我们一样的小剑修和小符修。”
少年差点被糖糕噎住,却在看见他眼中的笑意时,伸手揉乱他的发:“先说好,生出来的孩子要是像你这么爱偷糖糕,我可不负责管教。”
“明明是你爱宠我。”沈墨砚哼了一声,却在对方递来手帕时,乖乖擦了擦嘴角的碎屑。远处的收徒长老正在招手,两人同时转身,却默契地伸手相握,让少年人的掌心第一次贴上了属于彼此的温度。
十年后·问心剑冢
“听说今年的秘境试炼,凌天宗首徒和玄机阁少阁主又组队了?”
“可不是嘛,他们从小就形影不离,连剑穗和符笔都是一对的!”
少年们的议论声被剑气震散。江临渊与沈墨砚并肩站在秘境入口,斩夜剑与符笔同时出鞘,在彼此掌心烙下的红痣与剑纹发出微光。
“这次想赌什么?”沈墨砚挑眉,指尖的符篆早已画出,“还是老规矩,输的人要给赢的人编花环?”
江临渊忽然俯身,在他唇角落下一吻:“不赌输赢,只赌...我们会一直这样走下去。”
秘境大门轰然开启,阳光穿过云层,将两人交叠的影子刻在石碑上。这一次,没有千年的宿命枷锁,没有天道的棋盘博弈,只有一对道侣,两把灵器,和永远说不完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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